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櫃子裏掛着一套女士新衣服,從裏到外都有。
還附帶着一張便籤:【我的老婆,明天我可能睡得久,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愛你的夜。】
老婆、夜……
好肉麻!
可又那麼甜蜜是怎麼回事?
傅溪溪紅着小臉兒將便籤小心翼翼折起,放進衣服包包裏,然後拿過衣服一一穿上,小聲走出房間。
“太太。”莫南西恭敬等在外面。
傅溪溪看到他,恍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臉上幸福甜蜜轉變爲生氣,詢問:“那個女人在哪裏?我去見她。”
莫南西不敢違抗:“好的,我帶太太過去。”
傅溪溪跟着莫南西坐電梯上樓,一出電梯,便看到許多女人穿着暴露吊帶或特別衣服再走廊和房間裏走來走去。
她們個個身材妖嬈,前凸後翹,火辣至極。
即使被陌生人打量,也絲毫不覺得害羞,甚至更樂於展現自己的身體,還對莫南西拋媚眼。
莫南西:“……太太,她和經理都在3號房,我就不進去了。”
傅溪溪知道他一個男人不適合走在女人的住宿間,點頭:“好。”
然後,邁步直接走到3號房。
那女人居然還在睡,經理穿着一套很漂亮的睡衣抽菸,屋內香水味和煙味格外嗆鼻。
“咳。”傅溪溪捂了捂嘴鼻,開口道:“把她叫醒,我有事情要問她。”
是命令,強勢生氣。
哪怕曾經被冠以傅家千金的身份,她也從未命令過誰,擺過架子。
可是這一刻,她是真的生氣,很厭惡這些低俗的女人。
經理看到是傅溪溪,自然不敢怠慢,快速掐滅菸頭,搖醒女人:“喂,春子,快醒醒,有人找。”
被吵醒的春子極其不滿意,擡起睡眼朦朧的眼看向傅溪溪,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是你呀~~詢問九爺的事情吧?”
“事情就是那樣,雙方自願,沒什麼可詢問的。”
什麼叫事情就那樣?
傅溪溪生氣捏緊手心:“他明明喝醉了,是你對他強行做的事情。”
“我要調查監控。”
春子聽到這個,極度不樂意,坐起身,那白晃晃的身體暴露在外面,一臉輕視不屑說:
“我說,怎麼可能有女人強迫男人?男人如果不願意,做的起來嗎?
你何必自欺欺人,把罪推到我身上?
而且男人在外面尋歡作樂很正常吧?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們這種女人成天管着男人,就是麻煩,噁心。”
她說着,還得意洋洋點了支菸。
那高傲姿態,好像她賣身是很榮耀的事情,糾纏男人尋歡作樂的女人都很低賤噁心。
傅溪溪還從不知道女人們這麼開心,引以爲豪。
的確也是,只要陪人睡睡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很多錢,穿金戴銀,限量包包,她們肯定早已沉迷其中,喪失基本的道德底線,哪兒管夫妻正義?小三素質?
她氣的手心發抖,內心也忍不住彷徨昨晚到底怎麼回事?薄戰夜會不會真的在喝醉時做出什麼不軌行爲?
想到他的手或身體碰過這種骯髒女人,有可能是主動的,她就全身血液逆流,直衝腦際。
聲音也控制不住加大力道,對經理道:“我要看監控,馬上給我看監控。”
經理臉色爲難,歉意道:“傅小姐,即使你身份尊貴,我們會所也不會給你查監控。
因爲一來監控涉嫌個人隱私,我們不會輕易暴露,二來調查監控都是官方行爲,不會擅自給私人。
所以,你如果真的要監控,需要先起訴、讓警官和律師帶着正規證件過來。”
什麼?
調查自己的老公有沒有被傷害或出軌,還需要報案起訴?帶律師?
傅溪溪不信:“你們就是故意的,肯定是你們做什麼不正當的事情,纔不敢給我看。”
“要起訴是嗎,我會如你們所願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出房間。
一路走出樓道,那些女人都以另類的眼光看她,好似她是一個小丑,潑婦,可笑至極。
傅溪溪心裏像憋了一股巨大的悶氣,喘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些女人會是這樣子。
什麼時候,夫妻之間僅有彼此,成爲被人笑話的存在了?
她更氣薄戰夜和這種地方染上關係,如果他真的和那女人主動有什麼,她絕對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太太,怎麼樣?”莫南西在樓道外詢問。
傅溪溪直接沒有理會,氣呼呼走進房間,用手搖醒薄戰夜:
“先不要睡了,你跟我解釋清楚昨晚怎麼回事再睡。”
她真的受不了,不想再猜疑生氣下去,迫切想知道真相。
被吵醒的薄戰夜睜開眼便看到傅溪溪生氣委屈的模樣,眉宇一擰:
“怎麼了老婆?”
“昨晚不是你自願的?”
傅溪溪:“……我不是說我們的事情,是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
那個女人?
薄戰夜很快了然,解釋:“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她進房間後,我便把她推出去了。”
這和莫南西說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他身上明顯有抓痕,昨晚還一副受傷的姿態,今天突然改變話語?
傅溪溪忍不住想起那個女人的話語,男人不願意,哪兒能做?
是啊,男人不願意根本不可能進行!
所以,薄戰夜在說謊。
先是半推半就和女人發生關係,然後故意裝作受傷的模樣博取她同情心,最後又想矇混過關?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氣的全身發抖,聲音發顫:“我再問你一次,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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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欺騙,我同樣也討厭欺騙。”
“所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薄戰夜:“……”
意識到傅溪溪情緒很激動,坐起身,一本正經全盤托出:
“昨天長輩們盛情難卻,我只能奉陪,喝了不少酒。
原打算開個房間睡一覺醒酒再回去,沒想到有女人進來。
她的確想趁機和我發生關係,但我還沒醉倒人事不省的地步,第一時間把她推開。
然後……”
他停頓下來,對於接下去的話,有些難以言說。
傅溪溪秀眉皺起,追問:“然後怎麼了?”
“你怎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