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與蘇糖之間也沒有深情厚意可言,她爲皇后,永盛帝也並不反感,唯一讓他不舒服的是,這個皇后是厲蒼雲給他選的。
是以他對蘇糖多多少少就有些遷怒,寵幸完她之後立刻穿戴整齊離去,把她當成青樓女子一般對待。
蘇糖再心胸豁達,被永盛帝這樣對待,心中總歸是不好受。
這也讓她更看清楚了後宮的冰冷和君王的無情,短暫的哀傷過後,很快就調整心態,不以爲意了。
對於他今後在宮中的生活,他一眼就可以看到頭啊,長日無聊大半時候都是。一個人度過,永盛帝想起來了就來他這裏啊,睡一晚想不起來或者有意冷落他啊,就算不來,他也無話可說。
反正對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那就隨便吧,他也不會刻意去爭寵奪位,只要旁人不來找他麻煩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下去,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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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盛帝最期待的,還是跟展聽雨的好事。
在所有後妃當中,展聽雨是最出彩的,儘管輸給了蘇糖——確切地說是輸給了她背後的勢力,但在所有人心中,展聽雨就是無冕之後。
永盛帝早就迫不及待了,寵幸完了蘇皇后,第二個就翻了展聽雨的牌子。
他急急處理完朝政,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就急不可耐來到了韶音宮。
“臣妾參見皇上。”展聽雨起身盈盈拜倒,語聲溫柔,舉手投足都透着飄飄仙氣。
她本經本就生的絕美,此時穿一身水紅色宮裝,薄施脂粉,襯着烏黑的發,美的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視線。
“愛妃不必多禮,起來吧。”永盛帝只看了她一眼,便心搖神動,眼睛裏閃着邪火,一把握住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握得更緊,在她耳邊輕聲道,“愛妃真美!”
說着話,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展聽雨眼裏極快地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垂下眼眸遮擋住,柔聲道:“皇上過獎了,臣妾蒲柳之姿,污了皇上聖目,實在是慚愧!”
這兩天她一直用神識打探陰陽鐲的下落,往往只捕捉到一絲絲氣息,很快就不見了。
這讓她頗爲惱火,心浮氣躁,今晚若不是永盛帝來,她也不能收斂心神,暫時放棄打探陰陽鐲。
自打進宮,她也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宮,蕭雲淺也幾乎不進宮,沒有機會見到,她越發着急,本就忍着煩躁跟永盛帝周旋,再被他這麼親近,噁心的都快吐了!
這時候她甚至開始後悔,爲何要用這麼委屈自己的辦法打探陰陽鐲,未必就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
永盛帝心情大好,哈哈一笑,一把攬住了她的細腰,調侃道:“愛妃這麼說,朕後宮那些美人可全都成了醜婦人了!她們哪個能與你比,若你還是蒲柳之姿,她們成什麼了?”
爲了討展聽雨歡心,他把其他人都踩到了泥裏,果然無情最是帝王!
誰讓他是一國之君,又是後宮裏唯一的男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有意見?
再者說,他倒也沒有誇大其詞,就現在後宮那些女子來說,展聽雨絕對是豔冠羣芳,無人可比的。
展聽雨被他攬住的那一剎那,身形略一僵,聞到他身上其他女人的胭脂味兒,越發噁心,拼命壓抑着沒有一掌把永盛帝打個腦漿崩裂!
一直以來,她都是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碰觸到她!
就連楚晚涼,她並不討厭,卻也沒有資格動她分毫!
她又不能現在就把永盛帝給殺了,心中幾番掙扎之下,氣血上涌,臉漲的通紅。
然在永盛帝看來,她是因爲即將承受雨露恩澤羞澀不已,越發讓他有種掌控了一切的得意,輕聲道:“愛妃,天也不早了,咱們歇息吧!”
“皇上……”展聽雨垂眸低頭,柔聲叫,“臣妾……一切都聽皇上吩咐……”
看她這柔弱的模樣,永盛帝血脈賁張,已經能想象展聽雨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的模樣,片刻也不能等待,猛地將展聽雨打橫抱起,一邊大笑,一邊走向內室。
展聽雨小小驚呼了一聲,忍着不適攬住永盛帝的脖子,做出一副嬌羞萬狀、小鳥依人的模樣。
內侍和宮女們全都識趣地退出門去,把房門關上,在外等候。
永盛帝展聽雨放在鋪着鴛鴦錦被的牀上,迫不及待脫去龍袍,隨手往地上一扔,急吼吼地解展聽雨的衣裙。
展聽雨仰躺着,一副溫順承受的模樣,因爲極致的屈辱,身體在發着抖,暗暗咬牙提醒自己:再忍一忍,就快了!
永盛帝已顧不上其他,扯掉展聽雨的外衫,露出她淺粉色肚兜,眼睛裏冒了綠光,像餓狼見到肉食,要把展聽雨拆喫入腹!
然而隔了一會兒,他急切的動作驟然頓住,原本的急促的呼吸也有一瞬間的凝滯,瞪大眼睛,冷汗一顆一顆流下來。
怎麼會……
不應該呀!
前兩天他剛剛寵幸了蘇糖,分明還勇猛無比,嚐到了身爲一國之主,大月國所有女人都任他享用的快感。
剛纔對着展聽雨,也明明已經箭在弦上,此時怎麼反而……沒了動靜?
展聽雨心中冷笑,眼底閃過一抹銳色。
她方纔悄無聲息地在永盛帝身上施了一個小法術,讓他無法展露男人雄風。
做了妃子,她不可能拒絕永盛帝對她的寵幸,就只能暗中動手腳。
先忍過眼前,只要得到陰陽鐲,她立刻就會離開,再也不要承受這樣的屈辱!
永盛帝完全不知道中了展聽雨的算計,好一會兒之後,仍然沒有半點能行的跡象,永盛帝氣的臉色發青,坐在一旁粗重喘息。
展聽雨微微睜開眼睛,顧做不解,嬌羞地輕聲叫:“皇上,怎麼了嗎?是臣妾做錯了什麼嗎?臣妾未經人事,不會服侍皇上,請皇上恕罪……”
“沒什麼。朕忽然想起來,還有重要的奏摺要批,朕先回厄御書房,你早些歇息。”永盛帝當然不可能讓她知道自己不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下榻。
若此事傳出去,他做爲男人和一國之君的威嚴將不復存!
他絕對不是不行,可能是自己過於激動和興奮,反而不能成事,先沉一沉,冷靜下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