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善圖痛得嗷嗷叫,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指着木丫兒和江宜夕大聲叫道,“你們倆等着,老子要是不將你們弄進府裏當小妾,老子跟你們姓!”
等她們成了他的女人,他玩死她們。
江宜夕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他另外一隻手上。
閭善圖臉色慘白地叫下人趕緊把他送回家去了。
門外鬧事的人一下子就散了,只剩下死者和他的婆娘孤零零地在原地。
“姑娘,對不起,連累你了,他是閭都護的獨子,在王都向來無法無天,得罪了他是無法在王都生存的。”木丫兒一臉愧疚,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江宜夕。
她還沒見過比眼前這小姑娘長得更好看的,只怕閭善圖更是起了色心,不會放過她的。
江宜夕笑了笑,“沒關係,他沒那麼快能出來蹦躂。”
“老闆娘還是去報官吧,這人不是中毒的,讓官衙的人驗一驗就知道了。”江宜夕說。
木丫兒眼底閃過詫異,這姑娘一眼就看出胡大不是被毒死的?
等官衙的人來檢驗,確定胡大是被重力擊打死的,根本不是胡娘子說的中毒,這才換了羊肉鍋店的清白。
胡娘子捂着臉哭哭啼啼,卻不敢說到底是誰打死了她丈夫。
官衙的人一聽是閭善圖帶他們來的,便知這個案子不好處理,只能將胡大先帶回官衙。
江宜夕在街上逛了一圈,踩着夕陽餘暉回了慶雲王府。
元寶很快就將今日發生的事來龍去脈都打聽清楚。
“……閭權是西羌的都護,勢力就跟京都城的首輔一樣,在王都城沒人敢得罪閭家,今日我們見到的閭善圖,就是個紈絝浪蕩子,在街上見着哪個女子生得貌美,便不擇手段搶回去,那些女子後來莫名其妙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弄死了,平民百姓鬥不過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妻子被搶走。”
“我們在羊肉鍋見到木丫兒,是羊肉鍋老闆的女兒,木老頭身體不好,木丫兒就成了老闆,閭善圖一直想要將她納爲妾室。”
谷冬皺眉說,“今日姑娘傷了那紈絝,他豈不是要懷恨在心。”
“就算他懷恨在心也不敢傷害姑娘,有王爺在,姑娘不用怕任何人。”元寶說道。
江宜夕淡淡地掃他一眼,“你們王爺在西羌還挺有權勢的,連都護都不怕。”
“……”元寶閉上嘴,好像說得太多了。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們王爺?”江宜夕問道。
“王爺最近很忙。”元寶小聲說。
江宜夕淡淡一笑,不再多問。
沒想到,第二日江宜夕就成了官衙通緝的對象,罪名是故意傷害他人,罪名重大,警告她快點去官衙自首。
辛珉將通緝令撕了下來,拿回來給江宜夕看的。
“這個閭善圖弄這個通緝令,分明是不懷好意。”辛珉寒着臉說。
昨天瞎子都看出閭善圖那猥瑣的眼神,肯定是打聽不到姑娘的下落,所以想出這麼一招。
“讓元寶替我拿着通緝令去官衙,就說我在這兒,讓官衙的人來抓我好了。”江宜夕笑眯眯地說。
趙九辭不也挺厲害的嗎?就看看是他厲害還是閭都護厲害。
“那還是我去吧,元寶那小慫瓜肯定不敢。”辛珉笑道。
……
……
閭善圖就是想通過官衙把江宜夕找出來,昨天他的手劇痛難忍,回家找了大夫過來醫治,大夫也看不出問題,他痛了整整一夜纔好受些。
可他的手不腫不紅,不像受傷也不像中毒,他對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恨得心裏癢癢的,就想把她弄死在自己的身下。
找了木丫兒打聽也問不出身份,只能讓官衙施壓了。
“大哥,你最近能不能收斂一點,王宮裏還不知有什麼事發生,你讓官衙替你找女人,萬一被王上知道怎麼辦?”門外走來一個身着紅衣的妙齡少女,嬌豔如花的面上帶着幾分不悅瞪向閭善圖。
這是閭家唯一的小姐閭善娜,比起閭善圖的不學無術,閭善娜更得閭權的喜愛,她不但聰明伶俐,還武功了得,又深得宮中王后的喜愛,是王都城裏衆多貴族女子中最耀眼的存在。
“你管我。”閭善圖沒好氣地說。
“我不想管你,只是警告你,如今是非常時期,你不要惹是生非。”閭善娜嫌棄地看了親兄長一眼,“不許你再去羊肉鍋店找木丫兒麻煩,不然下次我替爹教訓你。”
“什麼非常時期,不就是來了個小白臉……”閭善圖不屑地說。
“住口!”閭善娜喝住他,“你別胡說八道,連王上對他都奉爲上賓,大家都在猜測他是王上的私生子,阿父正在想辦法拉攏他,你若是這時候鬧出事,阿父不會饒了你。”
閭善圖哼了一聲,“我瞧他也沒什麼本事,憑那張小白臉招搖撞騙。”
“你說夠了沒有?”閭善娜冷冷地問。
“好好好,我不說了。”閭善圖瞥了妹妹一眼,“你對那小……傢伙還挺在意的,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閭善娜說,“你自己好自爲之。”
“放心吧,我現在找到比木丫兒更標緻的女人了。”閭善圖色眯眯地笑着,“她還是個剛從外地來的,就算我把她弄到府裏,也沒人發現的。”
閭善娜說,“你能不能做個人,以前你搶了多少女子,她們都哪裏去了?”
“自然是將她們都送走了,給了她們一筆銀子,不拖不欠。”閭善圖眼神一閃,“行了行了,我要去官衙一趟,那女人傷了我的手,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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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善娜皺眉嘆息,只能吩咐身邊的人,“盯着少爺別鬧大了,那女子若是願意從了他,那就接到府裏來,若是不願意……別讓她聲張。”
“是。”
閭善圖大搖大擺地來到官衙,把命官招了過來,“那女子來自首了沒?”
“閭公子,沒有女子來自首,倒是來了個少年,說知道那個女子住在哪裏。”命官苦笑說道,“要不,還是算了?”
“本少爺就沒算了的道理。”閭善圖冷笑,“她在哪裏?”
“慶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