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年的弦,一下斷了。
他不想對她做什麼,卻也無法剋制自己,委屈自己。
空氣裏,升騰起的呼吸,讓寧靜的夜變得不一樣起來。
“砰!”良久之後,窗外響起聲音,數千煙花綻放。
到了新年了。
盛時年雙手扣着白汐汐的小手,低沉暗啞的嗓音道:“小汐,新年快樂。”
這次他和她的第一次跨年,第一個新年。
不算幸福,卻至少是在一起的,算是勉強滿足。
白汐汐此刻卻羞恥的閉着眼,連窗外的煙花都不敢看。
她從未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跨年。
更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方式解決!
在走進房間之前,她冒着豁出去的風險,奉獻出自己。
但之前的沙發,現在的……腿間痠麻,她像毫無所知的孩子,被他打開新世紀的大門,刷新她的所有認知。
他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小汐,我愛你。”男人暗啞的聲線再次響起,他伏在她耳邊,深深說:“記得這是我今年跟你說的第二句話,以後的每一年,我希望也是如此。”
也是如此……
如此在她身上繾綣,說新年快樂,說愛她……
聽起來,很浪漫。
白汐汐心動了動,臉紅:“你好了沒有?”
盛時年親她的脣,柔聲說:“嗯,你別動,小心弄到牀上,我去接熱水。”
說完,他掀開被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浴袍,去浴室接水。
白汐汐臉紅的不行。
她不該接受這一切的,可不知怎麼,竟情不自禁覺得這樣的相處很幸福,和他在一起,也並不牴觸。
她或許,中了毒。
一種被迷惑,覺得喜歡他的毒。
盛時年端着熱水出來,細細的替她擦洗。
期間,她覺得害羞,想自己處理,他直接拒絕,說:“我做的事,理應由我負責。”
白汐汐:“……”
還沒反應過來說什麼,盛時年又說:“有點紅,我替你上點藥,明早應該就好了。”
白汐汐:“!!!”
什麼叫窘迫羞赧,又尷尬的要命?
現在就是!
“你下次能不能直接來?”這樣的方式比直接來還羞恥好嗎!
而且這樣就能保證她的清白嗎?
顯然不能!
她情願他痛痛快快來一次,徹底解決藥效,也不要這樣。
盛時年目光暗了暗,替她穿好褲子,起身,說:
“你不懂。”
要是直接,他根本連僅有的理智都沒有,把她傷出血都有可能。
這樣至少能讓他有一點點剋制,僅存一分的理智。
白汐汐當然不懂這個,也不想懂他的想法,快速岔開話題: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我好餓。”
從中午到現在,她就沒喫過飯。
說好笑點,跨越了一年。
不對,她和他的這場親密,也跨越了一年。
她又羞澀的移開目光,不想看他。
盛時年倒是很自然,寵溺的道:“冰箱裏應該有食材,我去做。”
“不用,點外賣就好。”白汐汐快速說道,他身上有傷,藥也沒完全好,她不想他做。
盛時年彎腰,伸手揉揉她的頭:“今天過年,還不讓人家外賣員休息下了?何況,今年的第一頓飯,我不捨得你喫外賣。”
不捨的你喫外賣……
溫柔的聲音透着寵溺疼惜。
白汐汐心裏抑制不住的流出暖意。
她從不知道,他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她傻傻的哦了聲,沒再多說。
盛時年看着她乖巧可人的模樣,有種回到她失憶之前的感覺,他沒控制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乖,躺會兒,好了叫你。”
“嗯……”白汐汐臉紅輕嗯,看着他修長高貴的身姿去浴室,不一會兒,又從浴室出來,去外面,她的小手抓着被子,心裏甜滋滋的。
她發現,他很沉穩成熟,矜貴中又透着柔暖,溫柔。並不像他表面那邊生疏森冷,不近人情。
最重要的是,他周身都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韻味,看你時,像把你捧在手心般,要將你寵上天。
或許,她明白了當初爲什麼喜歡他的原因。
這樣的他,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大概四十分鐘後。
白汐汐聽到腳步聲,知道是飯好了,她主動穿好衣服,起牀走出去。
在門口,恰好與盛時年相遇。
他穿着整潔的浴袍,身姿長而高貴,白色圍裙季在他腰間,硬生生升起一種居家的極品好男人感覺。
穿成這樣竟然都能這麼好看!
白汐汐心悅誠服,自然而然揚起笑容:“挺好看。”
盛時年微怔。
他以爲很難和她和平相處,沒想到這大半天不僅相處的很順利,還能得到她的誇獎認可。
果然,肌膚之親才能觸進彼此的感情麼?
若真是這樣,那他是不是該考慮……
“你做的什麼?能喫嗎?”盛時年還沒想完,白汐汐就從他身邊走開,打斷他的思緒。
他跟着走進餐廳,替她拉開凳子:“可以嚐嚐,不好喫再重做。”
他說的隨意,自然,好似什麼都依着她。
白汐汐看他一眼,說:“做的不好喫的話,重做也不好喫。不過看樣子很美味耶。”
她伸手夾了個水餃,蘸取辣椒醬放進嘴裏,嚼了幾口,隨即點頭:
“嗯,的確很好喫。”
盛時年嘴角淡淡一笑,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到她身邊:
“餃子是蘇南放在冰箱的,應該是老宅那邊送過來的。”“哦。”白汐汐不以爲然,畢竟她沒有指望過他做出這麼好喫的餃子。
她喝了口湯,然後夾意大利面喫,小臉瞬間僵住。
這意大利面,和之前他買給她的一模一樣啊,可她之前壓根沒聽到門鈴聲,說明不是外賣送來的。
她忍不住好奇問:“這意大利面呢?蘇南之前買來放着的麼?”
盛時年沒想那麼多,如實回答:“不是,剛剛現做的。”
額……
“可這不是和你之前在西餐廳訂的味道一模一樣?你去拜師學藝了?”白汐汐詢問。
盛時年經她這麼一說,纔想起那茬,淡淡說:
“當時也是我做的,只是害怕你不接受,才刻意說是西餐廳。”
咳咳!
他竟然說謊說的那麼雲淡風輕,還毫不臉紅?害得她從未懷疑過。
白汐汐被嗆到,掃他一個白眼:“真會說謊,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