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已經跟着傅懿謙進屋,門外只剩下他們兩人。
她微微皺起秀眉:“嗯?怎麼了?”
薄戰夜說:“我想再說一次你很美。”
暗啞,深情。
比起第一次公開的誇讚,更顯情侶間的親密,私語。
蘭溪溪愕然一怔,小臉兒發紅,羞澀的不知如何迴應。
薄戰夜低頭,快速在她脣上落上一吻,然後笑了笑,風輕雲淡牽着她:“走吧,進屋。”
蘭溪溪脣上溫溫熱熱的,鼻間也還殘留着他清冽氣息,她輕嗯一聲,跟着他進屋。
寬大餐廳裏,燈光明亮,餐桌上已經佈滿精緻美食。
從炒菜到湯品,再到蒸菜,應有盡有,色香味俱全,如同滿漢全席。
“就我們兩家人,弄這麼浪費做什麼?這時候可提倡勤儉節約。”傅正愷道。
國雅琴也覺得有點過於隆重:“一家人,喫點家常便飯即可,薄九,親家,以後不用這麼麻煩的。”
薄戰夜邀請他們入座,也將蘭溪溪安排到位置上,然後鄭重說道:
“岳父,岳母,這些菜不是隆重,也不是浪費,是我親自做來送給小溪的。”
什麼?
親自做!
高高在上、手握經濟命脈與實驗工作的薄戰夜,居然親自做飯?還做這麼隆重?
一桌人震驚。
薄小墨直接詫異:“爹地,你不是不會做飯嘛?什麼時候會做的?”
薄戰夜回答:“這幾天學習的。”
然後看向蘭溪溪:“我想過了,婚後不能讓你做飯,你不僅是岳父岳母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心中的寶貝,我比任何人不希望你忙碌於廚房,雙手染上油膩。
以後,大部分時間我來做,你負責打下手,或在旁邊看着我就行。不是說還是要你幫忙,主要是我認爲夫妻一起做飯,是很溫馨的事情。
還有,如果之後我們還要孩子,幾年前你沒坐好月子的苦,這次,我一心一意親自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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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照顧孩子,還是你的月子餐,我都會做。
桌上一部分菜餚是你平時喜歡喫的,很大一部分便是月子養生餐和女人美容養身湯。
這便是我學做飯的目的和原因。”
話語一落,整個餐廳寂靜到無聲!
不是因爲尷尬,僵硬,而是因爲震驚!
他們沒想到,薄戰夜竟然是因爲這個學廚!規劃婚後生活!
不得不說,太震撼了!
而蘭溪溪更是怔住。
她清楚的知道他那雙手有多寶貴,做飯那種事對他而言完全是浪費時間,他居然因爲她親自學廚。
更打動、觸動她的,是他說的月子餐,他居然將幾年前她受的苦放在心裏,還付諸行動想對她好,彌補她……
而且哪個男人會在意女人的月子?提前安排?
千萬縷感動、億萬絲幸福涌上心頭,她鼻間發酸,眼睛一紅:
“夜哥……”
哽塞到說不出話來。
薄戰夜揉了揉她小手:“乖,不能哭,這是身爲一個丈夫的基本素養,婚前愛你,婚後也愛你。”
蘭溪溪被他這句話說到破防。
不管是幾年前的辛苦,還是這一年和他所經歷的痛苦,都在這一刻一消而散,全都值得!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謝謝夜哥,我也會一如既往!”
兩人美好的不像話。
傅正愷夫婦由衷羨慕,且爲女兒感動幸福。
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女兒哪裏還會受苦?
傅懿謙也未想到薄戰夜會如此用心。
之前,他是不想讓蘭溪溪受苦,被迫放棄考驗,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還考驗什麼?原地結婚!
正這麼想着,薄戰夜望向他,開口說道:
“傅太子,學廚的費用是我賣設計稿換取,未動用身份和原本錢財。
我想讓你們和小溪明白,不管是我貧窮還是富有,我都會竭力給她幸福,不會讓她委屈。
就算日後破產,我會做飯,整理家務,依然能讓小溪過平常而幸福的日子。
這是我送她的第一個感動,還有兩個考驗,已經有主意在策劃之中。
當然,這一生不會止於這三個感動。”
沉穩篤定的話語,帶着篤定與宣誓,以及將一個男人擔當展現的淋漓盡致。
傅懿謙對他的目光轉爲欣賞,掀開脣:“你很優秀,其餘兩個項目已經不重要了,我放心把溪溪嫁給你。”
這是他第一次對薄戰夜認可!
且,認可這段感情,這段婚姻。
薄戰夜鬆下一口氣,眸光瀲灩:“謝傅太子,不過考驗還是要繼續的。大家先喫飯吧。”
桌上有導熱板,倒不至於菜冷。
但這會兒,大家都迫不及待嚐嚐薄戰夜的手藝。
一頓飯,喫的無比幸福溫馨。
飯後,薄戰夜又讓大家坐着喫水果,自己則去收拾碗筷,打理廚房,之後又拖地。
一且勞動,都未用洗碗機和掃地機器人。且放下身份,自然細緻,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這樣一個放得下身份,擡得起金貴雙手的男人,如何能讓人不愛!
在大家聊天喫水果的時候,蘭溪溪悄悄溜進廚房後花園,從後抱住正在清理拖把的薄戰夜:
“夜哥,謝謝你。”
她今晚已經不止說了一次謝謝,每一次,都是真心的感動,無以言表的喜悅!
僅有謝謝能代表千言萬語。
薄戰夜高大脊背微顫,放下手中拖把,洗乾淨手,拿過毛巾擦乾。
下一秒,轉身狠狠將她壓在牆上,吻住她的脣!
這幾日未見,每一晚空閒時,他都想這麼做。
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更想這麼做。
他的吻,霸道強勢,溫柔又繾綣,帶着濃濃的獨特氣息將她覆蓋,包圍。
蘭溪溪小小身子在牆壁和薄戰夜的身軀之中,被包裹的密不透風。
似擔心牆壁冷,他的手臂還是顧及的墊在下面的。
她呼吸加快,發熱,炙熱到喘不過氣……
薄戰夜親了許久,感覺到她的難以呼吸,方纔一點點放鬆力道,凝視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想我嗎?嗯?”
蘭溪溪溺在他異常深邃又異常迷人浩瀚的眼眸裏,被親的發紅還帶着水光的粉脣掀開:
“嗯,想。”
薄戰夜挑起她的下巴,再靠近一分:
“想我哪兒?想我抱你,還是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