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住,不知道一個女人哪兒來這麼大的恨意和殺氣,不由得多看了她亮眼,才發現她的臉長得的甚是好看,不屬於那種豔麗驚豔的美,卻是那種傾國傾城的清靈動人。
若是忽略掉她此刻的恨意,一定會讓人深深的心動。
但不忽略的話,她這幅帶刺的樣子,就別有一番韻味,讓人想要……將她收服。
忽然,男人笑了:“好,我告訴你,並且同意被關一年。”
說着,他掃了眼自己的心口:“裏面有我的私人手機,上面的僱主q就是她,你打過去就知道了。”
保鏢徹底震驚的怔住。
在抓到男人的那一刻,他們就做好了上十八大酷刑的準備,就在不久前,也接到盛時年的命令‘不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撬開他的嘴’。
可現在,白汐汐就憑着三言兩語,就把男人給說服了!
這也太厲害了不!
白小姐,要不要考慮做談判專家?
白汐汐是欣喜的,馬上就能揭穿殺害異辛的兇手,她什麼都沒有想,丟了手中的水果刀,就去摸男人衣服裏的手機。
手觸碰到男人健碩的胸肌,他眸光裏深諳,喉結滑動,目光忍不住直直的盯着眼前漂亮的女人。
難怪帝城都在傳聞盛時年寵妻如命,愛妻如狂,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想心疼呢?
“咳。”他乾咳了下,壓下她小手帶來的某種躁動。
白汐汐哪兒知道男人在對自己想入非非,拿到手機後,點開屏幕:“密碼。”
“不如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男人戲謔的問道。
‘砰!”話音剛落,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來。
“不想死就對白小姐放尊重點。”保鏢嚴肅的罵道,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白汐汐是什麼人?他們的女主人,未來的盛太太,哪兒容得了他在調戲?
那一腳的力道實在太大,男人吐了口血出來,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望着白汐汐挑眉:
“白小姐,你的人再踢我一腳,我可就死了,到時候你去哪兒問密碼?我這手機可是各種高科技,防黑客的,估計你的男人盛時年也解不開。”
白汐汐:“……想再加十年嗎?”
男人:“……”
這女人有沒有一點風趣和軟弱之心?他都說要死了,她還這麼冷。
不過,他喜歡。
一年之後,有趣!
“111111。”男人順口說出密碼。
白汐汐按照他說的解開,直接翻了白眼。
誰可以想象,一個外表冷厲兇惡的殺手,密碼用的這麼弱雞?
她快速點開通訊錄,找到那位‘僱主q’,撥打過去,心裏濃濃的忐忑:會是她嗎?
另一端。
秦氏醫院,病房。
此時是深夜,由於明早秦萱菲就要做手術,盛時年留下來,多陪了她一會兒。
‘叮咚叮咚叮~~’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秦萱菲正和盛時年聊着開心的話題,眼角掃見上面的來電,臉色一緊,直接掛斷,然後把手機拿在手心裏,笑容微微僵硬的說:
“九哥,我閨蜜打來的電話,我去回她一個。”
“嗯。”盛時年輕嗯,諱莫如深的背影鎖着她,在她轉身後,目光變得如冰封的凌冽。
秦萱菲沒有察覺到,到偏僻的陽臺後,她偷偷看了眼裏面的盛時年,確定他沒有跟過來,也沒有注意這邊後,快速撥打過去。
“事情怎麼樣?辦妥沒有?”
那端沒有說話,秦萱菲有些焦急,正要再次詢問,聲音響了起來:
“秦小姐,原來真的是你啊……”
是女人的聲音!
白汐汐的聲音!
秦萱菲嚇得一怔,驚恐慌張的一個字都不敢說,直接掛斷電話,不可置信封冽的手機,怎麼會是白汐汐打過來?難道……
不,不可能!
封冽是最厲害的殺手,他不可能出錯,更不可能供出她的!
“秦萱菲。”突然,身後響起冰冷的聲音。
秦萱菲轉身,就看到盛時年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臉色一緊,蒼白忐忑的問:
“九哥,你什麼時候站過來的?”
盛時年盯着她,目光消逝以往的所有柔和,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冰涼,他薄脣勾起的幅度,更是冷意:
“什麼時候站過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殺了白異辛,是不可饒恕的錯。”
語氣冷厲,是篤定的口吻!
秦萱菲身子狠狠顫抖了下,美眸睜大,僵硬的扯出笑:
“九,九哥,你在說什麼?異辛不是落水的嗎?我怎麼聽不懂?”
“呵,還裝?”盛時年冷笑,笑的十分冰冷危險。不給秦萱菲開口的機會,他一字一句說道:
“異辛出事的那晚,有人看到他是跟着你去後院的,你真以爲沒有目擊證人?當晚你接受保鏢調查時,激烈的反應,又真以爲我察覺不出來?
還有,你不知道異辛在出事之前,給小汐發了一條短信。”
每個字,都讓秦萱菲變得臉色蒼白驚恐:“什麼短信?不可能。”
“呵。”盛時年又冷笑了下,只不過笑意越發的薄涼涼薄:“內容上倒是沒有任何字,不過,根據短信我可以推斷推他落水的人,必然是不想讓他發出短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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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刻意聯合小汐演戲,說異辛還有三天會醒,讓真兇主動露面,實際上異辛三天內壓根不會醒來。”
聽到這個,秦萱菲整個人都不好了,手心緊緊的掐成拳頭。
假的,白異辛要醒,竟然是假的!
她上了他們的當!
不對……
“那你爲什麼會篤定的是我?”她明明沒有暴露啊。
盛時年犀利如刀的視線噙着她,薄涼的脣掀開:
“兇手會在意異辛的死活,除了白家人,唯一在乎的就是你。在你三番四次主動出現在病房,主動要替異辛醫治時,我就產生了懷疑。
當然,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所以,多虧了你讓封冽過去,以至於證據確鑿。”
秦萱菲怔住。
她演得那麼好,他竟然看穿了,她發紅茫然的眼睛望着他:
“你早上刻意跟我離開,故意待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爲的就是讓我放鬆警惕,引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