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該放手時就放手
商益民沉默了半晌,纔開口:“照你的意思,是不會和那林家姑娘有發展下去的可能”
商君庭沒料到他會再次提起這事,他隨即點頭應:“沒有可能。”
“那你就應該和他們說清楚,不要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
“已經說清楚了。”商君庭忙回道,之前那些舉動,也是迫不得已,是做給李顯看的,但他和林惜都明白,也就無所謂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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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商益民喃喃說了句,卻又靜了下來,沒再開口。
但商君庭始終覺得,他像是有話要說。
他難得有耐心,等在那裏。
一會兒,沒有等到商益民開口,倒是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掏出看,是商玄發來的。
小少爺說今晚要去醫院陪段小姐和小小姐,我已經把他送過去了。
他回了句嗯。
“老四,你說小寧是段漠柔的兒子千真萬確”商益民終於又開了口,也讓商君庭瞬間擡眼望他。
這突然間地,提起小包子是不是段漠柔的兒子,這是爲什麼
“我知道您一直不相信那幾張化驗單,但這確實是千真萬確的,商懷寧,真的是我和她的兒子。”他再一次強調地說了句。
商益民坐在輪椅上,手握緊了又放鬆,放鬆了又握緊,如此來回幾次,心裏在做着無聲的鬥爭。
好半晌,他才深深嘆了口氣:“段漠柔她肯生下你的孩子她到底對你有沒有感情”
商君庭怔了下,都說女人能爲男人生孩子,必定是這個女人愛慘了這個男人才會願意生,畢竟,生孩子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如若不愛那個男人,何必冒這風險
可是,商益民突然如此問,哪怕段漠柔爲了他生下兩個孩子,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肯定地回答他。
再說了,生小包子時,她並不知道是他的孩子不是嗎
“老四,這世上女人千千萬,比她長得漂亮的多得是,比她聰明的多得是,比她聽話懂事的多得是,爲何你一定要她”商益民始終望着烏漆抹黑的窗外,喃喃開口問着。
“這世上女人千千萬,可誰都不是段漠柔”
“可你一顆心在她身上,她卻始終沒法原諒你當初的傷害”
商益民的話,頓時讓商君庭怔在那裏。
有那麼瞬間的恍惚,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話,過了良久,他纔開口問了句:“她跟你說的”
商益民再度嘆口氣,轉身,望向他:“她訂了晚上十點的飛機離開,還要帶走小寧”
商君庭的腦袋有片刻的空白,他怔怔僵遲了數秒,才突然間地轉身朝着門口奔去。
“老四,凡事都不能苛求她始終對你當年的傷害耿耿於懷,你哪怕強留,只怕她會越來越恨你”
商益民看到他奔出去,忙在他身後喊道,也讓商君庭的腳步倏地頓住。
“老四,要學會進退時宜,學會該放手時就放手不要強留”
商君庭一句話都沒有說,撒開腿就奔了出去。
還沒跨出大廳,商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商先生,段小姐帶着小少爺離開醫院了”
“你讓人跟着他們,你去查一下他們的航班號,直接去機場。”他邊坐入車子發動引擎,邊面無表情對着商墨吩咐道。
進退時宜,該放手時就放手,對於別人或許可以,對於段漠柔,他做不到
車子一路疾馳,朝着機場的方向而去,商君庭煩躁地按下車窗。
夜晚的風還是有絲涼,因車速過快,風就像是一把把小刀般刮過臉龐。
她老早就說過要離開,而他也隱隱知道她會離開,可當真這一刻來臨時,他還是像被人捅了一刀般,實實在在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
商墨查了他們的航班號,很快發了短信過來。
他看了眼,十點十五分的飛機,飛往大陸s城,現在都快要九點了,時間算得可真準。
他跟她說今天他要出差,她就連考慮都沒有,直接帶着小包子跑路,她到底把他置於何地把囡囡置於何地
他伸手打開車座中間的盒子,從裏面掏出一張紙,揣入口袋中。
去往機場的路有些堵,他的心裏更爲焦急,商墨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商先生,你到哪裏了”
“堵在路上。”他應了聲,轉頭望了眼四周圍,“如果來不及,就替我訂最近的航班號。”
他的聲音冷靜沉穩,不管他們去哪裏,他也會不顧一切將他們追回。
“知道了。”商墨忙應道。
車子總算在九點五十時到了機場,商君庭直接將車子停在出發層,飛奔下車。
商墨和幾人等在門口處,看到他進來,忙上前:“段小姐正在託動行李,小少爺在辦理登機處排隊,那邊我也安排了人,如果來不及,會將小少爺直接帶走。”
商墨跟在面容如霜的男人身後邊疾步走着邊開口說道。
商君庭差不多已經看到了行李託動處,也一眼就望見了那個排在隊伍中的女人,雖然她穿着寬大的黑色外套,戴着帽子,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看到她朝着另一行隊伍走去,他對着商墨點了下頭。
商墨立即對着隱在登機手續邊上的人做了個手勢,那兩人立即上前,捂住商懷寧的嘴,將他輕輕鬆鬆帶走。
而商君庭也已到了段漠柔的身邊,迅速從她手裏抽過戶口本,一手拉着她,將她拉出了隊伍中。
人羣中有不小的騷動,但看到段漠柔並沒有反抗,也都瞭然應該是認識的人,幾人竊竊私語後,就沒再聊起。
而角落裏,段漠柔在看到商君庭後,有那麼瞬間的怔愣,後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圍,並沒有看到商懷寧,心裏頓時便着急起來。
“商君庭,你把小包子帶哪去了”
後者並沒有開口,只是陰沉着一張臉望着她,一直望着她,她被他望得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你沒必要如此,之前是你自己同意的,同意我離開,同意我帶走小包子”
“對,我是說過,但我也說過,只要是我商君庭的骨肉,那就休想離開”他暗沉的眸子中隱隱閃着一些光芒,段漠柔知道,那是怒火。
可是好奇怪,那些話都是他說的,她無非就是整了個不告而別而已,他爲何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