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第二天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他們昨晚發過整夜的瘋,弄髒的床單就扔在地板,用過的避孕套丟在垃圾桶,裡面滿灌精液,打個結,和擦拭過她腿根的毛巾錯雜擱置。
空氣中尚彌漫著情欲氣息,陳淙月坐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肩頭被撓出十道指痕。
而明澹大約是醒了酒,慫人膽一時壯不起,醒了也裝還沒醒,合著眼在他身邊縮成一團。
陳淙月裝作沒看出來,默默收拾起那一片狼藉,然後起身穿襯衫。
裝睡多時的明澹終於沉不住氣,猛地坐起來,伸手握住他袖口。
他難得一件衣服頭天穿過了第二天還上身,此刻袖口微微起褶,被她捏著抻平,松開卻又皺起。
事情做了就有痕跡,就像昨天才和妹妹做過愛,不能指望今天還能再做尋常兄妹。
陳淙月看著她,手不太自然地扶住她腰:“還痛不痛?”
語調平常,仿佛不準備講些什麽道理或議論,明澹的腰的確也還酸,他昨夜最開始分明還道貌岸然,到後面卻是明澹哭著求饒,二十五年沒開過葷的兄長乍一開竅就來勢洶洶,此刻就又是一副體貼關懷好兄長的樣子,明澹鼓著腮幫子,瞪著他:“你說痛不痛?”
她按著他手:“不僅這裡痛,這裡也痛。”
手指被拉到被子下,按在她穴邊。
陳淙月失笑:“都是從哪裡學的……”
昨天做得太狠,他們尺寸又懸殊,於是此刻難免微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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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淙月按著那裡,慢吞吞,一寸寸地檢查,很快就把適才還鼓著腮幫子撒嬌的妹妹按揉得只會抱著他手臂喘息,她沒穿內衣,隻套了一件純棉的家居服,一色純白潔淨,貼身無比,包裹著胸乳,很輕易就勾勒出渾圓的形狀,夾蹭著陳淙月手臂,上上下下的,而她仰著臉,眼裡含著一汪淚:“哥哥——”
陳淙月不講話,空出的那隻手按著她後腦,壓著她親吻,吻得很凶,舌頭伸進去,與她交換津液,直到她喘不過氣,在親吻的間隙裡尖叫一聲,泄他滿手。
陳淙月微微抬起頭,與她分開一點距離:“抱歉,摸起來很痛,是哥哥不好。”
他的態度很鄭重,無端叫人有點心慌,明澹抓著他手,按在起伏的胸口,他手指上是她泄出來的液體,濕漉漉,蹭在純棉的布料上的時候,很快就透出胸乳的顏色,淡淡的粉朦朦朧朧,挺立著。
“哥哥,我這裡也會痛的,你要說什麽之前,要先想好。”
陳淙月歎口氣。
“斐斐,我會負責,不會丟你在這裡不管。”
沒哪個混帳哥哥會和妹妹做完裝無事發生——只是正常的哥哥也不會混帳到與妹妹做愛,陳淙月自嘲地笑了笑,看向明澹,她眼裡浸潤著因為情動而帶的淚,因為猛地睜大眼睛,一行淚順著臉頰就滑下來。
陳淙月伸手,給她擦眼淚:“怎麽了?”
明澹吸吸鼻子,搖頭:“沒事。”
但還是不甘心,依舊扯住袖子,她微微歪頭:“哥哥是因為想負責才……”
她問出口後自己似乎都有些心虛,搖搖頭,不再問,只是直起身子吻了吻陳淙月的唇。
陳淙月笑一聲。
“你現在才知道怕了?”
他看著她:“那樣莽撞,我還以為你只為了開心,爽過就好,後面的事情如何收場都無所謂、不在意。”
他很耐心地教她:“斐斐,男人都壞得很,做過的事情會當沒發生,說過的話可以是耳旁風,不要覺得誘人做了事情、許了空話就萬無一失,勝券在握。”
“那哥哥呢?”
“男人不行,但哥哥可以。”
陳淙月歎氣,伸手,漫不經心撓過她掌心,然後按住,扣緊,十指交握:“所以斐斐,對我,你永遠勝券在握。”
他如果是因為隻想負責才覺得以後就和妹妹這樣混跡一起,那麽當初何必受她引誘,與她做到避孕套告罄,床單被罩一片狼藉。
他低頭,回吻她:“我不是只為了負責。”
明澹笑起來,眼彎著,狡詐地像小狐狸。
“所以我才不對其他男人這樣,因為我知道哥哥永遠和別人不一樣。”
陳淙月歎一聲,摸一摸她頭。
他那天做了許多事情——去給明澹買藥塗好,按著她吩咐揉到她噴水好叫她能順利消腫,哄著她睡著後順便再去體檢並預約結扎手術,又跟阿姨講好以後可以不必住家,只在固定時間來即可。
阿姨其實很早就有這樣的念頭,她家裡孫輩逐漸長大,漸漸需要人接送,只是那時候陳淙月擔心明澹狀態不好,而自己陪伴得不夠,所以把阿姨薪資翻了番,請求她暫時多留一段時間。
阿姨謝過他後又小心翼翼開口:“斐斐還好嗎?”
陳淙月往樓上看一眼,笑笑:“她很好,我昨天並沒怎麽罵她,您放心。”
阿姨從來很有眼色,得到想知道的結果就不再追問,只是難免不自覺感歎:“嗯,我知道,我們淙月是好哥哥,斐斐從小都是你照顧,哎,我記得我剛來時候,看她坐在那,怯生生的小模樣,太可憐,實在惹人心疼……”
陳淙月微笑著點頭,耐心地聽阿姨絮叨從前的事,心裡卻想她如何因為昨夜的事情形容他,好哥哥?
沒罵,但上了。
——他算什麽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