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聘婷。
她今日的穿着和往日不一樣,一條暗紅色長裙,身材高挑,氣質強盛。
如紅色罌粟招搖,又如高嶺之花清冷。
傅溪溪目光一亮:“表姐,你也來逛街嗎?今天穿的很漂亮,是不是和南大哥複合了?”
國聘婷看到傅溪溪和江嫣然,亦是意外。
但,她臉上沒有驚喜,只道:“我和他離婚了。”
什麼?
離婚!
傅溪溪狠狠一怔,不可置信問:“爲什麼?你之前不是說要再試試,信心滿滿嗎?”
國聘婷淡淡一笑,笑的很諷刺很輕視:
“我想太多了,愛情不是靠自信,婚姻也不是靠堅持。就算我用一輩子,也未必捂熱他那顆屬於別人的心。”
“溪溪,謝謝你當時跟我說那麼多,你是好人,景霆也是真的愛你。
現在九爺雙腿殘疾,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下,重新和景霆在一起。”
傅溪溪臉色一白:“表姐,你別這麼說,我從未那樣想,也會永遠和九爺在一起。
如果九爺聽到,會不高興的。”
“呵呵。”國聘婷笑了笑,看着傅溪溪認真焦急的模樣,苦笑一聲:
“你說,爲什麼你可以移情別戀這麼認真,他就不可以呢?
還是你的愛情很隨便,想轉移就轉移?
那之前你可以從景霆身上轉移到九爺身上,現在也可以從九爺身上轉移到景霆身上。
加油,我看好你。”
說完,她邁步就走。
傅溪溪怔在原地,一臉慘白。
她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國聘婷話語裏夾槍帶棒針對她?侮辱她?
她不是那種愛來愛去、三心二意的人。
“溪溪,我看她是得不到南景霆的心,在拿你發脾氣。”江嫣然開口安慰,又拉住傅溪溪的手,細說分析:
“而且她之前喜歡九爺,九爺也喜歡你,相當於在你這裏敗了兩個男人,你說她怎麼會喜歡你呢?
所以她說的是氣話,你別往心裏去,也別跟她一般計較。
眼下當務之急是不要牽扯南景霆之事,不然九爺處於敏.感期,會如她所說生氣誤會的。”
傅溪溪明白過來。
她之前月子裏因爲愧疚關心南大哥和國聘婷,出月後也希望兩人能好好在一起,想要幫忙。
事實是國聘婷會更討厭她,也許還會引起薄戰夜懷疑,生氣,喫醋。
是她欠考慮了。
“嫣然,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跟我說這些,我不會想到這方面。”
“安啦~”江嫣然微微一笑,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
“不和你說了,我約了新娘妝試妝,知道你要回去陪九爺、照顧寶寶,就不拉着你。你快回去吧。”
“嗯,好。拜拜。”
傅溪溪的確不能在外面等太久,和江嫣然揮別後,就準備打車回家。
結果,又意外遇到暫時不想見到的南景霆。
她覺得現在這種關鍵時刻是應該避嫌,打算裝作沒看見匆匆離開,沒想南景霆已經看到她,走到她面前:
“溪溪,你也來這裏購物?有沒有看到你表姐?”
傅溪溪點頭:“剛剛在三樓看到,現在應該還在裏面,你快進去找吧。”
“好。”南景霆邁步就要往裏走。
突然眉心一蹙,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擡手扶住身邊的牆。
傅溪溪看出他的不對勁,連忙扶住她詢問:“南大哥,你怎麼了?”
南景霆緩解五秒鐘,才搖了搖頭:“沒事,你先去忙,我能處理。”
“你都這樣子怎麼處理,你回車上等着,我替你去找表姐。”傅溪溪強勢扶着南景霆上車。
她不知道,這一幕不小心被‘有心之人’拍到,被髮送到薄戰夜郵箱。
彼時。
薄戰夜正在書房內,和盛琛面對面而坐。
兩個高貴男人,皆是氣質非凡,高高在上,冷漠矜雅。
盛琛竟是一笑:“所以,你就因爲看到南景霆和傅溪溪抱了一下,送一束鮮花,之後兩人在屋裏待了一會兒,傅溪溪換了衣服,就喫醋生氣?懷疑傅溪溪出軌了?
薄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
薄戰夜眼眸暗沉。
他的視線落在雙腿之上,裏面滾動着波濤洶涌。
盛琛知道他的想法,繼續道: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擁抱或許只是意外,比如不小心跌倒扶一下,或朋友間的安慰?
那束鮮花只是禮儀上的來往,別的作用。
在屋裏待一會兒洗澡換衣服,應該也只是衣服弄髒。
況且還有孩子,你覺得傅溪溪會當着孩子的面,和別的男人亂來?
如果她真是那樣的女人,你用得着爲她生氣?浪費表情?
同時只能說你眼瞎了,愛上那樣的女人。
另外,傅溪溪既然選擇繼續和你在一起,就是真心真意愛你,且接受你腿殘的事實。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想法,憑她現在的家世和三個哥哥,大可以直接跟你離婚,轉而和南景霆結婚,何必偷雞摸狗?揹着你亂來?”
一連幾句話語,令薄戰夜面色變得深邃,諱莫。
偏激情緒,從未想過這些。
他看向盛琛:“那你爲何篤定你說的話語纔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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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琛掀脣:“不,我不是篤定事情,而是篤定你。
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會差,愛上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也相信嫣然判斷,不會與那樣一個女人做朋友。
人以類聚,物以羣分,薄九你要記住,你在貶低傅溪溪的同時,也是在貶低她的朋友,以及你自己。
好好想想吧。”
他拍了拍他的肩,起身離開。
薄戰夜坐在諾大的書房,面色暗沉,複雜。
‘叮咚’這時,手機響起一封郵件提醒。
他伸手拿過手機,卻是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撥打傅溪溪電話。
很快,裏面響起小女人聲音:“夜哥?是不是寶寶鬧騰了,我馬上回來。”
薄戰夜:“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傅溪溪稍稍意外,很快理智道:“你不方便,我現在就打車回來。。”
邊說,她邊招了輛出租車坐上去。
薄戰夜聽着她氣息,想着她爲了他們寶寶奔赴回來的慌慌忙忙模樣,心一下子發軟。
的確,她不是那種亂來的女人。
“小溪,我想見到你。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