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幾人守在醫院等秦千洛清醒。
醫生說她身體體質不好,外加情緒異常,引發流.產。
流!產!
傅溪溪整個人如遭雷劈:“怎麼會?醫生你快想想辦法。”畢竟大人再有錯,孩子無辜啊!何況秦千洛已經真心認識到錯誤。
醫生無奈搖頭:“對不起傅小姐,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而且之後還要讓秦小姐多注意休息,現在的身體條件看,很有可能終身不孕。”
什麼?
終身不孕!
傅溪溪眼前一沉,險些跌坐在地。
好在薄戰夜眼疾手快扶住她:“冷靜一點,會沒事的。”
傅溪溪如何冷靜?
作爲女人,誰不希望老公寵溺,孩子聽話呢?被剝奪生育權,是多麼殘忍的事。
她心情沉了又沉,伴隨而來的是嘔吐眩暈感。
又犯病了!
“老公,我纔想起今天沒有給哥哥輸血,你在這裏照顧秦小姐,等師兄過來,我先回去,晚點再過來好嗎?”
剛剛他們已經接到許宴北電話,說孩子是他的。
薄戰夜看着傅溪溪蒼白小臉兒,不太放心:“我送你回去。”
“不用,沒事的,一會兒醫生需要叫人的話,這邊一個熟人都沒有不太好。再說我哥已經安排人過來接我,你不用擔心的。
對了,你關照下秦小姐的病情吧,雖然她有錯,但她已經付出代價,也已經真誠道歉,我不希望她那麼悽慘。”
薄戰夜卻不那麼認爲。
在他看來,秦千洛能對幾歲孩子做出那種事,十惡不赦。
現在失去孩子或終身不孕,算是老天給她的懲罰。
不過知道傅溪溪心軟,他終究沒有多言,送她下樓後,返回醫院簡單過問秦千洛病情。
醫生倒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九爺,秦小姐長時間艱辛辛苦,身體不太好,再加上急兆性流產,導致子.宮受損,引發各系列後果。目前只能先保住身體,之後徹底康復後,再做詳細觀察。
這種事情也不一定的,很多這種情況的患者也會產生奇蹟和幸運。”
薄戰夜輕嗯一聲:“多謝。”
態度不冷不淡,並沒有多關心。
如果不是傅溪溪囑咐,他一個字也不會過問。
但讓薄戰夜沒想到的是,這一等,直到下午六點,宋菲兒過來時,許宴北纔過來。
“抱歉抱歉,我在外地展覽,接到消息臨時趕回來,比較晚,謝謝九爺幫忙。”
“不謝。既然你過來,我還有事,先走。”
“好,謝謝九爺。”
在許宴北無比感謝的態度下,薄戰夜邁步離開。
宋菲兒連忙追上去:“九哥哥,今晚我請了肖哥哥他們聚會,現在一起過去啊。”
薄戰夜心裏惦記着傅溪溪,身體本就不好,還去輸血,不知情況怎樣。
他直接婉拒:“你們玩,我還有事。”
“哎呀,九哥哥,傅小姐說她一會兒也要過來的,你就先一起過去吧。”
小溪也要過去?
薄戰夜詫異挑眉,隨後很睿智明白,不管傅溪溪過不過去,這都是宋菲兒設定的局。
至於其中有沒有傅溪溪參與,不得而知。
因此他決定——親自驗證。
“好。”薄戰夜掀脣答應,跟宋菲兒離開。
他絲毫不知道此刻的傅溪溪正在生死邊緣徘徊!
“能呼吸嗎?”
“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姐!小姐!”
治療室亂作一團。
喬桑滿頭大汗進行着急救措施,這場搶救也長達三個小時之久。
若是放棄,傅溪溪已經宣佈死亡!
站在一旁的傅懿謙大拳緊握,整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的一旁,還站在被他祕密帶進家的蘭嬌,若不是天生的紳士風度和涵養,他此刻已經揮拳將她打死。
“她是你妹妹,你怎麼下得去手?她若是醒不過來,你也跟着陪葬!
不,你連陪葬資格都沒有!”
蘭嬌捏緊手心,同樣是妹妹,他的對待如此天差地別。
當初,這藥就該直接毒死傅溪溪。
不過,放在現在來說,她是後悔的,畢竟做這一切是因爲薄戰夜,完全不值得。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她寧願選擇薄西朗,好好被愛,做一個幸福的女人,也不會做這樣一個狼狽不堪,一敗塗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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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傅溪溪的命和她連在一起,她不能死。
想着,她開口道:“當初買這個毒藥,讓那兩個男人混進監獄,就是想徹底害死溪溪,我承認那個時候我很瘋狂偏執,但我也是逼不得已。
總之,我就是惡人,我不否認。
但現在我也想救她,對了,我想到一個辦法,之前我昏迷不醒,是阮慕楓用她的血救我,現在我的血是不是也可以救她?”
傅懿謙眉宇一挑,立即拿出手機撥打阮慕楓電話:
“溪溪現在昏迷不醒,生命體徵越來越微弱,正在進行搶救。
聽說你之前用溪溪的血救蘭嬌,那蘭嬌的血是不是也可以先救醒溪溪?
溪溪再不醒,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再也醒不過來。
幾個字沉重無比。
阮慕楓不敢讓南景霆知道,走遠一些接聽電話:
“溪溪現在的血液充滿毒素,如果有相同血型血輸進去,的確有機率。但是這麼短時間你去哪裏找相同血型?何況她們的血根本與常人不一樣。”
傅懿謙道:“總之你的意思就是說可行對不對?”
“對。”
“好。”電話直接掛斷。
阮慕楓一臉狐疑好奇。
爲什麼傅懿謙總是在問關於蘭嬌的事情?搞得蘭嬌好像活着一樣……
若蘭嬌真活着,那一切好辦許多。
這邊,傅懿謙掛斷電話後,直接讓喬桑安排輸血。
‘滴……滴……滴……’突然,心臟儀直接拉平!
“太子,不好了,小姐她……”後面的話喬桑怎麼都沒說口。
傅懿謙已然額頭青筋突起,邁步走過去,直接抓住她手腕:
“溪溪不會死!絕對不會死!繼續治療!”
冷厲,命令。
喬桑嚇得臉色蒼白,很心疼這個男人,只能服從:“是。”
傅懿謙在她治療後,快步走到治療牀邊,握住傅溪溪的手:
“溪溪,不要走,你不是說你不想死?想永遠陪在薄九身邊?
薄九和孩子們現在還在等着你,你要挺過來,挺過來知道嗎!
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