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最近缺覺,也許是因為剛才實在哭累了。
林曼就那樣趴著,時而還有抽噎,在責罰過後的疲憊裡,眼皮越來越沉,竟漸漸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下身傳來一片隱隱的酥癢。
林曼睜開眼睛,漸漸恢復清明,感到程嘉煜的手指正像小蛇一樣,繞著圈地在她屁股上遊走,偶爾似乎無意地探進她股縫之間的那個秘密入口,但是掃一下就撤出去,繼續若無其事的樣子。
見她醒了,程嘉煜住了手,在她腿上拍了兩下,指尖帶著粘膩濕滑。
林曼忽然意識到,那是她身體裡流出來的液體。
體溫一下子升高,下體處反而不受控制地濡濕了更多。
“醒了?晚飯想吃點什麽?”
咦?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嗎?
林曼看見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裡只有一盞落地燈亮著,在牆上投下影影綽綽的形狀。
她伸長了胳膊,去夠被扔在地上的內褲,然後把手縮回被子裡,在被子下面把內褲套好。
屁股上還有些灼燒的痛意,但比先時好了一些。
程嘉煜把林曼的動作收進眼裡,看她偷偷摸摸地穿內褲,眉峰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麽。
看她又如法炮製地去拿牛仔褲,這才出聲,“別穿了,一會兒反正還要脫下來。”
林曼手一抖,“還……還沒結束嗎?”
程嘉煜被逗笑了,“隻挨了那麽幾下板子,你就以為結束了?”
林曼心裡不由得一緊。
程嘉煜表情平靜的繼續問她,“叫個西餐還是中餐?”
林曼哪裡還有心情討論吃什麽,抱著被子往床角縮了縮,“你喜歡什麽就吃什麽吧。”
看著她欲哭無淚的小臉,程嘉煜惡劣地笑笑,走到一邊去打電話點餐。
林曼看見套間外面的沙發茶幾上,他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著,旁邊還放著一摞紙。
想來她睡著的這段時間,程嘉煜在那裡工作。
還真是爭分奪秒啊!
如果是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肯定不可能學習得下去。
他這個人倒好,剛剛才打了人家屁股,轉身就去工作了,倒是無縫切換得很。
程嘉煜打完了電話,走回房間的時候,手裡端著一杯溫水。
“喝點水吧,剛才流了那麽多眼淚,一會兒還得哭得更厲害呢!”
程嘉煜總是喜歡用這種表面近似溫柔的威脅,聽在耳朵裡反而要比惡狠狠的凶話更要怕人。
他又回身把林曼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去洗個臉,到外面吃飯。”
林曼從浴室洗了臉出來的時候,晚餐剛好送到:
輕簡的瑪格麗特比薩,配上雙人份的凱撒沙拉。飲料是果味的氣泡水。
林曼下身隻穿了內褲,光著兩條腿站著,有些許微微的涼意。
程嘉煜招呼她過去,剛一落座,林曼就難受地扭動了一下。
剛剛捱過板子的屁股,被身體的重力壓往沙發的那一刹那,又喚起了疼痛的記憶。
程嘉煜看到了她的動作,問道,“屁股疼?”
“嗯。”林曼欠著身子,盡量不壓到最腫痛的臀尖。
程嘉煜把比薩和氣泡水遞過來,又打開林曼的那份沙拉,用叉子拌勻,“既然坐不下,你就跪著吃飯吧。”
林曼疑惑地看向程嘉煜,才發現他一本正經地嚴肅,根本不是開玩笑。
“跪好,姿勢擺正了,再吃!”
很好。林曼成功地把本該在屁股上的壓力轉移到了膝蓋上,自找地加了一份罰跪的作業。
她跪在沙發前面,拿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著茶幾上的沙拉,閉著嘴嚼裡面的麵包脆。
程嘉煜的動作比她快得多,早吃完了,靠坐在沙發上,一邊擎著水杯,一邊靜靜地觀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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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顯然不是很皮的那種小貝,想法子作妖討打的女孩子;她的順服聽從,都仿佛是一種長期以來的習慣,刻在骨子裡,不用再多加訓練,似乎應該是最符合很多主人心意的樣子。
可是程嘉煜卻總是有一種直覺,林曼的柔軟性格包裹著的,是一股暗藏的堅硬,一旦她決定不再順從他人意見的那一天,恐怕倒會是一次火山的爆發。
“吃飽了嗎?” 程嘉煜看見林曼放下了刀叉,遞給她一張餐巾紙,“那我們談談你犯的錯誤吧!”
錯……錯誤?
林曼驚愕地抬頭看他,“我犯錯了?”
剛才被打了一頓之後就在床上睡著了啊,難道夢遊惹事了?
程嘉煜把比薩和沙拉的餐盒收走,放進塑料袋,打了一個結,拿到了門口,回來時,手裡握著林曼的手機。
可能是剛才脫褲子的時候,從口袋裡掉出來的。
林曼還在跪著,程嘉煜把手機重重地往她面前的茶幾上一放,“你是不是告訴我你下午沒課了?!”
林曼一慌,趕忙看向手機,一個同選了“寫作藝術”課的同學發來的短信,正赫赫然地亮在那裡:
“Lynn,McGonagall just called on you! I told her you were sick. Go get a doctor’s note now!”
(Lynn,“麥格”教授剛剛點你名了!我跟她說你病了,趕緊去找醫生開假條!)
林曼緊張的把視線從手機轉移到程嘉煜的臉上,“這個老師從來不點名的,今天碰巧了……”
她停住,因為看到了對方變暗的臉色。
“你是為了點名才去上課的嗎?!”
“我……”林曼看向程嘉煜,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卻張不開嘴分辯。
“所以之前我問你還有沒有課,你是故意撒謊的?”
程嘉煜的語速並不快,但是字字咬得很重,剛才還能用溫柔的威脅來形容,但現在就只剩下讓人心驚膽戰的嚴厲了。
“我看起來這麽好騙嗎?”
他突如其來地竟然笑了一下,笑得林曼毛骨悚然。
她剛剛張開嘴,還想解釋什麽,程嘉煜卻一揮手,製止了她,“你最好從現在學會,在我這裡,犯了錯,就乖乖地認罰,越辯解罰得會越重!”
如果語言有溫度,那麽程嘉煜現在的話就早已脫落了實踐初始的暖意,隻留下近似無情的冰冷。
但這冰冷,卻神奇地,像劈開海上濃霧的燈塔一般,直直地佇進林曼的心裡,毫不動搖地成為迷路人的眼睛。
林曼的心底忽然被幾種複雜難辨的情感交纏團繞起來:畏懼之中泛起了依賴的漣漪,後悔之下也生成了坦然的覺醒。
如此,聽在耳朵裡的威脅竟然帶上了令人向往的意味。
林曼早就意識到過,在感到消極或者焦慮的時刻,她容易失去對自己的控制,而失控以後又常常感到歉疚,甚至罪惡。
那個時候,安慰,鼓勵和讚揚都沒有辦法消去內心的痛苦。相反,刻意展示出來的微笑愛護,倒會讓痛苦更加強烈。
當這種痛苦累積到讓她瀕臨崩潰的時刻,出於近乎“自救”的一種本能,林曼不得不去尋求一種短暫的情緒釋放,那便是——割傷自己。
她知道這不是理想的辦法,可也一次又一次無奈地妥協。
每次過後,林曼都無比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在一步一步走向低谷的時候,能拉住她的,不僅僅是溫柔和寬容,不僅僅是稱讚和安撫。還有一直以來求而不得的責備跟懲罰——如果有機會能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那真的會讓她更好受些。
然而現在,這樣的一個機會,就在眼前清清楚楚的呈現出來,毫無懸念地誘惑著她,又或者該說——指引著她。
林曼安靜地把嘴閉上,不再試圖解釋。
當下,她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更清楚最合適自己的懲罰是什麽。
“下面這頓,不是為了讓你放松心情的福利,是真正的教訓。” 程嘉煜走回到床邊,抄起了一把上寬下窄的紫檀戒尺。
通體暗沉,比剛才的竹板厚重了不少,表面打了蠟,反射著令人膽寒的啞光。
“自己趴上去!” 他用戒尺敲了敲沙發的扶手。
林曼的心被揪了起來,惶恐不安在加劇——對於下面要發生的事,即使已經說服了自己接受,她還是不自覺地有些手足無措。
看她站著不動,程嘉煜冷笑一聲,“我數三個數,你再不過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三——”,他的倒數同時伴著戒尺拍在手心上的一聲“啪!”,響亮地摹擬著即將到來的情景。
“二——”,“啪——”
林曼渾身又是一緊,聽覺帶動額角的神經,牽連著整個頭皮都開始發麻。
她不敢等他數到“一”,立刻迅速走到沙發旁邊,乖乖地俯臥在上面,扶手處卡在腹部,剛好把屁股反向墊高。
程嘉煜一把將她的內褲拽了下來,這次根本沒有征求她的意見。
私處在這個姿勢下,若隱若現的暴露在程嘉煜眼裡,這讓林曼又羞又怕。
“逃課十五下,撒謊十五下,一共三十下。老規矩,可以哭,不許喊,自己報數,報錯了就重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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