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一怔,很顯然被他這句話嚇到。
好半響都沒說話。
南景霆笑了:“逗你的。我只是想說,新娘不是你,是誰都無所謂。國小姐的確也很優秀,娶她,比娶任何人都好。
放心,我不會不開心,相反很坦然。”
蘭溪溪抿脣:“可是……真的會幸福嗎?三哥他之前就走了這條路,後果……”
“你三哥他……挺好,和三嫂復婚了。”
“真的嗎?”蘭溪溪詫異震驚。
她很愧疚自己一直忙碌,連過問唐時深的時間都沒有,沒想到他已經和吳莉音復婚了。
或許不是最好結果,但也不至於最壞。
南景霆又道:“對能因爲愛情而結婚的人來說,我們這種情況的確不幸福,但對我們來說,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去忘懷過去,很重要。
所以溪溪,不要有負擔,我會努力的試着和國小姐相處,相愛,如果做不到,如她所說,往後再離婚,也不是什麼壞事。”
溫柔,沉穩,看開。
蘭溪溪不知道他是真的看開,還是爲了安慰她,才說這些話。
可她的確給不了他任何幸福和迴應,他開始一段新關係,的確很好。
“好。那南大哥,我真心的祝福你和表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獲得愛情。”
南景霆嘴角笑了笑,溫柔點頭。
正好有一片臘梅花瓣落到她頭上,他伸手取下:“嗯,謝謝。”
他不會說,他的愛情已經埋葬在這個冬日裏……
等南景霆進去後,蘭溪溪又站了一會兒,這時的心情比之前明顯好上太多。
她看着月亮祈禱:希望南大哥幸福,這頓婚姻有美好的結果。
祈禱完,她轉身準備進去,卻意外看到院中站着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
細雪飄飄,月光皎潔,他僅是往那裏一站,都如同畫卷一般好看。
“夜哥,你怎麼過來了?”蘭溪溪立即欣喜跑過去。
薄戰夜異常深邃瀲灩的目光落在她精緻小臉兒上,十分諱莫:
“我站在這裏有二十分鐘了。看你眉頭深索,情緒不佳,又看你和今晚的新郎月下聊天,沒過去打擾。”
平淡話語,沒有多餘情緒,但蘭溪溪還是聽出那麼一點營養怪氣!
關鍵是,他居然到這裏二十分鐘!她壓根沒發現!
“對不起嘛,我之前真的覺得愧疚,覺得大表姐和南大哥都好可憐,好害怕他們婚姻不幸福,就多想了一會兒。
之後南大哥找我聊天,是開導我,也是說出他的想法,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沒有聊。
真的,我保證!”
邊說,她還便做發誓狀。
薄戰夜被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打動,薄厚適中脣瓣掀開:
“這樣就好,我還以爲你不希望他結婚,爲他多愁善感。"
額……
“纔沒有。”蘭溪溪否認,好奇問道:“你不是在忙實驗嗎?怎麼會過來?”
薄戰夜倒是沒再多問,而是道:“實驗成功了,今晚可以休息,正好聽到他們結婚的消息,過來送份禮物。”
“哦,這樣啊,那我們快進去吧。”蘭溪溪拉着他進去。
“九爺來了。”有傭人彙報。
大廳裏的人紛紛面帶微笑,笑臉相迎。
不管是薄戰夜自身的成就,還是他的事業,又或者身份,都值得尊重。
唯有一個人,臉色異常冷。
那就是國娉婷,她直接道:“我的婚宴九爺來做什麼?我們不需要你的祝福。”
語氣毫不客氣。
畢竟她相當記仇!覺得一個人能無視另外一個人的生活,簡直太過分!
大家臉色一變。
僅管國娉婷和國家身份高,但對薄戰夜如此不禮貌的人,還沒有。
他們紛紛開口道:“娉婷,怎麼說話呢?”
“薄九應該就是過來跟你們送個祝福,再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別破壞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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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薄九,快過來坐。”
薄戰夜倒是毫無變化和想法,他走過去,對南景霆和國娉婷道:
“雖然平時不是朋友,但你們一個是小溪表姐,一個是小溪青梅竹馬的大哥,我自然要陪同小溪一起送上祝福。
這是我爲你們準備的禮物,希望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一個精美的禮品盒拿出,裏面不知是什麼,但一看就很貴重。
南景霆收下:“謝謝。”
國娉婷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倒也沒再爲難。
她坐在位置上,和南景霆喝酒。
一般別人結婚,都是大家勸新郎新娘喝酒,他們兩倒好,喝的比誰都多。
直到宴會散去,兩人還在喝。
蘭溪溪準備過去勸勸,薄戰夜拉住她:“心疼了?”
她步伐倏地頓住,說心疼也不是,不心疼也不是。畢竟現在不太適合。
最後,還是薄戰夜先一步說:“走吧,他們自有分寸。”
蘭溪溪無奈,只好跟着他離開。
諾大別墅,只剩下兩人。
家裏沒有做過多裝修,只有牆壁上沾着喜字。
南景霆眼角的餘光目送蘭溪溪離開,隨即徹底暗淡下來。
之前他所說的,都是不想蘭溪溪自責負綴,騙她的。
他的性格,雖不上保守,但絕對不會輕易和女人相處,很難開始接受國娉婷……
“後悔了?”國娉婷聲音揚出,下一秒,起身,直接走到南景霆身邊,坐進他懷裏,望着他,說:
“得不到心愛的人,還要娶不喜歡的人,這種感覺應該很難受?
我比你好,我不愛他,只是當初眼瞎,現在覺得嫁給你也不錯。
所以,想她可以,該盡的丈夫義務,還是要盡。”
說完,她直接親上他的脣。
十分利落,大膽。
南景霆無比錯愕怔在位置上!
這是他的初吻!
這個女人,竟這麼奪走!
他擡手推開她:“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國娉婷不說話,任由他扶着進屋,只是在倒在牀上,他要離開時,擡手一把拉住他,說:
“新婚夜讓我守寡?是不是男人?”
南景霆眸色生氣:“國小姐,希望你清楚,我們是被迫結婚,沒有感情,我做不出這種事。”
國娉婷不悅說:“是又怎樣?依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可不希望以後人家說我的老公,新婚夜把我丟下就走了。
你有過女人嗎?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