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怎麼可能!
醫生快速解釋道:“九爺不用擔心,有可能是收到創傷後心理自我退縮導致的失憶,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傷到腦部造成的受傷,這種情況只要慢慢穩定情緒,都會恢復的。”
薄戰夜俊冷的容顏沉靜下來。
不管是心理受傷還是腦補受傷,都足以說明傅溪溪在外面很痛苦很煎熬,他不該兇她。
而她,也不是刻意叫那個男人陽哥?老公?
情緒穩定下來,很快恢復高貴雋逸:“仔細檢查,確定是腦部還是心理,又或者別的原因。
另外,一定要排除是否要藥物成分。”
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放心白莞兒。
那個女人極其陰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醫生快速點頭:“是,九爺。”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
極其忐忑,吞吞吐吐、
“說!”一個字拋下,冷厲命令。
醫生飛快低頭,開口:“夫人懷孕了。”
懷、孕?
懷孕!
薄戰夜面色一緊,完全沒想到傅溪溪懷孕。
但,來不及驚喜就反應過來醫生忐忑的原因。
從傅溪溪失蹤到現在已經四個月,她可能被白莞兒安排男人,也很有可能在失憶的情況下和那個陽哥做什麼。
這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是他的……
醫生的確是這個想法,但縱然不敢說!
覺察到空氣裏逼仄迫人的氣息,他快速開口:“九爺,我的意思是夫人在失憶的情況下很不好,九爺一會兒可以詳細問夫人懷孕日期,也可以給夫人做檢查,確定身體情況。”
薄戰夜對於後面的話已經聽不下去。
他盼了多久這一天?
結果失憶忘記他,叫別的男人老公也就罷了,還懷了孕。
她確定不是在懲罰他?折磨他?
“九爺,沒事的。”身後響起一道溫柔的安慰聲。
是蘭嬌。
自從傅溪溪消失後,她一直留在實驗室,用自己的身體給薄戰夜提供各種樣本,調查。
還在晚上假扮過傅溪溪,安慰睡着的兩個孩子,讓他們乖乖聽話。
此刻,她一字一句說道:“溪溪她性子比較要強,不容易屈服,孩子不一定是別人的。
即使是,也是在被綁架期間受苦受難,不應該嫌棄她,介意她。
相反,能平安回來,沒被拋屍荒野,已經是最幸福的事。
至於溪溪失憶也未嘗不是好事,畢竟在外面的日子那麼苦那麼難,如果有記憶,她該有多痛苦?多煎熬?
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平平常常度過這幾個月,至少心裏不受煎熬。
所以,現在該在意的不是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和孩子,而是怎麼讓溪溪恢復記憶,以及孩子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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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別人的,我還是比較建議趁早打掉,以免以後溪溪見到孩子就想起那段不好的記憶,也影響你們的感情。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九爺你冷靜些思考問題。”
她說完便離開了。
薄戰夜佇立在原地,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月色,不可否認蘭嬌所言很有道理。
至少,傅溪溪還活着。
至少,他還能再見到她。
至少,她安然無恙。
這一切,已經是上天給予的恩賜。
其他一切的事情,他都可以解決。
他在吸菸區抽了整整三支菸後,拍撒身上煙味,洗澡、穿上實驗服去病房。
‘砰’一進門,一個枕頭就落在他臉上。
傅溪溪一臉生氣望着他:“你到底什麼時候放了我?放了陽……”哥……
意識到男人不喜歡聽左亦陽的事情,她飛快住嘴。
薄戰夜這次倒沒有生氣,走到牀邊,將枕頭還給她,平靜道:
“剛剛醫生的檢查結果你聽說了?”
傅溪溪皺眉,點頭:“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失憶,也知道自己懷孕。”
她所有的記憶是從那天早晨開始。
村民圍成一團打她,左亦陽爲了保護她,被打的半死不殘,後來她從左亦陽口中弄清楚所有事情。
她被綁架到鄉村,遭受虐待和毒打,他犯險救她出去卻被村民抓了回來。
自那以後,她和他相依爲命,一同逃出鄉村,在另一個偏僻的小地方生活。
至於孩子……
她有一晚喝醉了,沒有記憶,第二天早上左亦陽跪在地上跟她道歉,說要負責。
所以,孩子是左亦陽的。
傅溪溪不知爲什麼,想到這個事情,心裏很不好受,深吸一口氣:
“我失憶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薄戰夜沒回她,而是丟出結婚證,手機視頻。
那上面,是他們婚禮現場。
傅溪溪怔住!
即使沒有記憶,也能看到結婚證上的她有多幸福,婚禮有多盛大浪漫。
“你……你真是我老公?”
“不然?”薄戰夜冷冷問一聲。
傅溪溪陷入沉默。
她不敢置信這個又壞又霸道又英俊的男人真是她老公。
她弱弱問:“你多大?”
薄戰夜如實回答:“臨近三十一。”
三十一!
比她大那麼多!都快要做爸爸了!
瞧見她一臉嫌棄,薄戰夜挑眉問:“怎麼?有問題?”
傅溪溪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我以前爲什麼眼瞎,選了你這樣年紀大的。”
薄戰夜嘴角一抽:“……”
年紀大?
曾經誰說喜歡他成熟沉穩有安全感?大叔最香?
偏偏這時,傅溪溪還小聲吐槽:“而且看你的樣子也不好相處,我跟你結婚期間一定很痛苦,不是被綁架的,是自己逃出去的吧。”
薄戰夜:“……”
知道她以前伶牙俐齒,懟起人來毫不認輸,卻沒想到失憶後如此毒舌。
懶得理她,他拿過一旁手套戴上,一本正經道:“詳細說下你的懷孕狀況,時間。
另外,配合我做檢查,我要抽取一點東西拿去檢驗,確定孩子是誰的。”
傅溪溪看到他站在牀下方的位置,頓時回神,雙.腿一緊:“檢查哪兒?”
薄戰夜居高臨下望着她,反問:“還能有哪兒?”
他的視線尊貴清白,沒有任何意味,但落在的地方十分尷尬!
而且,那種地方怎麼能一個男的來檢查!
傅溪溪緊張的連忙抱住自己的腿,拼命搖頭:
“不行……就算你是我老公,我現在也不記得你,不能給你看那裏。”
薄戰夜一臉嚴肅拉過她腿:“想讓別人看?
抱歉,這裏只有男醫生,且只有我最適合。
別亂動,很快就好。”
不容抗拒說完,他伸手直接拉下她褲子。
然後,她暴露在他的視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