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過孩子

發佈時間: 2024-11-28 23: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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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過孩子

 “商君庭,去哪”看着電梯不斷向下,她眼涌起擔憂,這個渾身迸發出寒意的男人,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依然沉着一張臉,一句話都沒有說,待到電梯到達,他又一把攥着她,朝大堂外而去。

 將她重新塞入車子,車子迅速駛入街道,疾馳而去。

 “去哪”她緊緊攥着一側車門,臉色蒼白,望了他眼,再度問了句。

 他沒有開口,只是將油門越踩越下,儀表盤上的速度表緩緩上升着。

 車子在寬闊的街道上如條游龍,左繞右繞,終於在一家醫院前停了下來。

 段漠柔一看到是醫院,本能地瑟縮了下身子。

 “來這兒做什麼商君庭,你放開我,我不要去”看到商君庭攥她,段漠柔一個勁朝着車內縮去,無奈被他一彎腰,整個人抱了出來。

 “商君庭你放我下來,爲何來這裏,我不要”她一個勁捶着他,他卻絲毫未動,一路抱着她進了婦產科。

 段漠柔一臉警戒:“來這兒做什麼做什麼”

 “替你檢查。”他說了幾個字,將她一把扔下去。

 她險險才站穩,有些惱怒地看他:“檢查什麼”她現在又沒懷孕。

 她話音才落,就看到婦產科醫生出來詢問:“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沒有,不需要。”段漠柔對着婦產科醫生吼了句,轉身就想朝外走,卻被站在那裏的商君庭一把攥住。

 “給她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他說着,又將段漠柔一把甩了過去。

 她幾乎撲出去,幸好沒有穿高跟鞋,要不然一定會摔得很慘,可那不是最最狼狽的,最狼狽的,是他的話。

 他居然讓醫生檢查她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

 旁邊有幾個病人或醫生聽到,已然探出頭來,段漠柔一張臉慘白。

 醫生聽到商君庭的話,也有些猶豫,只能站在那裏,沒有應聲。

 “商君庭你瘋了”段漠柔轉頭望他,眼裏一片通紅,與她蒼白的臉色形成明顯的對比。

 “還杵着做什麼拉她進去”商君庭看到幾個醫生面面相覷,不禁低喝了聲。

 看醫生們仍沒有動靜,他上前一步,攥着段漠柔進了檢查間。

 “商君庭你放手我是生過孩子,那又怎麼樣我有那麼多的男人,生一個孩子算什麼”她對着他低吼着,拼命甩着他握着的手。

 她的話音才落,整個人一下子被他抵到牆上。

 她從來沒有見到他如此兇狠的樣子,以往平靜無波的雙眼裏滿滿都是痛苦,他抵着她,咬牙切齒地開口:“段漠柔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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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爲什麼不敢我是你什麼人我不敢商君庭,哪怕是現在,我和你也只是一張紙的關係,撕了那張紙,我們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管我的過去”

 段漠柔也氣極,朝着他吼了過去。

 “我憑什麼憑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他又咬牙切齒說了句,隨即一把放開她,“醫生,給她檢查”

 他是非要讓他們替她檢查不可了。

 段漠柔沒再反抗,其實心裏也想確定這個答案,如若她真的生過孩子,那麼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去哪了

 “先生,那請您去外面等着。”和藹的女醫生對着商君庭說了句,他望了段漠柔眼,轉身走了出去。

 “太太,請躺上去吧。”醫生又對着段漠柔說道,邊戴着手套邊取出器械。

 段漠柔機械地走上檢查臺,脫下了褲子,躺在臺上。

 那樣子,可恥地讓她忍不住閉上眼。

 可才閉上眼,腦海眼前便不斷閃現更多的片段,耳邊甚至傳來器械碰撞發出的金屬聲,還有那些凌亂的說話聲。

 段小姐,恭喜你,你已經懷孕了

 你個掃把星,你個婊子,你說,這是哪個野男人的種,給我去做了

 不好意思段小姐,因你之前在過流產的經歷,所以子宮壁比較薄,如果流掉,以後恐怕很難懷上

 段小姐,孩子已經18周了,很健康

 用力,再用力對對,很好,加油啊,能看到頭了,馬上就快了

 對,很好,來,深呼吸,再用力好好,孩子出來了

 她的耳邊彷彿聽到了一聲嬰孩的啼哭,那麼清脆有力,如天籟之音。

 器械生硬地捅入下體,段漠柔閉上眼,聽到醫生開口:“陳舊性宮口,生過孩子”

 她雙手緊緊抓着兩側欄杆,眼裏熱熱燙燙地,眼角倏然有淚珠滾落下來,悄無聲息,滴落髮中。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去哪了她居然把她的孩子弄丟了。

 回酒店的路上,商君庭沉默着,段漠柔靠在車窗上,望着這個繁華的城市。

 一直到了酒店套房,她徑直朝房間走去,身後,商君庭突然開了口。

 “站住”

 她停下來,站在那裏沒有動。

 他緩緩向前,踱步站定在她面前:“是誰的孩子”他低聲問了句。

 她依然沉默着站在那裏,沒有回答,不是她不想回,而是她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她只記得那一夜,她喝了那杯飲料之後,整個人昏昏沉沉,又全身發熱,原本要去接一個客人的,但她也察覺到了那飲料中有問題,便沒有進去,而是繞到了一間空着的包廂,她想休息下,想洗把臉。

 可是她不知道,那包廂里居然有人。

 “是不是謝長安的”

 他再一次抵住她,惡狠狠望着她,好像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是誰的孩子有那麼重要嗎既然我是從蘭桂坊出來的,怎麼分得清哪個是孩子的父親”

 她平靜地回他,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段漠柔你以爲我不敢打你嗎”他一雙眼似要噴出火來,牙齒咬得直髮顫,捏住她肩頭的手也緊到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般。

 “你打吧,打死我吧”她並沒有望他,大而黑的眸子沒有焦距,如同兩個空洞,突然間地,從她的眼裏迅速掉下淚來,又急又快,又兇又猛。

 她沒有哭,卻一直不斷流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