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哪怕是一張紙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遵守

發佈時間: 2024-11-28 23: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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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哪怕是一張紙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遵守

 她唯一的反應便是兩手去抓住他卡住她脖子的手,一雙眸子驚恐地盯着面前沉着臉的男人。

 “你配不上他確實,你段漠柔自然配不上他,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你還想要配他”

 他冷凝的眸子中閃着陣陣寒光,她幾乎從他的瞳孔內,看到了那深不見底的恨意,可是,他爲何要恨她

 就像那天在天皇一樣,他也是如此,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對她說着話。

 彷彿她以前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他,或是她傷害了什麼人,才讓他如此恨她。

 “沒有商、商先生我從沒有想過咳咳”段漠柔不斷扯着他緊捏着的手,那股窒息感又鋪天蓋地而來,讓她心裏更爲恐懼。

 “你還說你沒有你敢否認你心裏沒有想過”

 他狠狠瞪着她,像極了抓着妻子出軌的丈夫般,可是,她和他到底有多大的關係哪怕是一張紙的合約,那也才只剩下四個半月而已。

 “是,我是想過那又如何我和你本就只是一張紙的關係啊”

 段漠柔也發了狠,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她什麼事都沒有做,非要給她按個頭銜,他只不過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當初還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又做得像個真正的丈夫一樣是怎麼回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一把拎着她甩了出去,原本想將她甩上牀,可是她兩腳拌了下,愣是整個人跌了出去,一頭撞上了紅木的牀沿。

 段漠柔只覺得眼前發黑,額頭也瞬間火辣辣疼痛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捂了下,手掌心有淺淡的血跡。

 商君庭沒想到她會撞傷,看到她跌下去時,他忙撲出去抓她,卻還是沒有抓住,那一聲悶悶地“砰”聲,就像是撞在他的胸口一樣。

 他忙蹲下去看,看到她潔白額頭上那一條淺淺的傷口,正隱隱滲着血絲,他不禁想伸手,卻讓段漠柔一把推開了他。

 “漠柔”他叫了聲。

 那聲音,讓段漠柔整個人凜了下,不知爲何,她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包含了太多的憐惜與心疼。

 她不禁擡眼望向他,而他早已斂下眼,又是那一張千年不變的冷凝臉。

 商君庭起了身,只淡淡望了她一眼,聲音從高處傳來,像是一個國王般,對着卑賤的侍妾下着命令:“哪怕是一張紙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遵守。”

 說完,他越過她,朝着門口而去。

 “商君庭”段漠柔卻突然開了口,已走至門口的高大身形頓住,停在那裏。

 “合約期間,我不會做出有違背合約的事情,但是,我們的合約只有四個半月時間,時間到了,你就沒有權力管我”段漠柔望着門口的人,一字一句說道。

 “我沒有權力”他並未轉頭,只是站在那裏,低低說了句,隨後像是冷笑出聲,“那你等着,看我到底有沒有權力管你”說完,他走出了房間。

 段漠柔整個人靠在牀沿,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想結束這段紙質關係她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天哪,

 她要瘋了。

 房門在她的面前砰一聲關上,震得整個房子像是顫了顫,也讓她築起來的心防瞬間七零八落。

 段漠柔依然靠在那裏,聽着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隨後,車子轟鳴着離開。

 她望了眼面前撒了一地的飯,掙扎着起身,找來了拖把,清理了乾淨。

 走入浴室洗手時,段漠柔望了眼鏡子中的自己,額頭上那條傷口已凝結,只是紅了一片,在她潔白的肌膚上顯得更爲清晰。

 明天要怎麼出去見人她有些懊惱地拿頭髮遮了遮,雖遮住了大半,但仍能看清。

 重新躺回牀上,卻再也睡不着了,翻來覆去好久,最終還是起了牀。

 她拿過茶几上的香菸,從裏面抽出一支,熟練地點燃,深吸了一口。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攏着睡衣坐在窗臺上,望着外面烏漆麻黑的夜,一直坐到東方範起魚肚白,她才覺得有些睏意,爬上了牀。

 也不知道睡到幾點,她覺得眼睛有些刺眼,拿手擋住,微睜眼,才發現是昨晚望了拉窗簾。

 今天天氣甚好,陽光從諾大的窗口中直直射進來,剛好照在了大牀上。

 段漠柔起了身,走至窗口處,從窗裏往外看。

 一直都知道這兒風景很好,房子在半山腰,面對着淺水灣,四周圍,全是蒼翠欲滴的樹木,房子正前方,是一大片的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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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這裏往遠處看,能看到海天相接的地方,碧綠的海水和碧藍的天空,形成了一副難以描述的畫像,美得讓人捨不得眨眼。

 而山下,那綿軟的沙灘,寬闊的灘牀,像是一條金黃的走廊,包裹着這灣色彩。

 段漠柔站在那裏看了良久,才進入了更衣室。

 她隨手打開一扇櫃門,選了件衣服,正要關上時,突然發現邊上掛着男人的西裝。

 半年多前,她在這兒住的時候,可完全沒有男人的衣服,怎麼現在倒有

 自然,不用說這衣服是誰的,可是他想幹什麼才幾個月的時間,讓她來這兒住,難道他自己也要搬來這裏住

 段漠柔突然想起昨晚他離開時所說的話,心裏不禁跳了跳,不會吧他玩兒真的

 她正想隨手關門時,突然又頓住。望了眼面前清一色的西裝,伸手,拿下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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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漠柔站在那裏看了良久,腦海中千變萬化,到了最後,她依然平靜地將衣服掛進了衣櫃。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體格,也沒證據證明就是他啊。

 段漠柔想起那天晚上之後,她讓林蔓去查,結果查了一個星期也沒有查出,後來也只能不了了之,她這啞巴虧喫得相當鬱悶,但只能告訴自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換好了衣服,段漠柔朝樓下而去,還沒下樓,就聽到了樓下的聲音。

 她有絲詫異,難道說,商君庭沒有走還是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