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妻子。”
薄戰夜深邃眼眸浮過一抹壓沉,望着傅溪溪:“好,我知道,你先繼續休息,處理好後我就回來。”
“嗯。”傅溪溪目送薄戰夜離開,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知道他的性格,爲了她的安全,能隱忍犧牲婚姻,甚至是……生命。
她不能再連累他。
她拿出手機撥通傅懿謙電話:“哥,你過來一下,麻煩你一件事情。”
半小時後。
醫生辦公室,醫生認真嚴謹向傅溪溪和傅懿謙彙報情況:
“太子爺,薄夫人,這個毒病發狀況多種多樣,應人而異,有一點可以放心,不會危及生命。
關於解藥……比起曇蒼子還是比較好找的,只是有點麻煩的是,要麼是秋季當季生長出的嫩芽,連續服用三療程,要麼是上百年的老藥,隔月服用,堅持三個月。”
也就是說,秋季距離現在還有最少六個月,期間要受苦。
而上百年的老藥,並不好找,如果薄戰夜再次答應白莞兒條件,至少三個月受控制。
傅溪溪眼神微微黯淡,捏緊手心:“只要不危及生命我都能撐過去。
哥,我一邊熬,你一邊尋找解藥,找得到我們早點治療,找不到就等到秋季,總之,這次一定不能任白莞兒擺佈,也一定要讓白莞兒受到懲罰,結束那段關係。”
傅懿謙臉色異常深沉透着無奈。
作爲親哥,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希望親妹妹承受痛苦,但薄戰夜已經委屈一次,不好再讓委屈第二次。
何況這是傅溪溪的想法和懇求,他能說什麼?
“好,我來安排。”
……
另一邊,醫院。
白莞兒看着再次來到病房的薄戰夜,微微一笑:“夜哥哥又回來了呀?我以爲你會永遠不回來。
怎麼樣,要繼續簽署離婚協議嗎?我已經讓人幫忙擬定好了。”
一份離婚協議拿出。
薄戰夜怎會不知道白莞兒的算計?無非料定手中有解藥,他不敢離婚。
也代表着解藥很難找。
他冷沉着俊臉:“與其這幅姿態演戲,不如說你的目的,怎樣才能拿出解藥。”
“在你說目的之前,我想應該提前給你科普對傅家千金下毒,應該判什麼刑。”
“根據刑法第一百三十六條,對他人下毒導致其身體受傷,根據受傷情況,判刑三到五年以上。
若受傷人士是特別人士或功勳極大人物,十年起刑。”
“我想,以我的能力和傅懿謙身份,讓你輕輕鬆鬆判刑十年不成問題。”
“當然,你也可以祈禱自己一個月後順利死去,否則……”
後面的話他未說完,但儼然帶着不可忽視的危險。
所有的話,也全都是在威脅!
白莞兒笑了又笑,不管是對他下藥,還是對傅溪溪下藥,他們都有辦法懲罰她,還安上極其嚴重的罪名。
她拿什麼鬥呢?
不過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夜哥哥既然也知道我只能活一個月,那我會怕刑法嗎?
不過的確也有意外,也許我大難不死能活無數個月呢?誰說的清?
所以,死之前大膽一下挑戰挑戰纔是給生命最好的尊重。
這樣吧,我的要求不高,九哥哥你讓我懷孕就行,我想懷你的孩子。
如果我死了,在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如果沒死,孩子有幸生下來,我也有孩子作陪,不會再纏着你和傅溪溪,答應和你離婚。”
她說的很輕描淡寫,好似是很小的要求,甚至大恩大德。
薄戰夜聽完,俊臉卻是如敷寒冰,眼眸犀利如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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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白莞兒已經死無數遍!
“懷我的孩子?做夢。你這輩子都不夠格。”
冷厲,決絕,侮辱。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高高在上。
白莞兒不畏懼望着他:“那我們就等等看~~是傅小姐先被折磨死,還是我先死。
忘了告訴夜哥哥,那個毒發作時會全身劇痛,心臟壓縮,呼吸困難,稍不注意就撐不過去一命嗚呼。
還有最重要的,每次發病都會情緒失控發瘋,不能自己……”
“啊!”
話未說完,一隻寬大有力的大手掐住白莞兒脖頸,用力,冰冷。
燈光折射下,男人俊臉異常冷凝危險:“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窒息而死?”
危險,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可怕至極。
白莞兒能感覺到薄戰夜是真的想掐死她……甚至他只要再稍加用力,下一秒她就會死。
她的脖頸劇痛,呼吸極其難受,小臉兒發白,無比艱難從脣瓣裏擠出話語:
“那……那又怎樣……那個解藥全帝國只有三十株,已經全部被我買下,你們絕對買不到另外一株。
你掐死我,也要看着傅溪溪硬生生承受痛苦而死。”
“你不願意的吧……”
“如果你願意,就掐死我吧……我不怕,你隨便。”
說完,她直接閉上眼。
那無所謂的姿態和狂妄話語,完全是挑釁!
薄戰夜眉目緊擰,漆邃眼睛裏浮現無數道寒光暗芒。
他大手死死掐着白莞兒,卻無能再加用力!
自己當時身爲傅溪溪的主治醫師之一,沒有嚴格把握藥物成分,才讓小溪再次承受痛苦。
如果之後發痛,他心裏如何能安?
若不是如此,又何必需要看着白莞兒洋洋得意?
該死!
“叮咚叮咚叮~~~”這時,身上手機鈴聲響起,打破病房裏的火藥味和窒息氣氛。
薄戰夜到底還是鬆了手,拿出手機,看到是傅懿謙的來電後,擰眉接聽:
“喂。”
“薄九,找到解藥了,溪溪不會再有大問題。”傅懿謙聲音低沉沉穩。
薄戰夜劍眉一蹙:“找到解藥?哪裏找到的?”
傅懿謙說:“別忘了醫學界有標本。”
標本?
對,他怎會忘記,每一種現代藥材都會找標本放進醫學室,以便學生認識和學習。
之前的曇蒼子是因爲絕跡,這株藥材並沒有。
薄戰夜眼裏升起星光:“所以你打算動用標本?”
傅懿謙道:“當然,先救溪溪,以後再做標本。”
“好,我馬上回來。”
電話掛斷,薄戰夜冷冷盯着白莞兒,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對一旁警員吩咐:
“她已經完全康復,帶她回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