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淺淡淡看了她一眼說:“梅小姐想多了,本妃不能毀了國師的終身幸福,更不可以強迫他不願意做的事,要不然本妃還有何顏面做他師父?”
“這怎麼能是強迫呢!”梅婧柔沉不住氣,已經開始露出怒容,“臣女家世好,長得也不醜,這樣的出身配國師綽綽有餘了,他能娶到臣女,對他來說是天大的福氣,不辱沒了他,王妃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有多少高門公子想娶她爲妻,她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一心只在國師身上。
結果國師還沒說不好的話呢,在蕭雲淺這賤人眼裏,國師娶她,就是毀了終身幸福!
這是什麼屁話!
蕭雲淺也沉了臉色,說:“梅小姐,本妃再說一遍,國師的終身大事本身不會替他做主,你們可自行解決,本妃不會插手。藍桃,咱們走。”
她把手伸給藍桃,起身就要走。
早知道梅婧柔說的是這樣無聊的事情,她這一趟根本就不來!
“站住,你不能走!”梅婧柔急了,不敢對蕭雲淺動手,跑到門口擋住,“這件事你若是不答應,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蕭雲淺嘲諷笑了一聲,上下看她:“就憑你,還想攔住本妃?”
十個梅婧柔也擋不住藍桃一掌好吧?
自己不與她計較,她還真以爲自己拿她沒辦法了。
“我——”
“師尊。”門外忽然響起百里驚鴻溫潤如玉的聲音,更是透着冷意。
梅婧柔吃了一驚,趕緊轉頭,同時換上一副笑容,“國、國師,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的心砰砰跳,臉也越來越紅,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心上人。
蕭雲淺揮了揮手,示意藍桃不必出手。
兩個正主都到了,更沒她什麼事了。
百里驚鴻只淡淡看了梅婧柔一眼,再溫柔關切地看着蕭雲淺,問:“師尊,沒事嗎?”
他的目光極快地在蕭雲淺高聳的肚子上劃過,眼裏迅速閃過一抹狠戾。
速度很快,蕭雲淺又沒有盯着他的眼睛看,並沒有察覺。
梅婧柔搶着說:“王妃沒事,我是偶然遇見了王妃,與她聊了幾句,國師不必擔心。”
邊說邊給了蕭雲淺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胡說八道。
蕭雲淺懶得跟她計較,說:“沒什麼事,國師來的正好,梅小姐有事找你,你們慢慢談,本妃先走了。”
梅婧柔聽這話喜憂參半,蕭雲淺沒把剛纔的事情說出來,還給她機會跟國師單獨談,算她識相。
可國師的態度她太清楚了,恐怕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偏偏蕭雲淺又不肯幫忙,這可怎麼辦?
要是國師不答應娶她,她就有可能入宮,這輩子就毀了!
“師尊慢些。”百里驚鴻根本不看梅婧柔,上前兩步,“我與梅小姐沒話好說,我跟師尊一起走。”
“國師!”梅婧柔瞬間尷尬無比,又不敢發作,忍着怒說,“我有話想對國師說。”
國師當着蕭雲淺的面這麼不給她面子,以後她在蕭雲淺面前還怎麼擡起頭來?
哪怕國師有難聽的話,也等蕭雲淺走了之後再說!
百里驚鴻看了她一眼,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只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說:“梅小姐,剛纔你跟師尊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我師尊說的沒錯,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是我不喜歡你,不願意娶你,與我師尊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你不要因爲這件事情擾我師尊,明白嗎?”
他語氣當中透出隱隱的警告和威脅之,眼裏都有凜然的殺氣。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溫文爾雅,如沐春風的,別說跟人惡聲惡氣說話,就算旁人對他無禮,他也不會露出兇態。
像現在這樣威脅警告,還真是頭一回。
很顯然的,梅婧柔這樣做狠狠犯了他的忌諱,他絕不容忍。
其實他心中又何嘗不惱怒不難受,師尊竟然跟他劃清界限,分得那麼清楚,連他的婚姻大事都毫不關心!
這讓他心裏彷彿被紮了一根針一樣,痛的他都要說不出話!
他不想梅婧柔以爲只要師尊開口,自己就會答應娶她,她不停來煩師尊,師尊被惹煩了。會把這份怨氣加到他身上。
他更害怕蕭雲淺向他開口,要他娶梅婧柔,他若不娶,就惹師尊生氣,他若娶了,這輩子就沒了跟師尊在一起的資格。
不能委屈了師尊,他自然要警告梅婧柔不要再生事。
梅婧柔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迅速看了蕭雲淺一眼,還在做着掙扎:“國師,這、這些話咱們能不能、能不能坐下慢慢說?”
國師居然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這麼不給她臉面,就一點也不怕傷到她嗎!
她做這些是爲了什麼呀?
還不是因爲喜歡國師,想跟國師在一起嗎?
她有什麼錯?
“不必再說了。”百里驚鴻臉色冷了下去,“我已經跟梅小姐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還請梅小姐從今往後不要再拿這件事情煩我,更不要去煩師尊,若是梅小姐非要犯我忌諱,可別怪我不客氣!”
梅婧柔被他陰狠的眼神嚇的後退一步,胸口彷彿被重錘了一下,有些喘不過氣來。
“師尊,我們走吧。”百里驚鴻看她害怕,也不再過多爲難她,恭敬地對着蕭雲淺說。
蕭雲淺也是不想繼續留下讓梅婧柔更難堪,微一點頭,當先出了門。
百里驚鴻更是不再看梅婧柔一眼,跟着出去。
梅婧柔急促喘息了一會兒,砰的一拳砸在桌上,陰森冷笑:“一個一個真當我這麼好欺負嗎?是人不是人都想騎在我頭上,給我臉色看!好啊,你們行啊!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們不是都不顧她的死活嗎,那她就入宮,用盡一切手段得到皇上的寵愛,等到她足以左右這些人的命運了,就讓他們一個個都跪在自己腳下,舔自己的鞋子!
大街上,百里驚鴻垂首跟在蕭雲淺身後,一副受了很大的打擊,委屈又不敢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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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淺走了一會兒,回頭看他還跟着,皺了皺眉:“國師還有什麼事嗎?若是鍼灸之術練習好了,稍後到秦王府,我檢查。”
上一次他沒有好好練習鍼灸,被自己給訓了之後,好一陣子沒來了。
且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在認真練習鍼灸,她做爲師父,時常問一聲,督促百里驚鴻學習,是她爲人師的職責,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