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傅溪溪身上,即使身體不和傅溪溪亂來,精神也每時每刻都在出軌。
你不僅要承受得不到他的痛苦,還要看着他對傅溪溪溫柔有加。
因此,你會越來越嫉妒,仇恨,做出一系列瘋狂、錯誤、甚至犯罪的事情,最後走向深淵。
不管是我,還是秦千洛,我們都是這樣一落千丈,悔不當初。
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下場也會如此。
我勸你,放下他,去尋找別的生活,別說是嫁給太子爺,就算找個普通的人戀愛、結婚,你也會很幸福。”
字字認真,誅心。
全是來自親身經驗,血淚教訓。
這些不僅在提醒白莞兒,也在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對薄戰夜有念頭,哪怕心動,也要剋制。
然,白莞兒根本不當回事,自信十足說:“那是你們蠢,我給出解藥之前,肯定會和他約法三章。
另外,很謝謝你提醒我這些,我正好附加一條,必須和我遠走國外,徹底遠離傅溪溪。”
“你!”蘭嬌氣的眼瞳睜大!
她說這些話是讓她醒悟,不是讓她變本加厲!
傅懿謙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而他已經給出足夠豐沃條件,她還是如此,這條件無法談。
“我們走。”
他拉着蘭嬌,直接走人。
蘭嬌生氣道:“不識好歹的女人,直接找神探、派神偷偷吧!讓她一無所有。”
傅懿謙有些意外她會想出這個辦法,轉眸,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說:
“你現在知道生氣?當初你的做法可不比她好,至少她還知道談判,而你是直接算計、殺人。”
蘭嬌被說的一哽。
只有站在外人旁觀立場,才知道這些做法有多煩人、噁心、討厭。
她無語反駁。
傅懿謙倒是沒再說話,他在思考剛剛蘭嬌意見的可行性。
神探,神偷,皆是不光明手段,但眼下白莞兒油鹽不進,溪溪又不能再等,似乎只有這個辦法。
所以,爲了溪溪偷東西又如何?
思慮過後,他望向喬凡沉聲吩咐:“安排下去,不論用什麼辦法,晚上十二點之前,我要看到解藥。”
也就是說:任何不光明手段都可以!
喬凡微怔。
和傅懿謙工作這麼多年,從未見傅懿謙做任何逾越行爲,別說做,就是看到身邊的人做,都會不舒服嚴懲,現在居然爲了傅溪溪,打破記錄,跌入神壇?
“太子爺……”
“沒事,就這樣。”傅懿謙打斷話語。
他的心中已經定奪,只要能救傅溪溪,不計一切代價。
一旁蘭嬌心思沉重。
不知爲何,傅懿謙要做的這個事情也不光彩,但絲毫也不讓人討厭。
這就是善意壞事,和真正壞事的區別?
……
幾人回到治療室後,時間並未超過一小時。
若不是蘭嬌化妝改面,會更快。
到達的第一時間,便安排蘭嬌給傅溪溪輸血。
薄戰夜看着傅懿謙深沉面容,不用問也知談判失敗,他情緒也變得低沉:
“剛剛你離開時,小溪說如果你拿藥有危險,寧願不治病。”
傅懿謙眉宇擰起。
很快,智慧如他,理解到薄戰夜真實意思。
他是想說,如果以犧牲或代價換來的解藥,溪溪不會開心,以後也會一輩子生活在痛苦自責之中,這讓他很爲難。
即使是願意放棄這段婚姻,獲得解藥,溪溪也不會幸福。
傅懿謙眸色暗了暗,拍拍薄戰夜的肩:“放心,交給我,不出所料今晚會拿到解藥。”
“嗯?怎麼拿?”薄戰夜狐疑,不信。
傅懿謙卻沒再多說:“我去看小溪。”然後走開。
薄戰夜拉住喬凡,追問:“他用什麼辦法拿?”
喬凡感嘆十足道:“太子爺讓神探和神偷去偷。”
偷?
堂堂正正的傅懿謙居然用偷?
薄戰夜爲此小小驚愕:“怎麼會想到用這樣的辦法?”
喬凡提起這個就氣:“還不是怪那個女人,太子爺都說自己願意娶她,給她太子夫人一位,她還是無動於衷,說除了你誰也不嫁。
無奈,對油鹽不進的女人只能採用這種辦法。”
薄戰夜聽完,俊美面容變得愈發深邃暗沉。
他過去雖與傅懿謙不熟,但好歹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對婚姻的嚴格,寧缺毋濫,即使是父母催促,或各千金、各國公主聯姻,他都未答應,現在竟願意娶聲名狼藉的白莞兒。
比起來,他差的太遠。
第一次,薄戰夜感覺自己的愛很失敗,連傅懿謙都比不上。
“九爺,不好了,夫人吐血了。”一道焦急聲傳來。
薄戰夜瞬間收回思緒,轉身,大步朝病房走去。
剛邁進病房,就看到傅溪溪一臉蒼白,脣角都是血,而潔白的牀單被鮮血暈染開一大朵紅牡丹。
“小溪。”他心尖發緊、抽痛,走過去從傅懿謙懷中接過她:“怎麼會這樣?別怕,我在。”
傅溪溪這會兒喉嚨劇痛,心臟發疼,她感覺食道里滿是鮮血腥臭味,說不出話來。
只能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但那樣子,哪兒像沒事?
薄戰夜冷厲懾人的眸子看向醫生們:“不是可以暫時穩定五天,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詢問,是指責。
醫生們個個瑟瑟發抖,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爲首的主治醫師顫顫巍巍解釋:“九爺,這是突發性的,我們也始料未及。
主要是這個毒素太頑固,透析、清毒、輸血,幾重方法也沒能將它打敗減少,只是抑制它以幾倍速度增加。
估計是抑制的夠強,導致產生不良反應,引發大吐血。”
薄戰夜也是研究者,清楚知道許多東西抑制得久,或太強,會產生化學反應。
這怪不得醫生。
他開口:“你的意思是繼續壓制,會繼續引發各種後果?”
主治醫師點頭,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如實回答:“是的九爺,這些辦法治根不治本,只有解藥才能徹底根除,瓦解毒素。”
薄戰夜眉宇擰成川字。
解藥……
他身爲傅家繼承人,乃至手握全國經濟命脈的富商,要什麼東西沒有?竟會拿不到救自己妻子的解藥!
該死!
當天,醫生們全力爲傅溪溪醫治,而薄戰夜則陷入寒冬般的冰天雪地。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看不穿他的真實情緒。
晚上十一點,治療室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聽說溪溪大吐血,情況怎樣?”
“我們送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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