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在我們婚姻的名下,既保護我們,也保護孩子的成長。
當然,這對你很不公平,所以我想好了,你的私生活我不會過問,如果你有喜歡的別的女孩兒,也可以和她們在一起。
還有,你有任何需要我做的條件,我也可以答應。”
傅溪溪說出她的想法。
她不希望孩子成爲大家口中的野種,也不希望大家以後帶有色眼睛看他們。
薄戰夜聽完,寒了臉!
他剛剛還在高興她對左亦陽不是愛情,下一秒就聽她說不管他的私生活。
言下之意,不就是名存實亡的婚姻,哪怕他出軌她也沒有意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怎麼都認爲他會有別的女人?
“不了,離婚吧。”薄戰夜冷冷掀脣。
他現在需要‘離婚’,讓她看清楚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傅溪溪怔住。
她以爲她小心翼翼說那些,還做出讓步,他會同意不離婚的,沒想到……
是經過昨晚忽然想通他還可以開啓一段更好的婚姻?所以今天堅持要離婚嗎?
還是已經答應好哪個女孩兒,要娶她?
她深吸一口氣:“好,是我對不起你,你要做什麼選擇我都答應,也都配合。
今天回家,我會簽字,然後把協議快遞給你的。”
話音剛落,裏面恰好喊道她的名字。
她起身,徑直走進去。
薄戰夜昂藏身姿坐在位置上,吸引無數人注意,好在戴着口罩,纔沒能被人認出來。
他的心情和這裏來來往往的人一樣亂。
不僅不喜歡傅溪溪現在對他的態度,還不喜歡她對他的認知!
看來,要改變這一切,有點難度。
……
下午。
薄戰夜送傅溪溪到總統府。
傅懿謙原以爲兩人關係會有點好轉,沒想到兩人都神色不明,僵硬僵持。
他蹙眉:“讓你們好好相處,你們這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決定離婚。”傅溪溪搶先開口,把離婚協議遞給傅懿謙:
“哥,在離婚協議上幫我加一條對薄九爺的補償吧,是我的錯,我不想虧欠他。”
然後,徑直邁步進總統府,頭也不回。
傅懿謙濃黑眉宇蹙起,看看離婚協議,又看了看薄戰夜:
“爲什麼?
當初和白莞兒結婚,和溪溪離婚,都是用的假資料,現在爲什麼要離婚?
薄九……或許孩子的存在的確有點爲難,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薄戰夜面色波瀾不驚,看不出真實情緒,直說:
“這是她現在希望的,如果能讓她安心一些,有何不可?”
傅懿謙懂了,他是要離婚,讓傅溪溪不帶着虧欠的想法和壓力生活。
但:“你可想過,萬一溪溪無法恢復記憶,記不起你,這份離婚就成爲真的。不能冒這個險。”
薄戰夜想過這個可能。
然而他更有信心讓失憶的傅溪溪也傾倒在他懷裏。
他道:“不會有的事。何況現在關係有點僵,的確需要離遠一些,緩和以後再發展。”
傅懿謙爲難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難爲你了。以後溪溪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走吧,我們去看看左亦陽。”
薄戰夜挑眉:“左亦陽?他在這裏?”
“嗯,之前來找溪溪,高燒暈倒,溪溪放心不下,讓給他治療。”
薄戰夜俊臉變得寒沉。
讓他離開,讓左亦陽住進來?這就是她說的對左亦陽不是愛情?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
醫療室裏。
左亦陽已經退下高燒,清醒過來。
當看到傅懿謙和薄戰夜,詫異又愧疚:“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不是來纏着溪溪的,是來告別,不小心暈倒。
我這就走。”
“左先生,你先坐。”傅懿謙開口,聲音還有幾分禮貌:“你現在剛剛退燒,還需要休養幾日,傅家不缺這點醫療資源。
然後,我想問清楚一件事情,你給溪溪配的藥從哪兒來的?”
左亦陽怯弱坐回牀邊,一字一句解釋:“都是我在鄉村收集保存的藥,想着溪溪虛弱,就給她調理身體。
對了,溪溪身上有毒你們知道嗎?如果不是我保存的那味藥,她可能已經暴斃身亡……
我絕對不是在邀功,我只是擔心溪溪身體,好奇她怎麼會中那樣的毒。”
“啊!”話未說完,一隻大手掐住他脖頸,隨着手部線條往上,是薄戰夜冷厲陰沉的臉。
他薄脣冷啓:“你撒謊!那味解藥還不到季節,你才三十歲不到,怎會擁有上百年的藥材?
說,到底誰給你的?”
左亦陽全身一抖,怎麼都沒想到薄戰夜這麼可怕危險。
他捏緊手心:“我沒撒謊,那味藥是我收養我的養父留下的,他們祖宗三代都學醫,有很多藥材。
之前不久還有人來收購過,我養父想着百年藥材難得,就沒有賣,不信你們可以去村上查。”
真誠,膽怯,這樣的人根本不像撒謊。
薄戰夜越看這個男人越窩火!
這麼一個他一掐脖子就害怕的弱男人,憑什麼得到他妻子傅溪溪的垂簾?
該死!
他一把把他丟回牀上:“我會查,若你有一個半字假話,絕對會死的很慘。”
丟下話語,他轉身大步流星走出去。
傅懿謙追上:“薄九,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看不出那個男人在撒謊?”薄戰夜冷冷說出他所有看法:
“溪溪恰好有毒,他有藥?
何況那個毒,我們當初用高級設備才檢測出來,他一個鄉村能檢測?
另外,溪溪恰好被綁架到他們村上?恰好又失憶?恰好所有的好事好人都被他遇到?
這分明就是白莞兒的陰謀。
她要小溪愛上這個男人,離間我們的感情,婚姻。”
傅懿謙一怔。
他想過左亦陽不正常,但絕對沒有分析出這麼大的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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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幾分把握確定這個猜測?”
薄戰夜道:“十分。”
傅懿謙:“……”
哪兒有人這麼胸有成竹?
偏偏,男人強大的氣場和眼眸中篤定色彩,讓人不容懷疑。
他道:“假設你說的是真的,你打算怎麼做?”
薄戰夜寒眸眯起,裏面折射出一道寒光:
“既然她拋出這樣的線,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失望,後悔,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