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妹妹從小就愛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從哪學來這舞,跟旁的女子不一樣。”蘇錦洛一邊笑一邊說。
其他女子跳舞大都是水袖長襟,身形婀娜,自家堂妹跳的舞則有一種勁力之美,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欣賞得了。
蕭雲淺十分讚賞地說:“我覺得這比那些軟綿綿的舞好看多了!”
衆人對蘇糖的打扮也是小聲議論,大都覺得很新奇。
樂聲緩緩響起,蘇糖翩翩起舞,初始音樂舒緩,她的動作也十分柔軟。
後面樂曲越來越急,蘇糖的動作也變得強勁有力,速度極快,旋轉之時足不點地一般,全身綵帶飄起,環佩叮噹,十分悅耳。
衆人看的眼花繚亂,讚不絕口,紛紛鼓掌叫好,博了個滿堂彩。
“不錯不錯!”太后非常滿意地點頭,“蘇姑娘在跳舞上確實下了功夫,這舞跳得新穎別緻,頗有武將之風範,果真將門虎女!”
蘇家男兒世代都是武將出身,當時的家主蘇承允隨着太上皇帝南征北戰,立下過赫赫戰功。
後來太上皇帝猜忌心越來越重,容不下功高蓋主之人,對蘇家更是頗多不滿,蘇承允果斷交出兵權,蘇家子孫才轉武從文。
不過很多東西都是骨子裏帶出來的,幾代人氣質的沉澱,造就了他們這幫小字輩的人雖然不在戰場上殺敵,依然透出一種尋常兒女所沒有的英姿颯爽。
一舞結束,蘇糖微微有些喘,臉也有些發紅,更添幾分嬌媚,走上前施禮:“臣女女獻醜,臣女權當拋磚引玉,衆位姐妹纔是最好的。”
“好的很!”太后讚不絕口,“蘇家姑娘不但舞姿出衆,爲人也謙遜,話也說的好聽,哀家甚是喜歡!來人,把哀家那套珍珠頭面拿來!”
邊說邊有意無意見看了蘇錦洛一眼,示好的意思很明顯。
蘇錦洛向着太后恭敬點頭,態度很是謙遜。
太后心中暗喜,要籠絡到蘇家,看來也不是太難。
這個蘇糖也的確不錯,就留在宮,封個妃位,不信蘇錦洛不念皇恩。
“是。”內侍很快將那套頭面取來,給了蘇糖。
蘇糖接了,跪倒謝恩。
“不必多禮,起來吧。”太后滿臉慈愛。
蘇糖這才起身,捧着賞賜回自己座位,毫不掩飾一臉的歡喜。
永盛帝看着蘇糖的眼神中也透出了幾分喜歡,顯然對她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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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他神情,就知道他看中了蘇糖,就先留下再說。
衆人看到太后和永盛帝的神情,知道蘇糖必然入選,即使不是皇后,也肯定地位不低,紛紛向她表示恭賀,蘇糖紅着臉,一一回應。
“看來蘇姑娘入選八九不離十了。”蕭雲淺反倒有幾分鬱悶,替蘇糖可惜。
這般玲瓏剔透的人兒,真不應該深陷後宮泥沼。
若能得君王幾分真心,必會引來其他后妃的妒忌,若不得君王喜歡,則在後宮孤孤單單一輩子,怎麼着也不是個好的結局。
不過別人的命運非是她能決定的,蘇糖既然想的很清楚,日後是禍是福,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蘇錦洛點點頭,沒多說。
有了蘇糖打頭,其他女子也都放開了,跳舞的跳舞,彈琴的彈琴,寫字作畫,水平也是有上有下,不一而足。
太后和永盛帝一一看過,心中都有決斷。
衆女比試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梅婧柔和展聽雨,兩人也該一較高下了。
展聽雨十分客氣地對一旁的梅婧柔問:“梅小姐可願意先請嗎?”
“哦,本小姐不急。展小姐先請吧,不必客氣。”梅婧柔還想試試展聽雨的深淺,自然不可能先於她上場。
“如此,承讓了。”展聽雨也不矯情,起身整理一下衣裙,走上前去。
她身姿曼妙又不顯妖媚,衣襬微動,行不露足,頗具風儀。
梅婧柔在她身後小聲道:“裝腔作勢!”心中盼着她表演才藝出紕漏最好,若她出醜,自己就可不戰而勝了。
展聽雨不管有沒有聽到梅婧柔的話,面色無變,上前行禮。
“不知展姑娘要表演什麼才藝?”太后微笑着問,對她是寄予厚望的。
這是她的孃家人,按輩分要叫自己一聲姑姑,若能拔得頭籌,成爲皇后,不但能幫到皇上,也能提高展家的地位,一舉兩得。
“回太后,臣女方纔瞧着各位姐妹表演歌舞和詩詞歌賦,環肥燕瘦,個個出彩,臣女看得眼花繚亂,讚歎不已。臣女技藝粗陋,若也做此表演,必惹人笑柄,臣女就不自取其辱了。”
她越是這樣說,衆人越相信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定不錯,只是在謙虛罷了。
若是當真技不如人,反倒不服氣不承認,人性大多如此。
不過衆人都好奇除了這些才藝之外,她還有什麼可表演的。
太后也是一臉期盼,問:“那你的意思,是要如何?”
她心中早點主意,不管等會展聽雨要表演什麼,只要不出太大問題,都說最好就是了。
永盛帝不禁多看了展聽雨幾眼,別的不說,單是她這絕美的容貌和清新脫俗的氣質,就足以在一干塗脂抹粉的人當中相當出彩。
再加上她是修仙法之人,身上帶着一種出塵脫欲的氣質,越加顯得與衆不同。
“淺淺,你覺得展姑娘會表演什麼?”蘇錦洛又坐不住了,問一旁的蕭雲淺。
他這喫喫喝喝差不多了,覺得無聊,要不是展聽雨這麼一說,他都想找個藉口溜了。
“這個嘛,不大好說。”蕭雲淺也是喫的肚子滾圓,捏着下巴猜測,“廚藝的話,一來場地有限,不太可能在大殿上架鍋架竈,再者煙熏火燎的,也不符合展聽雨清新脫俗的氣質。刺繡女紅嘛,即使做的再好,也不算了不得的技藝,何況要繡一副驚世駭俗的作品,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至於醫術之類的,倒是沒聽說過展家姑娘懂醫術,也總不能弄個病重或者受傷要死的人上來,太晦氣。”
蘇錦洛聽她洋洋灑灑說了這麼多,最終也沒個結果,不禁笑道:“那到底會是什麼?”
厲蒼雲瞥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猜,催什麼催,淺淺不是在說嗎?”
他也想知道,就沒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