趙聿準從苗王宮離開,照着大長老的指示來到翁族,找到翁族的族長。
翁族長覺得趙聿準的話簡直是荒謬可笑,他們的國主怎麼可能會被自己的兒子謀害,而且勞觀那個小子懦弱無能,他不可能做得到。
直到趙聿準拿出大長老已經奄奄一息的蠱蟲。
翁族長才臉色一變,“這是阿穗的本命蠱蟲!怎麼會在你手中?”
“是大長老交給我的,讓我來找你。”趙聿準說,“如果你不信的話,現在可以去祭祀壇,勞觀就在擂臺。”
“小子,若是你敢欺騙我,或是傷害大長老,你不可能活着離開南苗。”翁族長厲聲地警告。
趙聿準神色淡定地頷首,“請翁族長到祭祀壇一看就全明白了。”
翁族長將大長老的本命蠱蟲小心翼翼地放在器皿中,叫上族中幾個得力干將前往祭祀壇。
他們來到祭祀壇的時候,正好聽到勞觀奮力激昂的鼓舞,他們耳邊全是男子們熱血沸騰的歡呼聲。
江宜夕呢?
趙聿準在擂臺上沒看到江宜夕,神色有些冷峻,他微眯着眼睛四處尋找,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樓臺上。
她應該就在那裏!
“簡直是荒謬。”翁族長怒聲叫道。
“自古以來,我們南苗都是女子爲國主,這是從第一代先祖就立下的規矩,不是你這個黃口小兒說改就能改的,你說你練出紅蠱,笑話,難道紅蠱就是蠱王了嗎?”有女子站出來反對。
勞觀淡淡一笑,催動手中紅蠱。
那女子突然全身抽搐,她懷裏的蠱蟲已經不聽她的使喚,開始吸食她的血肉。
“……”周圍的人紛紛推開,驚恐地看着勞觀。
不止是這個女子,剛纔開口斥罵他的人,身上開始流出鮮血,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一場殺戮開始得悄無聲息,又結束得觸目心驚。
連江宜夕都站了起來,瞠圓眼睛看着這一幕。
勞觀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變態。
“他手中的紅蠱早就是蠱王之王了。”翁族長臉色沉重,“我們先離開這裏商議對策,上去只會自尋死路。”
“我還要去找個人,翁族長,你們趁着勞觀不在宮中,先進宮去救國主和大長老。”趙聿準說。
翁族長點了點頭,“沒錯,先把她們救出來。”
趙聿準躲開勞觀其他人的注意力,來到閣樓門外,解決守在外面的士兵,立刻來到頂樓找江宜夕。
“呦呦,你沒事吧?”趙聿準目光急切地打量她,擔心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你怎麼來了,去找部落族長了嗎?”江宜夕問。
趙聿準握住她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裏。”
“勞觀這個瘋子,他根本早就佈局好了,就算今日我去跟他擂臺比試,他也不會讓我贏的,說什麼要讓我先當國主,呵,他肯定會在我成爲國主的時候,立刻就殺了我。”江宜夕說。
“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趙聿準握緊她的手,“別怕,有我在。”
江宜夕秀眉一挑,“我沒害怕啊。”
“……”趙聿準心中苦笑,是啊,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心只等着他歸來的戰王妃。
她是無顏神醫,如今的她,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散發着獨特的明耀光芒。
那麼迷人,那麼燦爛。
從閣樓出來,江宜夕很快就遇到辛珉和谷冬。
“姑娘,您有沒受傷?”谷冬眼眶發紅,她和辛珉擔心得要死,就怕江宜夕在苗王宮受到傷害。
“你們怎麼來了?”江宜夕笑着問。
辛珉說,“我們猜今日你應該會在這裏的。”
“先回去,別在這兒說話。”趙聿準道,“我們不能回客棧,之槐另外找了地方。”趙聿準說道。
……
……
勞觀的話果然激起大部分男子的野心,紛紛加入勞觀奪權的陣營。
南苗一日之間陷入內鬥之中。
連翁族中的男子也有有反抗的意識,還想要翁族族長交出掌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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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觀一下子將自己的心狠手辣僞裝成男女之間的鬥爭,那些人接受他的挑撥,已經失去思考能力,這些男子在南苗並沒有受到虐待,日子一樣過得舒適安穩,如今卻要爲勞觀的野心付出代價,甚至要和妻子義絕,真是愚蠢。”江宜夕搖頭嘆息。
“任何一個地方的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趙聿準說,“即便是大鄴,也有女子虐待男子的案宗。”趙聿準說。
江宜夕點了點頭,“我們今晚先將國主救出來。”
“翁族長已經準備好了,苗王宮還有翁族的人,可以幫我們。”趙聿準說。
要同時救出三個人太冒險了,他們選擇先救出國主。
“你留在這裏,勞觀的人現在到處找你。”趙聿準低聲道。
“好。”江宜夕答應下來,她不會武功,去了也只是添亂,何況翁族長還讓族裏的嬤嬤教她蠱蟲的知識,她想認真地學一學。
“姑娘,這南苗處處是危險,他們國主是男是女,與我們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谷南小聲地勸道。
她真是噁心那些蠱蟲,特別是看到有些人中了蠱,無數的蟲子從她身上涌出來,她覺得自己都要當場去世了。
江宜夕說,“原本確實是不關我的事,但勞觀這個變態噁心到我了。”
她決定先弄死勞觀再走。
“姑娘,請跟老身到這邊來。”翁嬤嬤行了一禮,請江宜夕進屋裏。
翁嬤嬤是族裏很有聲望的老人家了,雖然沒有練出蠱王,但當年也是差點就能練出紅蠱的。
她本來只打算教江宜夕一些皮毛,讓她在南苗生活的時候不至於被蠱蟲嚇到。
漸漸的,她發現眼前的姑娘天賦太好了,幾乎只講一遍,她就完全懂得怎麼操作。
要是她是南苗國的人,絕對是國主繼承人!
“杜姑娘以前真的沒有學過嗎?”翁嬤嬤驚訝地問。
江宜夕輕輕搖頭,“沒有,翁嬤嬤,怎麼了?是我做錯了嗎?”
“不,你做得太好了。”翁嬤嬤嘆道,才一天時間,她覺得都不知道要教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