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紅蠱,是所有蠱蟲中最難煉出來的一種,以前的蠱王多半就是紅蠱。
上一次煉出紅蠱的人還是他們的外祖母,就連如今國主都只能煉出橙色的蠱蟲。
勞敏此時看着勞觀的眼神猶如淬了毒,她不相信這是她那個廢物十幾年的弟弟煉出來的,她不相信!
“公主,請和公子比試。”二長老說道。
大長老大步上前,震驚地看着勞觀,“怎麼可能,公子你不是從小就怕蠱蟲嗎?”
勞觀還是靦腆地笑着,“我小時候是很好怕的,可是……這些蠱蟲似乎特別喜歡我,每次醒來,我牀榻上總有各種各樣的蠱蟲,後來我就習慣了,習慣之後就不怕了,二長老便開始教我練蠱,沒想到就練出來了。”
“……”大長老神情怪異地看了勞敏一眼。
她記得勞敏小時候最喜歡欺負這個弟弟,經常做的事就是把蠱蟲放到他的身上,這種醒來發現牀榻都是蠱蟲的,肯定是勞敏乾的。
勞敏的臉色也很難看,她怎麼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居然造就了勞觀,讓他不再害怕蠱蟲。
“公子,您也知道,南苗國主自來都是女子,就算您的蠱蟲贏了公主,外面的百姓也是不會同意的。”大長老說。
“既然如此,那就在祭祀壇設擂臺,由公子和公主,還有杜姑娘三人一同比試。”二長老說。
勞敏道,“我要去找母親做主。”
“國主大人身子不適,還是請公主不要總驚擾她。”二長老淡淡地說。
江宜夕小手一舉,“其實我只是外人,可以不參加比試。”
“國主繼承人並沒有規定非要南苗人,只要能夠修煉出蠱王的人,都有機會成爲國主。”勞觀看着她說。
這是非要將她拉下這趟渾水啊。
突然,勞敏放出手中的蠱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勞觀。
卻不想這個瘦弱的少年動作靈敏地避開,身體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將勞敏一掌給拍飛出去了。
勞敏的蠱蟲吸附在勞觀的手腕上,眼見就要鑽進他的肌膚裏。
“姐姐,你怎麼一直長不大呢。”勞觀低聲輕嘆,身後捏住蠱蟲,將它從肌膚里拉扯出來,帶出點點滴滴的鮮血。
“我知道你的蠱蟲已經在肌膚留了毒,只要你驅動另外一條雌蟲,我就必死無疑。”
“前提是,你這條蟲子得活着。”
勞敏眼中的得意還沒來得及收斂,就看到勞觀輕輕捏爆她的蠱蟲,將蠱蟲流出來烏黑的血液滴在他的傷口。
“姐姐,你的蠱蟲已死,你還想怎麼比試?”勞觀笑着問。
“二長老,將姐姐送回去吧,母親的身體不好,就別讓她去打擾了。”勞觀吩咐道。
“你們想做什麼?”大長老要去護着勞敏,她親眼看到勞觀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勞敏的蠱蟲,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形容。
勞敏的蠱蟲雖然不如蠱王厲害,但也養了許久,比其他蠱蟲都要厲害許多的。
“大長老,我勸你聽話。”勞觀微微一笑,手中出現一個鈴鐺,他輕輕搖了搖,便看到大長老臉色蒼白地彎下腰。
“你……你對我下蠱了?”大長老驚懼地指着勞觀,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勞觀只是微笑着,他雖然瘦小,但此時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江宜夕見證了苗王宮無硝煙的政權爭奪戰。
趙聿準一直將她護在旁邊,目光警惕地看着勞觀。
“杜姑娘,外面可能不太安全,只能讓你們先住在苗王宮,明日在擂臺見。”勞觀含笑說。
“好。”江宜夕點了點頭。
他們就這樣被帶到宮殿住下,一直到夜裏,都沒有再見過勞觀。
倒是國主醒來要求見趙聿準,趙聿準不想獨自留下江宜夕,就帶着她一起過去了。
南苗國主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還要蒼白,她虛弱無力地看着趙聿準。
“殷公子,當年替你解毒,你欠我一個人情。”南苗國主低着頭說,“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女兒,當年若非被耽擱,你們其實應該已經定親了。”
“國主,在下已有心儀的女子,保護令媛可以,其他要求,恕我無法答應。”趙聿準皺眉開口。
“如果勞觀知道你是大鄴皇帝,他是不會放你離開的。”南苗國主又聲音沒有任何清晰地說。
趙聿準的臉色一沉,“你這是要威脅我嗎?”
“這苗王宮如今應該已經在勞觀的控制中了,我們這一路走來都沒有任何妨礙,若是沒猜錯的話,勞觀就在這裏吧。”江宜夕淡淡地說道。
南苗國主依舊沒有擡頭,但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能夠對親人下毒,勞公子確實不簡單。”江宜夕說。
帳幔旁邊,終於走出一個瘦弱的身影,“杜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哪裏看得出來,是小火銀提醒她,國主已經被蠱蟲控制了。
“我們無意插手你們苗王宮的事,不如我們就此離開,你覺得如何?”江宜夕笑眯眯地問。
“過了明日再說。”勞觀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沒想到你是大鄴皇帝,是我們苗王宮怠慢您了。”
趙聿準冷聲道,“那還不行禮認錯?”
“!”勞觀眼神冷了冷,他最恨別人看不起自己,趙聿準的態度就讓他覺得很憤怒,“來人,請大鄴皇帝回去休息。”
江宜夕打量着低頭不聲不響的南苗國主,昨日見面,她以爲國主是生病了,今日看來,她不是生病,而是中蠱,而且已經被勞觀控制了。
南苗蠱蟲居然還能控制一個人的一言一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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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和我一起走。”趙聿準見勞觀要留下江宜夕,立刻開口說道。
“我有話要跟杜姑娘說。”勞觀道。
江宜夕示意趙聿準一眼,告訴他,她是不會有事的。
“杜姑娘,你的銀蠱前所未見,若是能夠和我的紅蠱結爲同伴,肯定能夠強強聯手,天下無敵。”勞觀說。
“我家小銀比較挑剔,不輕易跟別人成爲同伴。”江宜夕說。
勞觀羞赧地看着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嫁給我,那樣你就能夠留在南苗,我可以讓你當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