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蒼雲倒是沒想到，會親的這麼容易。
脣上細膩柔滑的感覺讓他的心狂跳了兩下，如飲鴆止渴，還想要更多。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就要深吻下去。
“行了啊你！”蕭雲淺哭笑不得，把他的臉按到一邊，“現在是在給你治病，你認真一點！”
不就是診個脈，他怎麼就“沸騰”了？
她是有哪一點讓他誤會的暗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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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蒼雲乖乖坐好，眼神悻悻。
自從上次和淺淺巫山雲雨，之後連手都沒有好好拉過呢，偷個香，只能稍做慰藉。
“我剛纔要問什麼……哦對，王爺是從什麼時候發作的？”蕭雲淺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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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正事。
厲蒼雲神情變的凝重，說：“就是近一年，有一段時間身體疲乏的厲害，經常會聽到、看到一些離奇古怪的東西，後來就經常做惡夢，有時候會不受自己控制。”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作起來什麼樣，就是會一段時間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發作的時候殺過人嗎？”蕭雲淺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她聽梅婧柔和白汐羽議論，厲蒼雲一發瘋就濫殺無辜，想必百姓們都十分恐懼和痛恨他吧。
“我手下說沒有，他們說我發作的時候就是樣子很嚇人，根本沒有殺過人。那些話應該是我父皇和太子故意放出的風聲。”厲蒼雲暗暗冷笑。
爲了毀他，父皇和太子無所不用其極。
不但派了人日夜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還動不動就對他下死手。
上次他爲了找淺淺，離開京城，又遭到追殺，一不留神，中了媚藥。
要不是遇上淺淺，幫他解了媚藥，他怕是又要投胎轉世，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淺淺。
“即使你對百姓說你殺過人，他們也不會相信，殺人誅心，皇上和太子很諳此道。”蕭雲淺對這樣的小人行徑，向來看不上眼。
“隨便他們。”厲蒼雲根本就不在乎。
父皇和太子從來沒把他當家人，他們之間早晚不死不休。
只要不把他在乎的人牽扯進來，他無所畏懼。
蕭雲淺想了想，問：“王爺，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跟妖王、蛇王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嗎？”
“你不是已經知道，錦洛就是蛇王？”厲蒼雲眼睛裏有溫暖的笑意。
他也沒想到淺淺雖然被封印了一部分記憶，感覺還是那麼敏銳。
跟錦洛只見了兩面，就看出他是蛇王。
“所以你跟妖王呢？”蕭雲淺咬着後牙問。
這傢伙，還想避重就輕！
既然非跟她在一起不可，就不該再有事瞞着她。
否則會影響她日後對很多事情的判斷，以及處置方式。
現在看來，厲蒼雲跟蘇錦洛是好友就不用說了，他跟妖王的關係恐怕沒那麼簡單。
厲蒼雲緩緩低頭，俊臉靠近她，額前的細發垂到他臉側，幽深的瞳孔又呈現出一種美麗的冰藍色，輕聲問：“若我就是妖王，你怕不怕？”
蕭雲淺着實吃了一驚，本能往後仰身，要和他拉開距離。
不是害怕，是一種從心底驟然升起的、強烈的衝擊。
他是妖王！
難怪他知道陰陽鐲的祕密，對白然他們有壓倒性的震懾力。
妖王和鬼王一樣，都是一界之主，魔法高深到普通人無法想象！
她本是坐着的，猛一後仰，失去平衡，就要摔個仰八叉。
就在天地即將倒轉的時候，腰上一緊，被厲蒼雲一把攬住，撈了回來。
“嚇到了？”厲蒼雲將她緊抱在懷裏，眼神擔憂中，也有着深深的無奈。
還以爲她查到了不少，猜到了一些事，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就不會害怕。
結果她還是這樣的反應。
“你、你是認真的？”蕭雲淺定定神，臉色還是不太好。
不過，一旦接受了他就是妖王的設定，她就覺得很多事情豁然明朗了。
比如他身上爲何有妖王的氣息，爲何他跟蛇王走的那麼近。
爲何他的壽命那麼長，又忽長忽短。
“我——”
“等等！”蕭雲淺忽然想到他的壽命，趕緊問，“你知道你的壽命一直在不停地變嗎？”
其實剛纔給他檢查身體，她就發現了，他雖然沒有明顯的疾病，身體卻非常虛弱，生命也一直浮動不定。
“知道。”厲蒼雲眼裏有冷厲的光芒閃過，“有人在奪我的壽命，我通過陣法再把壽命奪回來。”
這也是近一年纔出現的情況，更離奇的是，憑着他千年的修爲，居然找不出問題所在。
“難怪了！”蕭雲淺一拍手掌，“我說你的壽命怎麼變來變去！那就沒錯了，你的瘋癲之症，也與此有關！”
厲蒼雲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
蕭雲淺一看自己還在他懷裏，臉上一熱，趕緊退出來，正色道：“壽命是不能被隨意奪走的，不然會對你造成極大的影響，簡單說就是傷了你的本元，你的本能抗拒導致你的大腦神經出現錯亂，你就會有瘋癲的情況發生。”
所幸厲蒼雲是妖王，有強大的魔力護住本元，否則他就不只是瘋癲，而已經成爲一個活死人。
厲蒼雲冷笑：“原來如此。”
枉他還是妖王，竟然中了旁人這樣的算計！
更讓他汗顏的是，他不知道是誰在算計他，且如果不是淺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壽命爲何一直在減少。
“這也不怪你，這跟本事大小無關。”蕭雲淺看出他在想什麼，解釋道，“這是一種很古老的禁術，別說被害者不知情，即使知道，也是不能躲過的。這禁術就是通過奪取別人的壽命，來延長自己的壽命，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受害的不止你一個。”
“哦？”厲蒼雲眸光猛地一亮，“淺淺，你知道是誰？”
仔細想想，他所知道的人都沒有跟他一樣的。
還是說別人有類似的情況，也不會說出來，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從一個人身上奪走的壽命是有限的，否則被鬼王察覺，他將灰飛煙滅。這個人在你之前，肯定也奪過別人的壽命。”蕭雲淺嚴肅地道。
“那怎麼知道還有誰被害過？”厲蒼雲眼中波詭雲譎，殺機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