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 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唐亞沉默了幾秒。
她可不想擔這個黑鍋。
唐亞訕笑幾聲,“我說的幫你走出陰影,並不是靠別人。雖然也有這種方法,但這只是一時的,治病不治根。”
而且她也不認爲白書雅能代替秦溪對戰深的影響。
“那你覺得該如何?”戰深饒有興味的看着她。
唐亞尷尬的咳了一聲,“我也不清楚。”
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幫助戰深,走出失去秦溪的陰影。
如果她知道,早就不會讓白書雅有機可乘了。
戰深挑了挑眉,“連你都不知道。”
“先生,你現在還會時刻想到秦溪嗎?”唐亞一本正經的問道。
戰深點了點頭,“會。”
“睡覺前,也會想到和她的點滴?”
戰深思考了一下,“會。”
唐亞心沉了幾分。
看來秦溪對戰深的影響。
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動情容易,斬斷情根難,更何況……眼前人,還是讓她動情的人。
唐亞一時犯了難,不知道該怎麼幫助戰深。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戰深見她一臉苦惱的樣子,低聲笑了笑,決定不再爲難她。
唐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那你對白書雅,有感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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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和白書雅在一起的時候,會感覺愉快嗎?”
“一般。”
唐亞忽然鼓起勇氣問,“那和我呢?”
戰深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慢擡起頭,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唐亞被他盯得感覺渾身緊繃,她尷尬的笑了幾下,慌亂解釋道,“我就是隨口……”
“唐亞,你想讓我和你試試?”
“沒有。”唐亞連忙搖頭,“我只是舉例自己,來讓你對比一下。”
戰深低聲笑了笑,沒再說話。
唐亞站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也出去了。
離開書房,她一路心跳加速。
回到臥室回來,她忍不住捂住臉頰,低呼一聲,倒在牀上翻了幾個滾。
唐亞啊唐亞,你怎麼這麼按耐不住!
太尷尬了!
差一點就……
唐亞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戰深再追問下去,她會慌亂成什麼樣子。
幾天後。
戰深應邀參加白氏公司舉行的慈善晚宴,他被安排在了主桌,坐在白書雅身旁。
唐亞見白書雅淺笑安然的走過來,她身穿一件淺白色的摸胸禮羣,胸前的紅寶石項鍊璀璨奪目,讓她整個人熠熠生輝。
唐亞不自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職業裝,襯衫加半身裙,再搭一件白色的外套。
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還不是一點。
“爸爸等很久了。”白書雅笑着挽上戰深的手臂,轉頭看向唐亞,“唐小姐也來了,一會兒我讓管家帶你去客桌。”
“好。”唐亞禮貌性的微笑。
“她隨我一起。”戰深冷不丁的來句。
白書雅頓了一下,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唐小姐是你的助理,所以特意給她安排了vip桌的席位。”
有錢人的世界裏。
連晚宴每桌順序和人,都會被冠上階級分明。
戰深看向她,低聲道,“唐亞與我一起。”
白書雅看着他微冷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我明白了,沒想到我們戰深還這麼憐香惜玉,不忍心唐小姐一個人落單,正好我們主桌還有個位置,唐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與我們一起。”
“我沒事。”唐亞擺了擺手,並不想讓自己,在這個場合給戰深難堪。
戰深皺緊眉頭,臉上掠過一絲不悅,“跟着我。”
“……”
唐亞不知道他忽然怎麼了。
跟着白書雅去見了她的父親和一些商業權貴,唐亞坐在這桌喫飯,一直有些晃神。
她眼神時不時瞥向戰深,他坐在自己對面,時不時與桌上的商人交談幾句,偶爾保持沉默。
雖然在這桌的輩分上,戰深年輕的過分,但他處事風格卻向來老陳。
白書雅的父親忽然喝高了,他舉起酒杯,與戰深碰杯,“戰深啊,你年輕有爲,才貌出衆,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們家小女,對你也是愛慕有加,有沒有興趣當我們白家的女婿?”
“爸爸,你胡亂說些什麼呀。”
白書雅羞紅了臉,眼神卻充滿期待的看向戰深。
戰深面不改色的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低聲笑道,“白小姐年輕貌美,聰慧伶俐,實在是誘人。可惜了,我心有所屬,白先生的好意,只怕是只能辜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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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雅臉色白了幾分,她沒想到,戰深居然一點情面也不留,當着父親的面拒絕自己。
白父也是怔住了,酒勁頓時過了一大半,他看向戰深,又看向白書雅,眉頭皺了幾分,“不知道是哪位佳人,入得了戰先生的眼?看來是我們小女沒福氣了。”
戰深忽然擡眸,看了唐亞一眼,輕聲道,“她性子向來內斂,若是我當衆說出她,恐怕回去她還會與我發脾氣,我就不提了。”
白書雅順着他的眼神,猛地也看向唐亞,眼底閃過幾絲疑慮。
唐亞知道自己被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難怪戰深一定要自己在她身邊。
原來是爲了這個目的。
一頓飯喫的不歡而散。
散場後,佳賓都到大廳去歌舞,唐亞跟在戰深身後,一路上倆人都沒說話。
白書雅忽然從前面走了過來,她眼睛通紅,聲音哽咽,剛剛肯定偷着哭了。
“戰深……”
唐亞見她這模樣,如果她是個男人,看到美女哭的梨花帶淚,肯定會忍不住心軟。
但戰深,卻沒任何反應。
“你什麼時候有了喜歡的人?”白書雅咬緊貝齒,“如果有,你大可告訴我,我白書雅不是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戰深忽然笑了,“白小姐言重了,辜負了你一片情深,我感到很抱歉。只是感情的事,終究不能強求。”
白書雅皺緊眉頭,“難道你是爲了拒絕我,特意才這麼和我爸爸說的嗎?”
“不是。”戰深看向她,“我確切有心愛之人。”
“是秦溪嗎?”
戰深眸色猛地一沉,一改先前溫文儒雅的模樣,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