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生病了,還氣成這樣,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母后,你知道什麼!”厲景煜越想越憤怒,更是委屈,眼圈都紅了,“不是那麼回事兒,兒臣……”
“怎麼了?”展皇后看出厲景煜氣得有些不同尋常,心一沉,“出什麼事了?”
她現在還不知道厲景煜剛纔在太極殿上設下埋伏,要直接殺了厲蒼雲的事,厲景煜沒跟她商議,要不然她也不能這麼沉得住氣。
厲景煜一臉窩囊,揮手讓侍衛宮女全都出去,咬牙說道:“還不是被厲景恆和蕭雲淺算計的,氣死兒臣了!”
“什麼?”展皇后吃了一驚,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蕭雲淺和厲景恆已經回到京城來了?”
昨天景煜不是還告訴他,厲景懷還要兩三天才能被押解到京城嗎?
“是蕭雲淺和厲景恆的計謀,咱們被他們騙了!”厲景煜恨的用力錘牀,“他們不但已經回來,還逼的兒臣以後登基,就封厲景恆爲攝政王,兒臣不肯,蕭雲淺那個賤人就給兒臣下了蠱,兒臣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他還真是個沒下限的,顛倒黑白的本事少有人及。
即便面對自己最信任的母后,也沒完全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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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什麼?”展皇后被厲景煜一連串的話直接說懵了,腦子裏昏昏的,一時搞不清楚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他腦子糊塗了,“景煜,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回來,什麼蠱?攝政王?”
“哎呀,母后,你怎麼還不明白!”厲景煜都要氣瘋了,用力捶了捶自己的頭,
“這裏面!蕭雲淺那賤人給兒臣下了蠱,只要兒臣一靠近貴妃,蠱就會發作,兒臣就會活活痛死!兒臣腦子裏有個蟲子,隨時可能會要了兒臣的性命,你還不明白嗎?”
他都快氣死急死了,母后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是嫌他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
展皇后呆了一會兒,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又驚又怒,尖叫道:“什麼!那賤人竟然敢這樣對你?本宮這就讓人殺了她!”
說完站起來就要外跑。
景煜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她都不捨得動他一根頭髮,那賤人居然敢給景煜下毒,活的不耐煩了!
“母后,你不能去,去也沒用!”厲景煜趕緊拉住她,“你去也沒用,蕭雲淺不可能承認的,再說萬一殺了她,沒人能給兒臣解蠱了怎麼辦?”
母后終於反應過來,還如此疼愛自己,他自是感動,可母后衝動地去找蕭雲淺,不會有任何結果。
蠱蟲已經進了他的腦子,就看不見也摸不着,蕭雲淺就是不承認,誰能把她怎麼樣?
再說了,之前他埋伏人要殺厲景恆的事情父皇還不知道,外頭的人更不知道,如果把事情鬧大,他們兩個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真查起來,自己還是喫虧。
“怎麼沒用!”展皇后暴跳如雷,“蕭雲淺那個賤人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傷害你,真以爲本宮不能把她怎麼樣了?本宮要將她碎屍萬段!”
“總之母后衝動是沒有用的,這件事情咱們還得好好謀劃謀劃。”厲景煜拉着她的袖子,讓她坐下來說。
展皇后氣的劇烈喘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件事,喫驚地瞪大眼睛:“蕭雲淺那賤人居然會蠱術,她有那麼大本事嗎?”
這也是個後知後覺的,現在才反應過來問題的核心是什麼。
據她所知,只有邪惡陰險之人才會有那種術法,而且一般養蠱蟲的人,都因爲要用自身的精血養,個個都面黃肌瘦,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再想想蕭雲淺,瘦是瘦了些,卻面色紅潤,眼睛發亮,精神很好,一點也沒有半死不活的樣子,哪裏像養蠱的人?
這就是她對蠱術不瞭解了,並不是所有的蠱蟲都要用人的精血來養,大多數只需要用特殊的藥材和方法養即可。
蕭雲淺雖然會用蠱,卻絕對不會自身精血去養,那樣其實是得不償失的。
“兒臣也沒想到,纔會招了她的算計,那個賤人還真是有些不同尋常的本領。”厲景煜說到這兒,憤怒之餘,眼睛裏也閃着亮光。
他之前其實也已經知道蕭雲淺有常人不及之處,也有心想讓她爲自己效命,才讓陶流去打探蕭雲淺的底細。
可他真沒想到蕭雲淺居然連蠱都會飼養,早知道這樣,他應該早一點把她招到自己身邊,不但不會喫虧,也能如虎添翼了。
“她有本領別處使去,敢用在你身上,本宮就不能饒了她!”展皇后餘怒未消地說。
“要收拾蕭雲淺,也要等兒臣中的蠱解了再說。”厲景煜煩躁地說。
“那就把賤人抓來,逼她給你解蠱!”展皇后狠狠一揮袖子。
“母后說什麼玩笑話!”厲景煜看她還沒有冷靜下來,淨說沒用的,氣極反笑,“厲景恆將蕭雲淺護的密不透風,怎麼抓?”
更何況蕭雲淺本事那麼大,若派人去抓,她隨便扔出幾隻蠱蟲來,去多少人也白搭。
“那你的意思怎樣?要不找國師來?”展皇后想到百里驚鴻,眼睛一下亮了,“他一定有辦法!”
國師的丹藥可是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對付蠱蟲應該不在話下。
“先把國師請來看看也好。”厲景煜倒也不反對,只是沒怎麼抱希望。
丹藥大多是強身健體,驅病解毒,沒聽說哪種丹藥能對付蠱蟲。
不過國師應該還有別的本事,說不定真有辦法。
展皇后立刻讓人去請百里驚鴻,又把蕭雲淺祖宗十八低罵了個遍,還不解恨。
——
“啊切——”
剛剛進門的蕭雲淺忽然鼻子發癢,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嘟囔道:“誰在背後罵我呢?”
“姐姐!姐姐回來了!母親,姐姐回來了!”正在院子裏跟林陽練功的蕭長笙聽到動靜,回頭一看是日思夜想的姐姐,頓時激動萬分,一邊大叫,一邊跑過來。
跟姐姐隔了這麼久不見,聽說榆州還出了瘟疫,他這些天急的覺睡不好,飯也喫不下,母親更是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他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