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霜氣沖沖的把穆寒蘇送出了門。
她不是感覺生氣,而是感覺丟人。
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出她繡的是竹子。
就連穀雨和小滿這兩個最瞭解她的丫頭都沒看出來啊。
送走了穆寒蘇,陸晨霜一回頭就發現穀雨在那裏低着頭肩膀不停的抖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憋悶模樣。
這丫頭以前還是很穩重的,但是現在跟小滿學的越來越滿化了。
於是陸晨霜開口說道:“穀雨,你若是敢笑出聲來,我就把你嫁給管家的兒子。”
穀雨聞言嚇得趕緊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求饒道:“姑娘,奴婢真沒笑。奴婢就是有突然感覺有點冷。
奴婢要伺候您一輩子,奴婢不嫁人。”
陸晨霜冷哼一聲說道:“你是不願意嫁給管家的兒子吧。”
其實陸晨霜就是嚇唬她,陸管家的兒子長得又胖又憨,根本配不上穀雨。
穀雨上輩子爲了救原主嫁給了景陽侯府管家的傻兒子,生生的被磋磨死。
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要讓她過得如意纔行。
陸晨霜見穀雨的小表情都快哭了,知道自己這玩笑開過,趕緊哄勸道:“好了,好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你放心吧,你若是不願意姑娘我養你一輩子。
若是你有了意中人,我就給你準備一副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陸晨霜說了許多好話才把穀雨給哄好。自己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穆寒蘇帶着荷包回了軍營,嘴角的微笑怎麼都抑制不住。
一路上還會時不時的撫摸一下自己的荷包。
他剛回到軍營穆青就來報告,說王有德現在已經清醒,想要見他。
穆寒蘇沒有耽誤直接就進了王有德養傷的營帳。
穆青見看着自家王爺去送了一趟王妃這品味怎麼就直線下降了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頭繡的荷包,居然繡成這樣,狗都嫌棄,他們王爺居然能戴在身上。
王有德正躺在牀上疼的死去活來呢,但是一想到陸晨霜說的關公刮骨療毒他又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鬥志。
就算這疼痛來的更猛烈些他也能接受。
正在跟傷口做鬥爭的王有德看見穆寒蘇頓時又激動了起來,喊了聲王爺,就要起身給穆寒蘇行禮。
穆寒蘇趕緊制止道:“行了,你剛剛做完手術不要亂動彈,不然傷口容易破裂。
本王還要再去請王妃過來一趟。”
王有德聞言這才躺了回去,然後說道:“末將這條命是王妃救得,等末將好了一定去向王妃道謝。”
穆寒蘇沒有阻攔他,軍營裏認可陸晨霜的人越多他心裏越高興,將來這戰王妃的位置陸晨霜也會坐的越穩。
儘管他有把握他可以護她一輩子,但是她靠自己的本事得到軍中將士的認可他更加的高興。
穆寒蘇淡淡的看了王有德一眼問道:“不是讓你去贛州查恭親王私自開採銀礦的事情嗎,怎麼會搞的這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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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穆寒蘇問起正事王有德忍着疼痛開口說道:“王爺,恭親王他要謀反啊。”
穆寒蘇本來早就有此猜想,但是現在親耳聽到王有德這樣說還是不由得沉下了臉色說道:“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一說。”
王有德便把恭親王在封地開採銀礦,強制徵兵,戕害百姓,任意罷免官員的事情說了一遍。
穆寒蘇越聽臉色越沉,看來恭親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儼然是一個土皇帝的存在了。
王有德最後又說道:“末將出城的時候不小心被人認了出來,這一路上一直被人追殺。
我帶去的弟兄都死了,我是靠着王妃給的丹藥才強撐着回到了京城。
恭親王謀反的證據末將就藏在城外三十里的山洞裏。
王爺您一定要早點告訴皇上,剷除恭親王啊。
不然恭親王一旦起兵,遭殃的可是萬千百姓啊。”
穆寒蘇聽完點點頭回道:“本王知曉了,這就進宮去向皇兄稟明此事。
你好好的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本王就是了。”
有穆寒蘇這句話王有德是徹底放心了。
他們王爺什麼本事他還是知道的。就恭親王那樣的肯定不是他們王爺的對手。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養傷,等好了好幫他們王爺做事。
他現在疼的都出現幻覺了,要不然他們王爺腰間佩戴的荷包怎麼會變的那麼醜。
他們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啊,以他一個大老爺們的眼光來看都是風光霽月的男子。
怎麼可能這麼沒有品味呢,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出現了幻覺。
同時在京城一個宅院的密室裏一個面相陰鷙的老男人看着眼前跪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強忍着痛疼,嘴角還溢出了鮮血卻是不敢發出聲音。
那老男人狂怒道:“廢物,都是廢物!本王養你們有什麼用。居然連個人都留不下!”
其實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處心積慮要謀反的恭親王,若是仔細看他跟穆寒蘇還有當今皇帝長得都有幾分相似。
那黑衣人趕緊開口辯解道:“主子息怒,雖然我們不小心讓那王有德逃了,但是他中了我們贛州特有的蛇毒,不知道配方是絕對解不了毒的。
另外他中了屬下一掌,肝脾都已經破裂,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的。”
恭親王聞言這才消了一點火氣。
又開口問道:“那王有德現在在哪裏?”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回道:“京郊大營。”
恭親王聞言臉色又陰鬱了幾分問道:“可能查探到具體消息?”
黑衣人搖搖頭道:“穆寒蘇治軍極嚴,我們派去的人探不到一點口風。”
恭親王忍不住又罵了一聲:“廢物,還不快滾下去。”
那黑衣人聞言連滾帶爬的消失在恭親王的面前。
人走之後恭親王眼神越發的狠辣,口中喃喃的說道:“穆寒蘇,果真是本王的好侄兒,真是好本事。
這次是本王大意了,居然着了你的道。
不過姜始終是老的辣。本王有的是底牌。
不就是京郊大營嗎,當真以爲本王的人進不去嗎。”
說完恭親王就在密室的一個暗格裏扭了幾下,一個密道儼然出現在眼前。
恭親王毫不猶豫的進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