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兩人靠在一起。
女方嬌小羞怯。
男方高大溫柔。
他們互相望着彼此,似乎有着萬種深情。
傅溪溪絲毫沒注意薄戰夜回來,因爲此刻的她異常窘迫、尷尬。
剛剛險些滑到,南景霆在拉住她以後,下意識查看她情況,然後就發現她慌張的原因。
此刻他盯着她的衣服,眸光深邃,也略帶着尷尬,無所適從。
他越這樣,傅溪溪越尷尬。
她低眸,快速退離他,擡手遮住:“謝、謝謝,我先回房間去。”
南景霆回神,第一時間沉穩理智拉住她的手:“等一下。”
然後,他側身彎腰,伸手摘花園裏的花。
不一會兒,百合和青草在他手中,變成一束清晰美麗的花束。
他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傅溪溪擰眉,不解:“???”
南景霆說:“拿着花束回房間,一會兒碰到慕楓就不會尷尬。”
哦!
懂了!
花不僅可以遮住衣服,還能讓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花上面。
傅溪溪瞭然,瞬間揚起燦爛的笑:
“南大哥,這真是一個非常棒的主意,謝謝你。”
說完,她伸手接過花,輕鬆快樂的朝屋裏走去。
南景霆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回屋。
不一會兒,傅溪溪換好衣服,阮慕楓的檢查結果也出來。
“溪溪,檢驗好了,你的血液和數據完全沒問題,可以放心給孩子喂。”
傅溪溪如釋重負:“太好了,謝謝你們,今天真的非常感謝。”
南景霆柔聲道:“沒事,趁着孩子休息,你也午休會兒,我們也還有事,先回去。”
“好的,等夜哥忙完事情,我再和他一起請你們喫飯,感謝你們。”
傅溪溪發自內心佩服,客客氣氣送兩人離開。
他們出去時,車庫裏沒有薄戰夜的車,因此並不知道薄戰夜回來。
此刻,薄戰夜的車正停在背後的偏僻路邊。
他高冷坐在後座,臉色暗沉,氣息森冷,即使寬敞舒適的車廂都因他的氣息而變得逼仄,壓抑。
莫南西在前座瑟瑟發抖:“九爺,爲什麼不進去呢?太太和南先生之間肯定只是普通交談,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普通交談摟摟抱抱?送花送草?喜笑顏開?”冷凝可笑的聲音揚出。
他情緒又到偏激固執:“進去又做什麼?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做不該做的事情?
說到底,她還是嫌棄我殘廢!”
莫南西:“……不是的九爺,太太一定不是那樣的人,太太她……”
“她很好,你要不要也趁着我殘廢,去追一追她?”薄戰夜直接發怒質問。
莫南西頓時嚇得啞口無言,一個字也不敢說。
他哪兒敢對傅溪溪有想法?打死他也不敢啊!
現在的九爺也太偏激了。
但也明白,九爺是因爲自身殘疾,才導致的不自信,偏激。
而且,若是以前健康的時候看到這種情況,九爺肯定會直接進去,把氣發到太太身上,兩人把誤會說清楚就好了。
可現在九爺覺得是自己殘廢導致的問題,無法氣傅溪溪,只氣自己是殘廢。
所以更沒有勇氣進去,只能在這裏自責,自卑,自怒,自我偏激。
兩人就這麼坐在車內,空氣如緊繃的弦。
莫南西手心和後背升起密密麻麻的細汗,呼吸都快要斷裂。
他想要找辦法安慰,卻找不到辦法,也不敢多說。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裏傳來嬰兒的哭聲。
莫南西皺眉:“九爺,寶寶好像哭了。”
薄戰夜這才收回神,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後,眸色和面容有了幾分動容。
隨後,他鬆了鬆領帶,揉動眉心:“回去吧。”
莫南西如釋重負:“好。”
他立即發動車子開回別墅。
傅溪溪正抱着傅久餵奶,夜溪因爲沒得到而在嬰兒車裏哇哇大哭。
兩個寶寶的好處是他們有伴,壞處就是無法同時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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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薄戰夜回來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看到了光:
“夜哥,你快來哄哄夜溪,等哥哥喫完,馬上就輪到她。”
“實在不行,你幫我抱一下她,讓她喫另外一邊。”
薄戰夜滑動輪椅靠近,視線落在傅溪溪身上。
她的衣服和在院子裏的那件不一樣,身上也帶着沐浴露的清香。
她洗了澡,還換了衣服。
他瞳孔深處有地震在崩塌,握着輪椅的手也泛起青筋。
“夜哥?你快一點啊。”傅溪溪真的快心疼死了,感覺寶寶的嗓子都要哭啞。
薄戰夜移開視線,滑動輪椅到孩子身上,伸手抱起夜溪。
孩子很小,很軟,白白的臉蛋兒,還有委屈的淚痕,無不讓人心軟。
尤其是她在感受到爹地抱她時,停止哭泣,睜開黑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那模樣似乎在說:這就是我爹地嗎?爹地終於回來啦!爹地,我好委屈!
薄戰夜嘴角一笑,親了親寶寶稚嫩的臉兒:
“乖,媽咪委屈了我們的夜溪,以後讓媽咪先喂夜溪,哥哥是男子漢,經餓。”
夜溪似乎聽懂,就那麼直直的望着薄戰夜,不再哭泣。
這會兒傅溪溪也給傅久喂完,她快速和薄戰夜交換孩子,喂夜溪喫:
“乖寶寶,按爹地說的辦,下次媽咪先餵你。”
夜溪終於喫到母ru,十分用力又乖巧的喫,一點也不再鬧騰。
薄戰夜看向懷中的兒子:“以後謙讓妹妹,男子漢若是餓肚子也不可以哭,嗯?”
傅久動了動嘴,還在回味剛纔的味道,明顯一副懶得搭理臭爹地的姿態。
之後,傅溪溪抱着孩子拍嗝,走路,和他們聊天。
小嬰兒是很容易睡着的,大概兩個小時,又睡了過去。
將孩子放進嬰兒車後,她揉揉發痛發軟的手臂:
“夜哥,你抱寶寶久了手臂不會酸嗎?我今天只照顧大半天,就覺得好累。
若不是南大哥幫我,我可能還要糟糕。”
提到南大哥,她想到先前那束花,走進臥室,找出一個花瓶,將花插起來。
好好的花就因爲她而被摘,得把它們養幾天纔對得起它們的犧牲。
薄戰夜看着她精心插花的模樣,像在打理那份特別的感情,眸色異常暗沉深邃。
他滑動輪椅過去:“很喜歡這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