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喝酒,南景霆

發佈時間: 2024-11-26 13: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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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兩個孩子開口,薄戰夜先一步掀脣:

 “丫丫,小墨,告訴你們媽咪,餓了回家喫,我這裏的飯,滿足不了她的胃口。”

 這話裏的陰陽怪氣,說的哪兒是飯?

 分明是別的意思!

 蘭溪溪一陣窘迫尷尬:“小寶貝,告訴你們爹地,媽咪只喜歡喫他的飯,別的沒有胃口。”

 薄戰夜給孩子盛了湯,聽似溫柔實則很疏離的聲音回覆:“告訴你們媽咪,沒胃口找醫生,我治不了她。”

 蘭溪溪:“……”

 什麼叫治不了她?

 說她太浪,管不了嘛?

 頭疼!

 薄小墨蘭丫丫此刻完全一臉懵逼。

 爹媽和媽咪吵架的方式也太難了吧……

 他們這工具人,好似發揮作用,又好似沒有?

 ……

 薄戰夜狠心起來,是真挺狠心的。

 對他來說,他可以把一個人寵到天上,也可以讓一個人落入塵埃。

 他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歡別人觸碰到他逆鱗,哪怕是蘭溪溪也不行。

 她明知道他介意她喝酒,介意南景霆,介意她和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倒好,三樣一起做了。

 他不生氣,理她,名字都倒過來寫。

 等兩個孩子喫過飯後,薄戰夜一手牽一個:“不可以曠課,守時如約學習是基本,先回去上課,下午放學爹地來接你們。”

 蘭溪溪本就想靠着孩子和他相處,他要是把孩子送進學校,肯定轉身就走,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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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速開口:“小墨,丫丫,爹地才從南非回來,這麼久沒見,很想他對不對?請假半天不礙事的,我們陪爹地玩好不好?”

 兩孩子幾乎是脫口而出就說好!

 然而,薄戰夜冷冷對蘭溪溪道:“不要利用孩子。”

 然後,還是將孩子送進學校。

 蘭溪溪覺得微微委屈,她利用孩子也是因爲他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啊。

 再說自己的孩子哪兒能叫利用呢?

 “我那是養娃千日,用娃一時。”

 薄戰夜看她還挺理直氣壯,本想教育她一番教孩子問題,讓孩子養成一點小事就請假是很不好的行爲。

 但,想到自己還在氣頭上,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招來一輛出租車:“你有司機,我就不送你回去。”

 隨即坐上去。

 那冷淡姿態,像對陌生朋友。

 蘭溪溪嚇得連忙坐進去:“我不,我要跟你走。”

 薄戰夜蹙了蹙眉:“我現在不想理你,跟着我也沒用。下車。”

 蘭溪溪搖頭:“可是我想理你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多想你,你好不容易回來,我就要黏着。”

 說着,她就抱上他的手臂。

 薄戰夜眉宇間掠過不悅,擔心他,想他?他想跟她通話之時她在哪裏?

 在別的男人身邊喝酒宿醉!

 良好的風度和涵養讓他沒有發火,冷着臉沒有說話。

 蘭溪溪又拉過他的手,已經包紮好,但白紗布上滲透着血跡,可見傷口很嚴重。

 “痛不痛?我給你吹吹。”

 薄戰夜直接將大手從她手裏抽出,一副不情不願的姿態。

 一路上,都沒有甩給她一個正臉。

 車子到點。

 薄戰夜付好車費,下車。

 眼前,不是別墅也不是公寓,而是那棟白菀兒的民宅。

 蘭溪溪詫異道:“你過來這邊做什麼?”

 薄戰夜似知道她會多想,倒是不冷不淡解釋了句:“這棟房子很多年前我收購在手裏,不屬於別人。”

 所以,她白還給了白菀兒了?

 “我現在住這裏,你哥不是讓我放下身份。”

 蘭溪溪瞭然!

 他在這二十多天時間裏,不能動用身份,權位,只是一個普通人!

 難怪剛纔他用現金付車費。

 不過儘管沒錢,他也給兩個孩子買好喫的飯菜,說明他是一個好父親。

 只是,想到他都不給自己買,心裏還是有些小憋屈。

 但他爲她屈尊降貴到鄉下住,即使吵架也沒回別墅,她又真生不起氣。

 “你應該也沒喫午餐吧?我去做點。”蘭溪溪走進院子,摘了一些豌豆尖,進廚房煮陽春面。

 薄戰夜壓根不理她,在老舊桌子上畫建築設計圖。

 他會的專業很多,建築圖是來錢最快最多,且不需要一分成本的工作,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設計出好看的戶型,房子。

 往三四線小城市一賣,十分搶手。

 剛畫完,對方打電話過來:“夜先生,設計圖設計好了嗎?”

 薄戰夜自然沒用真實性名,他道:“剛畫完草紙,發你確認,沒大問題電腦繪圖,晚上就可以發過去。”

 “好,我看看,不過價格給不了高價啊,你們這種實習生,一般我們都是不用的。五千都是我私人掏腰包,不敢跟公司申請。”

 這人完全以爲薄戰夜是新手,喫黑抹淨,還裝作一副善心爲人姿態。

 要知道薄戰夜的設計,無條件完美,就算小白手拿出去也得賣幾萬十幾萬,若是放上大名,那更是不可估價。

 蘭溪溪端着面走過來時,想拿過他手機罵對方,五千?以爲是打發叫花子嗎?

 哪兒想薄戰夜倒是脾氣很好,說了聲嗯就掛斷電話,把設計草圖發過去。

 蘭溪溪忍不住開口:“你幹嘛自掉身價?委屈自己?這麼好的設計,五千塊錢多可惜?”

 薄戰夜擡眸看她一眼:“普通的東西放在大牌身上可以賣出天價,天價東西放到不識貨的地攤上,只能賣白菜價。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人也一樣,很多時候自掉身價,委屈自己,換來的也沒有好結果。”

 明裏暗裏的嘲諷,可太明顯了!

 蘭溪溪怎會聽不出他說的是他爲她情願接受一切考驗,她還和別人糾纏不清的意味?

 她解釋道:“放在地攤上的天價物品只需要等一個識貨的人把它帶走,再放到合適的地方就可以了。

 人也一樣,並不是沒好結果,是自己誤解了!”

 薄戰夜哪兒會理解是不是誤解,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介意他介意的。

 對他而言,她喝酒,和南景霆共處一室,就足夠讓他生氣。

 理由如何,原因如何,發展如何,都不重要。

 他拿起草稿紙徑直朝外走去,並沒打算喫她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