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可以?
薄戰夜一時沒反應過來。
傅溪溪臉紅耳熱說:“就……就是那個啊……”
“哪個?”男人還是不明白。
傅溪溪這下更加窘迫。
她總不能告訴他是那個吧?好難以啓齒。
算了。
“沒什麼,我就是逗你一下,開個玩笑。”
薄戰夜其實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不願觸及這類的話題。
他眼眸深邃蒼遠。
“起牀啦。”這時,傅溪溪撐着手臂,喫力起身。
薄戰夜沒想到懷孕如此不方便,有力手臂扶住她後腰:“慢點。買牀的時候怎麼不買按摩自動牀?”
“有那麼高檔的牀嗎?”傅溪溪好奇。
她見過高鐵站的按摩椅,沒見過按摩牀。
薄戰夜道:“功能有很多,很先進,一會兒帶你去看看。”
“好!”傅溪溪非常高興他願意主動陪他,在他臉上一親,下牀去洗漱,想到什麼,又轉頭望着他:
“那我不想走路怎麼辦?有自動走路器嗎?”
薄戰夜:“……”
“夜哥!我用你的輪椅好不好?”傅溪溪突然驚喜開口。
隨即不等薄戰夜同意,便坐了上去,輕輕一按,輪椅瞬間朝牀前開了一點。
“這個真的方便!我覺得適合我!”
薄戰夜卻是一陣冷寒,倏地起身,坐到牀邊,伸手拉住輪椅:“小溪,別胡鬧,快下來。”
“啊?怎麼了?”傅溪溪起身站到一旁,看着他緊繃的臉色,一臉懵逼。
薄戰夜先是撐着輪椅扶手,然後一個利落旋轉便坐到輪椅之上。
起牀,比睡覺方便許多。
他看着她,說:“輪椅是我特別設計,匠心定製,看似簡單,卻有許多程序,還有機關,我擔心你受傷。”
原來這樣……
大概是像電視劇裏那樣,一個輪椅可以射出很多武器?
傅溪溪惶恐震驚,而又意外。
她隨即想到什麼,直接坐進薄戰夜懷裏:
“那這樣呢?坐在你身上,你來開,我不碰輪椅,應該很安全?”
薄戰夜身體一緊,眼眸中滾動着異樣情緒,垂眸望着眼前女孩兒精緻靈動的臉,語氣三分無奈,五分寵溺,兩分不解:
“怎麼越來越小?像小孩子?”
傅溪溪抱住他,靠在他心口:“人家懷着兩個孩子,很重很累好嗎,真的不想走來走去。”
“夜哥,以後在家裏,我就這樣坐你懷裏,你帶我好嗎?”
薄戰夜:“……你還真把它和我當走路儀器了?”
“嘻嘻~~我覺得挺好的~~”傅溪溪甜甜一笑,擡眸望着他冷硬立體的臉部線條:
“你看,說明腿殘也不是一無是處對不對?”
薄戰夜擡手在她臉頰上一掐:“你這安慰人的辦法真拙劣。”
傅溪溪在他臉上一親:“那你有沒有被我這拙劣的辦法安慰道?我真喜歡在你懷裏做事情的。”
薄戰夜還能怎樣?
畢竟看她起牀很辛苦。
“依你。”拋出兩個字,他按動輪椅開關,朝浴室駛去。
到浴室洗漱臺邊後,又按動開關,輪椅升高,方便洗漱。
傅溪溪洗臉,刷牙,隨後拿着牙刷轉身望向薄戰夜:“張嘴,我給你刷。”
薄戰夜???
“我是腿殘,不是手殘。你難道想我再殘一點?”
“不是,你懂不懂情.趣?這是情侶間的恩愛!”傅溪溪說着,一隻小手掰開他薄厚適中的脣,另一隻小手拿着電動牙刷放進他脣裏。
薄戰夜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刷牙。
不得不說,感覺很奇特,並不是那麼反感。
之後,傅溪溪又給他洗臉:“沒有鬍子,臉乾乾淨淨的,下次鬍子留着,讓我給你刮吧!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還沒給你刮過呢。”
薄戰夜沒想打小女人這麼主動?
以前也不見她這麼體貼溫馨。
他眸光深邃瀲灩鎖着她:“你是不是像小白船那部電視,推親人下山一樣,想給我刮鬍子,一個失手抹了我脖子?”
傅溪溪小臉兒一暗:“……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想和你過夫妻之間的柴米油鹽,體驗瑣碎事情中的美好好不好?
你在這樣說,我現在就拿毛巾捂死你。”
一次性毛巾按在他鼻子和嘴上。
薄戰夜笑了笑,伸手拉住她小手:“逗你的,只是很意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
傅溪溪小臉變得暗沉,複雜。
約莫三秒鐘,她認真說:“夜哥,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以前很不懂事,愛生氣,愛計較,有時候也任性。
我從來沒有認真的關心你,照顧你,陪伴你。
相反,你永遠在我身後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保護我,有什麼危險都擋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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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架和失憶時,還讓你受那麼多苦,是我不好,我但凡強大一點,不被白莞兒綁架,不失憶,你就會好很多很多。
包括這次的意外,我不是抑鬱,是真的很愧疚,很感謝。
我感覺我這輩子欠你太多太多,也是時候該懂事了。
你放心,我會永永遠遠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一生一世。”
“還有啊,你別一直覺得腿有問題,也許之後奇蹟就出現了呢?”
“就算不出現,那你看看殘奧會上那些運動員多棒啊!他們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常人無法做到的。”
“小墨說的也很對,心理站起來的纔是英雄,你一定要站起去,給孩子樹立良好的榜樣。”
“所以,以後我們好好的,好好愛對方,好好生活,誰也不準推開對方。”
一段微長的話語,發自內心,來自肺腑。
薄戰夜看着傅溪溪認真的小臉兒,她似乎散發着光,很神聖,耀眼。
他薄脣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吻住她分分合合的粉脣。
傅溪溪錯愕睜大雙眼。
他怎麼又吻她?
她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識想推開他。
只聽他說:“剛剛誰說誰也不準推開對方?”
傅溪溪瞬間頓住,無語:“……”
她說的是正事!
不是這方面!
到底,她還是沒有將他推開。
只是現在他的吻,讓她很難招架。
不知是太久沒親還是他變得霸道偏執的緣故,他的吻比起以前,格外深纏,纏索。
像要把她整個人吻死一般,讓她喘不過氣。
她快要溺死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