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己看了新聞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傅溪溪總覺得現在的薄戰夜格外溫柔。
尤其是那俊美容顏和深邃眼眸,很容易讓人淪陷進去,她飛快移開眼:
“關於我們的事,我已經瞭解到婚姻關係的確成立,我的失憶也是意外。
所以我應該回家配合你恢復記憶,但我沒有記憶,有很多事情應該商量一下。
譬如……”
後面的話她有些羞窘,沒說下去。
薄戰夜倒是沒想到她會改變態度,主動和他交談,他拉過一旁椅子坐於牀邊,紳士且認真望着她: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
僅管、都。
短短一句話帶着無限寵溺。
傅溪溪抿了抿脣,開口說:“就是……你不能隨隨便便碰我,看我,哪怕是做檢查也要經過我同意,不能像先前那樣。”
這個話題,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她任何時候都是害羞第一。
只是……“夫妻間不能碰,不能看?那夫妻生活怎麼處理?”
咳咳!
她連被他看都害羞,他居然還說夫妻生活!
傅溪溪臉紅捏着手心,極其尷尬擠出話語:“那個更不能有,我失憶的情況下,沒有和你的記憶,會很尷尬、害怕、像和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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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戰夜挑了挑眉,沒說話。
他似乎很不同意認同這個想法。
也是,他說他都三十了,老當益壯的他娶她這麼年輕的女孩兒,應該很有衝動吧?
傅溪溪想到曾經和這個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心裏就是一陣悸熱,尷尬低頭:
“反正我不管,今天來照顧我的人說你對我很好,很依着我,剛剛你也說都答應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要是實在有需要,可以自己解決或找找別人解決,我不會生氣的。”
她不說後面的話還好,說完後面一句,薄戰夜剛剛還柔和的臉瞬間寒沉下去:
“先不說我需不需要,解不解決問題,你覺得失憶,雙方就可以爲所欲爲?違背婚姻?”
任何時候,他都不會。
即使永遠找不到她,也不會。
傅溪溪一怔,他怎麼又生氣了?
快速I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爲你好嘛~~我暫時不能接受你,你又是成熟男人,我擔心你憋壞。”
她還真體貼。
薄戰夜又氣又無奈,能和一個失憶的人理論?計較?
他心疼都來不及!
終究,他還是調節情緒和理智,聲線恢復平和:“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會碰除我妻子以外的女人,另外,在你不願意期間,也不會強迫你。
你還有什麼想法?”
是承諾,也是退讓。
傅溪溪鬆下一口氣,又莫名心跳漏拍。
這個男人,原來還是好說話的?
她繼續說第二個:“放了亦陽哥,給他找家人。”
話落,男人俊臉又以可見的臉色沉下去。
她似乎知道了他介意什麼,快速解釋:“在我失憶的這段時間裏,是亦陽哥拼命保護我,帶我走出那個村子。
離開後,也是亦陽哥不顧危險給我找草藥,治療我身上的傷口。
我們沒有多少喫的,他總把有營養的讓給我,讓我補身體。
他無時無刻不在細心照顧我,陪伴我。
可以說我能這麼健康活下來,都是亦陽哥的功勞。
所以我不想他有事,很想感謝他。”
一字一句,認真真誠。
薄戰夜看到她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有光,眸色微微暗沉下去。
她只知道那個男人的好,可曾知道他這幾個月又經歷了多大的苦?爲找到她又做了些什麼?
當然,他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只是俯身過去,身上自帶一抹壓迫感以及清冽氣息帶來的侵略感,問她:
“那你喜歡他嗎?”
輕飄飄一問,讓人呼吸一滯。
傅溪溪手心拽緊,喜歡左亦陽嗎?
她不知道喜歡是怎麼,只是在薄戰夜沒出現之前,她看着左亦陽爲她做那一切,心裏很感動,很感激。
兩人一同生活在那樣寧靜的環境裏,也覺得生活很簡單美好。
當然,她並沒有接受左亦陽的告白和求婚。
而此時此刻此刻面對薄戰夜的詢問,她居然有想反駁否認的意思。
然而在她沉默的這麼多時間裏,薄戰夜似乎已經看到答案,臉色沉暗下去,坐回原來位置,什麼也沒說,轉移話題:
“我會給他一筆錢財,送他回家,你還有什麼想法一次性說完。”
傅溪溪哪兒還敢說?
看着他尊貴身姿中帶着的孤冷受傷,她心裏莫名不是滋味,鬼使神差就說:
“我會努力恢復記憶,記起你的。”
薄戰夜笑了笑,笑容看不出真實情緒;“好。你等一會兒,我去整理我的東西帶你回家。”
在走回辦公室的那一刻,他臉色變得發白,心臟絞痛。
他不介意她在失憶期間和男人生活,但,不代表能承受她喜歡上別的男人。
她竟然喜歡上左亦陽。
那他的等待、尋找、婚姻,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出現找她,對她而言不是更好?
他可以去除她身上的傷痕,又如何清除她心裏別的男人?以及肚子裏那個別人的孩子?
“九爺?你怎麼了?”莫南西和蘭嬌跑過來。
看到薄戰夜蒼白的臉色後,快速找藥:“九爺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藥在這裏,快吃藥吧。”
“現在夫人已經找到,即使沒有記憶,好在身體健康安全,九爺你今天回去就先好好睡一覺吧。”
“是啊,再不好好休息,身體喫不消的。只有好的身體才能應對之後的事情。”
薄戰夜回神,撫平情緒:“沒事。”
他安慰自己只要她人在,只要她恢復記憶,就會忘記左亦陽,心回到他身上。
現在她所有的情緒和想法,都不代表真實的想法。
“準備車子回家。”
薄戰夜吩咐完,喫下藥,轉身重新去找傅溪溪。
結果,傅溪溪並不在房間裏。
門口負責守衛的人員道:“九爺,夫人說要去見左亦陽一面再離開,我們不好拒絕,便讓一人帶夫人過去了。”
薄戰夜面色沉了沉。
見左亦陽一面才離開?有那麼捨不得?
他心裏又氤氳起那團煩躁的悶氣,揉了揉眉心,去暗室。
然後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