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厲霄冷笑一聲:“九弟,你說放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我綁架他們的意圖,你應該很清楚。”
“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裏也很清楚!”
說到這個,薄厲霄情緒變得激動,他的臉在燈光下,也格外猙獰。
“就在今早,我接到醫院的電話,他們說我母親成爲植物人!再也不會醒來!”
“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場大火是你放的,那個黑閘子視頻,也是你故意設計。”
“你想害死我,殺死我母親!”
薄戰夜眉宇微擰,俊美容顏深邃不解:“八哥,你說的哪裏話?”
“我爲什麼要害你,害你母親?”
“我沒有殺人的癖好。”
“呵!”薄厲霄嘴角諷刺:“裝的挺像,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我們也沒必要裝了!”
“你知道你母親是我害死的,所以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謀害我和我母親。”
“你做這一切,不就是想給你母親報仇?”
“很好,很對,你的母親就是我買通瘋子殺死的,我讓那瘋子知拿着刀,一刀一刀砍過去,砍破她的鎖骨,再到胸骨,最後是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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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活被痛死!”
“臨死之前,全身的肌肉都還在痛的抽搐,痙攣,死不瞑目。”
“知道我是怎麼操控瘋子的嗎?你母親身上被我放了特別藥味,瘋子最厭惡那個味道,自然見她就砍。”
原來如此!
他不是對瘋子下手,而是對母親!難怪當時無從調查!
薄戰夜眸裏騰起紅血絲,大手緊握成拳。
“砰!”一拳狠狠錘在薄厲霄臉上!
這一拳,又狠又重,帶着多日以來的壓抑,和滔天仇恨。
只聽“噗~~”的一聲,薄厲霄整個人被打倒在地,當場牙齒都掉落兩個!
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疼痛過後,卻是笑的更加邪惡得意:
“九弟,終於露出真面目了?這纔是真的你吧?”
“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很想揍我,你母親死的時候,你也很想將我碎屍萬段。”
“可惜你不能那麼做,只能硬生生忍着,以禮相待。”
“想到你當時恨我,卻不能動我的憋屈模樣,我就覺得很爽。”
"哈哈哈!”
薄戰夜面如冰霜,寒冷至極,那冷漠的眼神如同在看螻蟻,死人。
“現在呢?你覺得我還不能動你?”
薄厲霄就那麼撐在地上,姿態有幾分邪傲,笑意深深:
“當然可以,九弟你動啊,我躺在這裏隨你動。”
“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心愛的妻子,和你的兩個孩子,不,是四個孩子,都在我手裏。”
“他們可能得跟着我一起下地獄。”
“還有九弟你……你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
薄戰夜劍眉微動。
他細細感受,然後突然覺察身體裏一痛,隨即一軟,快速扶住一旁的一顆燒焦樹幹:
“你做了什麼?”
薄厲霄笑了笑,站起身來,擦掉嘴角的血,走到傅溪溪和孩子們身邊:
“沒什麼,就是知道九弟你會過來,在現場放了許多軟骨迷香。”
“我今天就是要讓你知道,我不僅殺了你母親,還要你親眼看着你的妻子、孩子,一刀一刀死在我的手下,而無能爲力。”
“也不知道四五個月的嬰兒有多大,劃開肚皮,拿出來,會不會已經成型?”
“薄厲霄!”薄戰夜沒想到自己會算漏這個,聲音冰寒如萬年冰窖的冰刺:“你是在犯罪!”
“犯罪?哈哈哈~~”
“九弟,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回國就沒打算活着離開,唯一的目的就是弄死你所在乎的一切,以及你。”
“當然,能不動聲色完成這一切,再坐擁財產是最好的結果。”
“可惜……你把我的路斷了,還動了我母親。這個遊戲自然得換着方式玩,玩的更猛烈,更刺激。”
“我們誰也不要活着離開。”
薄厲霄說完,徑直走到傅溪溪身邊,拿起刀就在她身上化了一刀。
“啊……”傅溪溪直接被痛醒,身上的刀口鮮血直流。
薄厲霄笑的愈發邪惡:“心痛嗎?”
“這都是你傷害我母親,自找的!”
“別急,我接下來會親手把她腹中的胎兒抱出來,送到你手上。”
薄戰夜眉宇深索,眸色異常寒沉冷凝。
他看了看傅溪溪,卻是忽而笑了,幽深笑容和矜貴身姿在月色下格外危險,可怕。
他說:“她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心痛。”
“呸!你騙誰!”薄厲霄鋒利的刀落在傅溪溪肚子上,一字一句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傅溪溪分居、當着我的面鬧離婚都是假象?”
“你們背地裏好得很!揹着我偷偷在一起,甜甜蜜蜜!”
“你只是想讓我以爲你不在乎她,從而讓我不傷害她。”
“可惜,這些都被我調查到了!”
“你現在再裝,我都不會再上當!”
“何況你不在乎她,她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我不信你毫不動容!”
話落,他就要動手。
薄戰夜劍眉一挑,出乎意外道:“不,我的確很在乎,也的確揹着你和小溪恩愛甜蜜。”
“小溪若是受一點傷,我會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可惜……”
“可惜什麼?”薄厲霄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就聽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道:“可惜她不是傅溪溪。”
什麼?
不是傅溪溪?
怎麼可能!
薄厲霄立即擡手掐住傅溪溪的臉,認真檢查:“你撒謊!”
“她的臉一模一樣!沒有易容戴假面具!”
“而且是我今天親自去學校綁架她!帶到這裏!不可能有假!”
“是麼?”薄戰夜上揚反問,侃侃而談道:“難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雙胞胎?”
“這些年你雖在國外,應該也有關注我的新聞,必然對蘭嬌不陌生,知道她和小溪一模一樣。”
“現在被你綁着的,就是蘭嬌,我最痛恨的人。”
薄厲霄當然知道蘭嬌,他大笑道:
“不可能,她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活着?”
“你想拿一個死人糊弄我?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這樣就會放過她?”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