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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可能的?”展皇后完全是用報復的語氣說,“上次皇上不是還將賀蘭雪召見宮,表面說讓她陪着貴妃,其實還不是另有所圖!”
要不是那段時間皇上半死不活,說不定已經讓賀蘭雪侍寢了!
其實她也知道這可能性不大,就是心裏氣不過,想言辭上羞辱賀蘭雪幾句,發泄一下心中怨氣。
“母后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厲景煜都聽不下去了,皺眉說,“根本沒有這樣的事,父皇要封賞賀蘭雪,就是爲了拉攏蕭雲淺罷了。父皇是想讓蕭雲淺把他的病治好,多當幾年皇帝,他都病的快死了,還不肯把皇位傳給兒臣!”
“怎麼。皇上的病已經徹底好起來了嗎?”展皇后越想越擔心。
皇上已經看到景煜對他的態度,若他的病當真好起來,將來也不把皇位傳給景煜,那就麻煩了!
“那倒沒有。”厲景煜搖了搖頭,語氣有幾分不屑,“父皇病的那麼重,蕭雲淺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讓父皇一下子就全好起來。再說,蕭雲淺自己都說,父皇這些年服下的丹藥無法消受,體內已經有了毒素,治不好的。”
那女人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有奪什麼海口,他再不懂醫術,也知道父皇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
蕭雲淺應該只能延長父皇的壽命,不能讓父皇完全好起來,問題是這樣他也受不了!
他再也不想承受被人壓迫的滋味,他要做成皇帝,成爲人上人,想殺誰就殺誰,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氣!
“那就不用太擔心了。”展皇后聽這話立刻安心不少,“皇上的身子已經不行了,哪怕有蕭雲淺在,他最多多活一陣子,皇上一死,皇位還是你的,你也不用擔心。”
“兒臣就是不放心!”厲景煜眼裏閃狠色,“蕭雲淺跟二弟一心,父皇越是恩寵信任蕭雲淺,她就越會找機會說服父皇把皇位厄傳給二弟,兒臣到時就一無所有!”
他和二弟向來貌合神離,他埋伏二弟不成,等於徹底撕破臉。
一旦二弟登基,怎可能給他活路?
展皇后頓時又緊張起來,咬牙說:“不錯,蕭雲淺那賤人最是狡詐,說不定會找機會給皇上灌迷魂湯,皇上若真被那小賤人說動,把你廢了,咱們都完蛋,必須早做打算!”
厲景煜略一琢磨,眼裏露出狠色,冷笑道:“一不做二不休,再給你皇下更狠的藥,直接送他上西天!”
之前爲了不被御醫看出端倪,母后下在父皇藥裏的毒非常輕微,不會即刻發作。
現在情況有變,蕭雲淺橫插一槓,他們只能鋌而走險了。
“這個恐怕不大好辦。”展皇后此時倒很冷靜,搖頭說,“皇上喝的藥都有太監給他試毒,若下的毒太過猛烈,被試藥太監試出來就麻煩了。”
“這不是正是咱們除掉蕭雲淺的機會?”厲景煜提醒道,“她不是給父皇開了藥嗎?咱們把毒下進去,到時候試藥太監試出毒來,就說是蕭雲淺有意謀害皇上,就算二弟也不能爲蕭雲淺開脫!若二弟非要護着蕭雲淺,一定也會惹怒父皇,一箭雙鵰啊母后!”
“不錯!”展皇后興奮地一拍掌,“若試藥太監試不出來,就送皇上去西天,若試出來了,就讓蕭雲淺背黑鍋,怎樣咱們都不喫虧!”
厲景煜點頭:“不錯。”
“不過……”展皇后忽又斂了笑容,十分爲難,“這毒藥怕是不大好辦,本宮的手上毒藥並不很多,都是花高價從外頭買回來的,不被試藥太監試出,又能很快讓人斃命的,還真不好買到。”
厲景煜點頭:“兒臣明白,兒臣想想辦法。”
母后大多數時候只能待在後宮,他好歹還能出宮辦些事,弄到合適的毒的機會還是有的。
展皇后叮囑他要小心,母子倆又商議了一會,厲景煜即出宮尋毒去。
正規地方買不到這種毒藥,他不會去黑市嗎?
那種地方什麼都有的賣,只要你出的起價錢……
——
蕭雲淺回到家沒多久,聖旨就到了將軍府。
蕭明昭帶着全家人跪倒接旨,聽到聖旨內容,不由他不驚疑萬分:皇上居然冊封賀蘭雪爲一品誥命夫人!
他這個鎮國將軍是正一品官,在官職當中是最高的。
誥命的品級隨夫君,賀蘭雪被封一品誥命倒也順理成章。
問題是這麼多年了,皇上對賀蘭雪這個前朝公主從來都不在意,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她曾經顯赫的身份。
前段時間皇上將賀蘭雪朝進宮,說是讓她陪貴妃,他還驚疑不定,不知皇上此舉是何用意,想着千萬不要連累到他。
結果沒幾天賀蘭雪又回來了,什麼事都沒有,倒是讓他虛驚一場。
這突如其來的聖旨讓他不得不懷疑,皇上這個時候這四恩寵賀蘭雪,怕是目的不正當。
“蕭夫人,接旨吧。”宣旨的內侍看賀蘭雪在發愣,提醒道。
賀蘭雪方纔也是徹底怔住了,聽到內侍的提醒纔回神,忙接過聖旨,恭敬道:“臣婦謝皇上天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雲淺和蕭長笙都高興的很,互相擊了一下掌。
衆人起了身,蕭明昭堆起滿臉的笑,說:“公公辛苦了,請公公入內用杯茶。”
內侍道:“茶就不必了,咱家還要回宮覆命,告辭。”
“如此,公公慢走。”蕭明昭知道這些宣旨的內侍都是皇上信任的人,性子比較冷傲,不會輕易與人相交,不再強留,讓管家送上一包銀兩,恭恭敬敬將人送出去。
“母親,你封了誥命夫人了,好棒啊!”蕭長笙歡這纔沒顧忌地拍手直叫。
他年紀不大,懂得事情不少,尤其知道一品誥命是女子除了皇妃、王妃之外,最高的身份。
就算母親不會拿着身份出去炫耀顯擺,母親如今也是朝廷命婦,父親就不能隨意欺辱母親,更不能休了母親,這纔是讓他最高興的。
賀蘭雪笑着摸了摸他的頭,看向蕭雲淺的眼中卻帶了一絲擔憂,問:“淺淺,這是怎麼回事?”
蕭雲淺是剛回府沒多久,才沐浴更衣,還沒來得及跟賀蘭雪說宮中發生了何事。
賀蘭雪向來聰慧,不問也知道成德帝忽然冊封她,絕對不是因爲她有什麼功勞,十有八九這誥命是蕭雲淺替她掙來的。
她是擔心成德帝拿什麼事爲難蕭雲淺,這誥命她哪會拿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