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進入總統府的東西,都會經過檢查。
士兵們考慮到是九爺送的,便沒有拆開,只進行安全掃描後,然後轉交給傅溪溪:
“小姐,九爺派人送來的包裹。”
九爺?
傅溪溪秀眉一皺,雖然心裏有幾分不開心,但還是快速起身,走過去打門接過盒子,隨手拆開。
接着——她的小臉兒如夏天突然變成寒冬,一下子變得僵硬凝滯。
只見盒子裏是一沓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是薄戰夜和女人在一起,有一同深夜進入別墅的畫面,也有有談笑紛紛,溫柔照顧的親密尺度。
且還是兩個女人!
一個是她認識的閨蜜江朵兒!
一個不認識,卻格外小巧玲瓏,年輕水靈。
他……他居然和女人在一起?還是她的閨蜜!
這就是他說的想她?
這就是他所謂的忙?
傅溪溪的心瞬間落入地獄,像吃了苦蓮般酸脹難受。
莫名的,很壓抑,喘不過氣。
後一步進來的蘭嬌看到傅溪溪不對勁,連忙走過去細看。
再看到傅溪溪手裏的照片後,快速安慰:
“小姐,這些照片肯定有原因的,九爺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多想,不要影響胎氣。”
傅溪溪突然笑了笑:“誰多想了,我纔不在意,不喫醋。”
“我現在又不喜歡他,他愛做什麼是他的自由,我要休息了。”
然後,放下照片,直接上牀睡覺。
蘭嬌一臉無奈,死鴨.子嘴硬,大概說的就是這種吧?
她上前,小心翼翼說:“小姐,不管你在不在意,九爺都不是這樣的人。
曾經你的姐姐和優秀的女同事,脫光了站到九爺面前,還給九爺下藥,九爺都無動於衷的。
九爺也是有責任心的人,他不會做拋棄婚約,不顧孩子的事。
九爺這樣做,大概是在保護你吧。”
保護?
傅溪溪詫異坐起身:“和女人在一起爲什麼是保護我?”
蘭嬌說:“九爺現在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回來了,那個對手爲達目的不折手段,兇暴殘忍,當年才十歲就想殺害九爺。
九爺這次回去不是做項目,就是對付這個人。
所以我估計九爺這麼做,是要製造你們關係沒那麼好,他對女人都一樣的態度,讓那個對手轉移目光,不傷害你。”
傅溪溪聽完,怔在牀上。
他居然不是回去做項目,而是對付這樣危險的人?
這麼一想,他離開後對她冷淡,不回覆她,就對的上。
她心裏的生氣、在意漸漸消散,又好奇問道:“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他都沒有告訴我。”
蘭嬌解釋:“九爺不想讓你擔心,也不能露出太多痕跡,以防對方不信。跟我說是因爲我也認識那個人,讓我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原來如此。
傅溪溪小嘴嘟囔:“看不出來他還是默默無聞付出的人。”
蘭嬌笑了笑:“怎麼樣?現在喜歡了嗎?小姐先前明明全身都掛着醋味,還不肯承認。”
傅溪溪回想起先前的難受心酸,一臉窘迫緋紅:“沒有沒有,我要睡覺了,拜拜。”
蘭嬌看着她拉上被子矇住腦袋,不由得一笑,躺到對面的另一張牀上,思緒萬千。
沒有人比她清楚,薄戰夜有多不喜歡接觸女人。
爲了傅溪溪,他甚至可以在有藥的情況下劃破皮肉,換來清醒。
現在爲了傅溪溪的安全,他又願意接觸女人制造假象。
這樣的愛情,外人又怎麼可以介入?
所以不是她當初不夠優秀,而是他愛傅溪溪愛的太深,纔會不管別人做什麼,別人多優秀,都無法入他的眼。
就如她對待薄西朗,明明薄西朗也很優秀,她的眼睛裏卻只有薄戰夜。
說到底,自己活的太糊塗,太愚蠢。
……
“等等!”半夜,傅溪溪突然從牀上坐起,驚醒好不容易睡着的蘭嬌。
以爲是出什麼事情,她快速起身:“小姐,怎麼了?”
傅溪溪道:“之前那些照片肯定不是薄戰夜寄給我的,是你說的那個那個人。”
“他想測試我們的感情程度,也想看看我的反應,或者製造薄戰夜的內亂。”
“那我這樣一無所動,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啊!”
“不行,我得做點什麼。”
蘭嬌皺眉:“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傅溪溪說完,便起身穿鞋子,走到化妝臺前,拿起曬紅往眼睛周圍抹,一副剛哭過的樣子。
然後,起身下樓。
“誒,溪溪,你去哪兒……”
……
深夜三點。
‘叩叩!叩叩!’薄家老宅的大門被人很用力敲響。
管家打開門,便看到傅溪溪站在門口,一臉詫異:“傅小姐,你怎麼來了?”
傅溪溪沒有理會他:“九爺呢?我要見你們的九爺。”
聲音很大,一點也不擔心影響別人的睡眠。
很快,薄家許多人都被她吵醒。
薄戰夜亦是沒想到傅溪溪會大半夜出現。
看到傅溪溪穿着拖鞋,睡衣,眼睛還緋紅一片,面色一凝:
“小溪?你……”
“譁!”話未說完,一沓照片甩到他臉上。
傅溪溪緋紅着臉:“我懷着孕,你就在外面做這種事情嗎?”
“朵兒是我的閨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好在我現在失憶,不記得你,不喜歡你,趁機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要跟你離婚!”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離!”
“還有,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一連串說完,她又擡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薄戰夜英俊臉上:“渣男!”
聲音極大。
一屋人驚怔:“!!!”
看着薄戰夜臉上緋紅的巴掌印,再看看轉身離開的傅溪溪,大氣不敢出,內心卻已是翻江倒海的驚濤駭浪。
九爺竟然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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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挨巴掌了?
僅有站在角落的薄厲霄嘴角揚起一抹嘲笑,邁步走到薄戰夜面前:
“嘖嘖,九弟,弟妹下手不輕,我第一次看你被人甩巴掌,有趣。”
薄戰夜後知後覺恍神,回眸,掃了眼地上照片,冷厲至極的目光落在薄厲霄臉上:
“你拍的照片?”
薄厲霄笑了笑:“九弟敢做還怕人拍?”
“即使沒有我,狗仔們遲早也會拍到。”
薄戰夜周身寒氣蔓延:“很好。”
丟下兩個危險的字,他邁步,大步流星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