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夫人了!
這句話多麼令人震驚震愕,又讓人等了多久!
薄戰夜瞳孔驟緊,掠過一道海嘯般的浪涌:“在哪兒?”
“南市一座小邊城,經過血檢查到的。”
“馬上準備飛機!”
“是。”
僅半個小時,直升飛機便申請到航線,飛上高空。
薄戰夜全程臉色緊繃,清雋尊貴的表面下壓抑着萬般情緒。
當飛機落在地平線,他第一時間下飛機,前往小村莊。
這座小村莊靠近沙漠,極小極偏僻,又極其難找,路況很難。
到達地點時,已經是夕陽西下,傍晚時分。
薄戰夜終於看到四個月未見的妻子——傅溪溪。
此刻她正蹲在院子裏打理花草,一身粗布麻衣,小臉兒素淨,好似一個不染世俗的世外女子,簡單閒靜。
火紅的夕陽照應着她與花草,如同畫家手下一副精美的油畫。
四個月不見,恍若昨天,又恍若太遙遠。
他心中涌動着海浪翻涌,風捲雲起,箭步邁過去:“小溪!”
兩個字,沙啞沉重,帶着顫.慄。
傅溪溪下意識轉眸,就看到朝她走來的男人——身形修長,俊逸不凡,高貴氣質好似穿越而來的貴族王子,不屬於這個世界。
最尤爲驚人的是那張巧奪天工的臉,一眼令人驚豔。
她錯愕起身:“你……”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狠狠擁入懷中,他寬大手臂和昂藏身軀抱得極緊,濃烈荷爾蒙氣息讓她闖不過氣。
這對於薄戰夜來說遠遠不夠。
天知道這些日子有多擔心她,擔心她出事!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想的身體發疼,五臟六腑發痛!
他緊緊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和氣息,字字低沉道:
“小溪,你有沒有事?”
“抱歉,是我沒照顧好你。”
“對不起,這麼晚才找到你。”
“我以後再也不讓你遇到危險,寸步不離。”
哽塞,哽咽。
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簡單的幾句話裏。
傅溪溪感覺到男人濃濃的情愫,心裏莫由來一陣酸澀酸楚。
她僵怔幾秒,纔回過神,試着推開他:“先生,你誰啊?”
薄戰夜高大脊背一僵:“……”
他是聽錯了還是聽錯了?
她居然問他是誰?
就連後面的莫南西也怔住,九爺苦苦尋找這麼久,換來的只是夫人一句你誰?
他上前焦急說道:“夫人,九爺是你老公啊。你別開玩笑了,知道九爺這些日子有多辛苦,爲找你快丟掉半條命嗎?”
傅溪溪推開薄戰夜,望着兩人細細打量,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是認真,最後又全是茫然:
“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眼瞎認錯人?”
莫南西:“……”
到底是誰眼瞎!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識!
他快哭了……
薄戰夜太過深邃深沉的眸子卻涌動着暗沉波濤,表面倒是平靜,道:
“跟我回去,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不行……這裏就是我家,我不走。”傅溪溪轉身想往屋裏走。
薄戰夜一把拉住她手腕:“聽話!我的確是你老公。”
“不,你不是,我不信。”別說他們這天差地別的氣質和感覺,就是看樣子也不像啊。
“你三十歲了吧,我才這麼小,這麼會有你這麼大老公?”
“你放開我,放開我。”
“陽哥,陽哥!”
從外面趕回來的左亦陽聽到聲音,飛快丟下揹簍,跑回進院裏,一把推開薄戰夜,將傅溪溪保護在身後:
“你們是誰?不要碰我家溪溪。”
薄戰夜聽到那一聲‘陽哥’,再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瞳孔如同八級地震。
比聽到傅溪溪消失還要震撼。
他擰着眉,目光異常犀利:“他是誰?”
傅溪溪其實還沒答應左亦陽的求婚,但此刻男人周身危險的氣息讓她莫名害怕,便開口道:
“他是我老公,你認錯人了,你快走。”
薄戰夜嘴角一抽,心臟似被一刀劈成兩半,劇痛抽搐,又異常難受。
他箭步走過去,一把拉過她另一隻手腕:“老公?你叫別的男人老公?”
上揚尾音,是質問,是生氣,是危險!
傅溪溪感覺到要被他吞入腹中,全身緊繃,冒出細汗……
一旁左亦陽快速道:“對,我是他老公,你放開她,再不放開我報警……”
“啊!”
‘了’字還沒說完,他痛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只因薄戰夜一腳將他踢開,周身寒氣森森:“就你?還不夠格!莫南西,把他帶下去!”
“是,九爺。”莫南西飛快將人帶走。
傅溪溪看到左亦陽受傷,還被拉走,心裏焦急一片:“你個殘暴犯,你放開陽哥,放開!”
薄戰夜視線涼涼落在她臉上:“再叫他一聲,我保證讓他缺胳膊斷腿。”
不知怎的,傅溪溪莫名相信這個男人有那樣的本事,說得出做得到,頓時嚇得閉嘴。
薄戰夜直接將她扛起,大步朝外走去:“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
呵呵,他這樣強抱的姿勢和土匪有什麼區別?還不會對她怎樣?
傅溪溪生氣到極點,卻又不敢說話,只能打他,咬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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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好似感覺不到痛,反而將她抱得越緊,直接帶上車,關上副駕駛車門,然後上車,發動車子前往機場。
“你要帶我去哪裏?綁架是犯法的!小心我告你!”
女孩兒的氣焰囂張,和當初第一次見面罵他眼瞎時一模一樣。
薄戰夜心裏苦笑。
這是讓他再體驗一下她的潑辣無禮?
抱歉,他只想品嚐她的香甜粘人!
以最快速度到達飛機場,他直接將傅溪溪綁上飛機:
“亂動一下,我就砍一隻那個男人手指,你可以算算他有多少手指腳趾給我砍。”
傅溪溪:“……你個王八蛋!混蛋!”
薄戰夜:“什麼蛋都無所謂。”
“……”
一行保鏢們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九爺找到夫人不是該和和氣氣、歡天喜地的嗎?爲什麼是綁架的姿態?吵得不可開交?
算了算了,這不是他們該問的。
飛機很快飛往帝城。
薄戰夜已經安排好醫生。
他們第一時間對傅溪溪進行檢查,很快得出結論:
“九爺,看夫人的狀況應該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