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不止這一個對不起
段漠柔看到他慢慢靠近,像是野獸靠近獵物,她身子也下意識向後退去,可是,身後就是沙發,她早已退無可退。
“無怨無仇段漠柔,你害死了我兒子,你害得我沒坐上st的位置,你跟我說無怨無仇”商君默已經走近她,蹲在她面前,望着她慘白的臉上那絲猩紅的顏色,如此的刺目,又是如此的絕美。
“段漠柔我警告你,你要是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商君庭,還有那小畜牲”他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準他。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商君默,你們害死了小文,你們不得好死”段漠柔對着他惡狠狠說道,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就沒必要再隱瞞,最後到底誰敗誰勝,就看今天他玩不玩得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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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商君默,你今天要麼把我弄死,你不弄死我,以後死的就是你”段漠柔盯着他的眼裏閃現一抹嗜血的色彩,她不是十六歲時的小女孩,這一次,她不怕他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段漠柔你可別忘了,你身上還揹着一條人命,到底是誰死,還說不定呢”商君默聽完,哈哈大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更是用力,彷彿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今天,就讓我好好玩玩你,反正你也不只商君庭一人,多一個男人少一個男人,有何區別”他說着,湊上嘴去就要親吻她。
段漠柔突然將頭後仰,又使勁向前,衝着他湊上來的腦袋就是猛烈地一撞。
商君默沒想到段漠柔會撞上來,頓時疼得齜牙咧嘴:“臭婊子”
而段漠柔也在他捂着額頭的當口,突然起身就朝外奔去,哪知他動作更快,一把攥住她的頭髮。
她本就凌亂的頭髮此刻已全部散開,亂糟糟披散在肩膀上。
商君默伸手揪住她的頭髮一使力,就將她甩在了沙發上,隨即高大的身形覆下來。
他整個人幾乎壓在她的身上,使得她動彈不得,雙腿更是一點力也用不上,段漠柔的手胡亂抓着,想要抓點什麼東西來自保,可是沙發上什麼也沒有。
“哐當”一聲,樓上突然傳來門被砸碎的聲音,商玄風一樣旋下來,看到沙發上被壓着的人,忙上前,一把拎過,用足了勁,將商君默甩了出去。
商君默整個人跌坐在茶几上,勢頭之猛,使得茶几應聲而裂。
“少奶奶”商玄一看到沙發上衣服凌亂,頭髮凌亂,臉上更是血跡斑斑的段漠柔,頓時怔在那裏。
“商、商玄,不要告訴商君庭。”段漠柔掙扎着起身,用手揪着領口,她能想像商君庭如若知道後,會怎樣的大發雷霆。
自然,她不是聖女,不會受了欺負不想報復,可是她不想商君庭因爲她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商玄忙脫下衣服,一把裹住她,並將她抱起,朝酒窯外面而去。
段漠柔終於輕吁了口氣,直到現在,全身心放下來,她也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抖得厲害。
走到酒窯外面,碰到了匆匆趕來的商益民一行人。
小包子一看到商玄懷中的段漠柔,忙上前,一雙大而烏黑的眸子中,全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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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媽咪你怎麼了”
身後商益民一行人,也全都望着商玄懷中的人兒。
直到段漠柔轉頭,示意商玄將她放下,那一行人才像是都吁了口氣。
段漠柔的腳才踏到地上,差點因爲無力而摔下去,幸而有身邊商玄扶着。
“媽咪,你疼嗎”小包子一看到她臉上已乾涸的血跡,頓時眼裏流下淚來。
“沒事。”段漠柔伸手替小包子擦去淚,握住他的小手,“小包子,我們回家。”
“好。”小包子忙乖乖地點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掌。
商玄忙跟上前去。
三個人才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商益民的聲音。
“漠柔,到我書房來下。”
段漠柔身上雖然披着商玄的衣服,但仍遮不住裏面的殘破模樣,自然,那一行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商益民示意管家將他推去書房,商玄望了眼段漠柔,後者只是拉着商懷寧的手,似乎看到她絕美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很淡,淡到幾乎沒有。
待到商益民和段漠柔走進大苑客廳時,魏華之才示意蘇逸嫺朝酒窯去。
蘇逸嫺臉色一變,忙匆匆奔了過去。
書房內,商益民依然坐在輪椅上,段漠柔走至門口處,轉頭望向商玄:“你帶小包子先回去。”
“不,我們就等在門外。”商玄這一次很執着,說什麼也不離開。
也不知道段漠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還正詫異今天這個時間點,怎麼還沒見到人影,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此時此刻,讓他離開,他又怎麼敢
段漠柔看到他堅決的樣子,沒再勉強,想要進去,突然又想到,對着他輕聲說了句:“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商君庭。”
商玄沒應聲,他哪會不知道商先生的脾氣,可是,少奶奶這副模樣,估計也瞞不住。
“媽咪”小包子看到她進去,忙又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小小的臉上全是滿滿的擔憂與害怕,也是,他才四歲,他懂什麼。
段漠柔對着他微微笑笑,伸手輕撫了下他的臉,隨即進了書房。
商益民臉色也很差,身體本就不好,這陣子家裏發生的事情,讓他身心俱疲,頭髮都似乎白了許多。
他望了眼面前的段漠柔,眉頭不禁攏在一起。
面前的女子,頭髮凌亂,額頭上的傷口十分刺眼,蒼白的臉頰,靠近耳邊處,卻印着鮮明的五根手指印,她身上披着大大的男式夾克,顯得整個身體更爲瘦削,但是她站在那裏,卻像是傲然的勁松般,有股不可阻擋的氣勢。
商益民輕輕嘆口氣:“漠柔,這件事,是老大做得不對,我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
他的口氣中透着無奈,如他們這樣的家庭,或許從小到大就沒有那種向人低頭,或是向人道歉的習慣,哪怕自己家的兒女犯了錯,他也如此平淡說句對不起,話語透着無奈,卻無誠意。
“您欠我的道歉,似乎不止這一個對不起吧”段漠柔站在那裏,不卑不亢,一雙黑眸凝視着他,平靜開口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