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秀眉一皺,望向傅懿謙:
“哥,你沒有很誇張很爲難吧?”
傅懿謙:“不管怎樣,都是爲你好。”
蘭溪溪:“……”
這話聽着多少有些危險。
大約二十分鐘後,寬大會議室。
傅正愷國雅琴坐在最上方。
傅懿謙蘭溪溪坐在左方,薄戰夜坐在右邊。
氣氛莫由來嚴肅,正經。
蘭溪溪看着對面英俊尊貴的男人,僅管認識那麼久,每一次見面,還是會被他顏值驚豔。
他身上疏離華貴的氣質,也帶着距離。
若不是他坐在這裏談他們的婚事,她依然有種和他天上地下的感覺。
“關於結婚考驗之事,我和父親母親經過仔細商量,列舉了三個考驗項目,並決定將婚禮延遲。
下個月農曆1月1日,只推遲二十天,日子很好,且此生唯一,很適合你們,沒有意見吧?”
蘭溪溪想說,他把話題說到這個份上,還能有意見嗎?
二十天都急的話,別人得說她多迫不及待?
她開口:“我沒有。”
薄戰夜深邃眼眸望一眼她:“沒意見。”
傅懿謙繼續道:“那接下來就是考驗之事。
第一項,你父親,大哥大嫂,曾經對溪溪無禮,雖說都是過去式,但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家人的事。
他們做錯的事,也該付出實際行動道歉。
而且如果他們心裏還抱有意見或想法,以後必然會影響到你們的婚姻生活。
所以第一項,你帶着他們,親自去南非親手挖掘鑽石,後期我們製作成水晶鞋,溪溪穿着結婚。
這不僅代表着他們的誠意,道歉,也讓他們明白,我們溪溪是他們跪着捧着娶的,不容欺負的存在。”
南非!
親自挖鑽石!製作成鞋子!
這簡直是爲難!
畢竟現在南非的天氣極其惡劣,下地挖礦石更是專業工人做的事,薄家哪一個人不是含着金湯匙長大?高高在上?
“哥,你這……”
然,蘭溪溪的話未說完,薄戰夜清冷聲音揚出:“沒問題。他們傷害小溪,做一點事,應該的。爲小溪挖鑽石,製作鞋子,我也沒意見。”
蘭溪溪:“……”
他知不知道那邊的天氣多寒冷?多惡劣?答應的這麼爽快!
“爸,媽,哥,我不同意。”她反駁而篤定開口:“那麼危險的事情,萬一他們誰出事,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傅懿謙望向她:“別的工人能做,他們不能做?何況,你想着他們有生命隱患,人家當時可是直接想害死你。
寬容,善良,也要有個度。”
指責,教育,生氣。
蘭溪溪啞口無言。
薄戰夜柔聲道:“小溪,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做到,並且平安帶他們回來。”
蘭溪溪嘟嘴:“就你寬容,善良,什麼都聽。
你們談吧,我不參加了。”
說完,她站起身走出會議室。
國雅琴一臉焦急:“這好好的怎麼生氣了?”
傅正愷則看向傅懿謙:“讓你溫柔點你不信,你馬上去給溪溪道歉賠罪。”
傅懿謙頭疼:“……我沒覺得我有錯。那晚若不是我趕到,我們這輩子都會失去溪溪,當你們知道真相時,她也會躺在冰冷的墓地裏。
不,飛機失事,是屍骨無存!”
越說,他越生氣,看向薄戰夜:“你覺得有問題?你看看溪溪因爲你,底線降到什麼地步了?
她如果是這樣心軟的性格,以後很容易被人欺負!”
薄戰夜這會兒額頭青筋直跳。
其實,他絲毫沒覺得那有問題,即使傅懿謙不說,他也會想辦法讓他們道歉。
哪兒想到小姑娘會生氣?
這樣維護他的她,讓他又被傅懿謙誤會,又心裏發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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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長身姿站起:“我沒否認你的話語,人善被人欺,我也希望她強勢一點。
你們先坐,我去和她單獨聊。”
薄戰夜走出會議室,在總統府找了一圈,纔在花園的人工湖邊看到她。
她正在丟石子,蹲在那裏,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真生氣了?”
蘭溪溪聽到是他,轉過身來望着他:“你覺得呢?那麼危險的事情,如果你父親遇到崩塌或什麼意外,那我和我們家就是你的仇人,你覺得婚禮還能繼續嗎?
還有,若是你死了或殘疾,我去嫁給誰?小墨和丫丫又怎麼辦?
你都三十歲快三十一歲的大男人,做事怎麼能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一連串話語,生氣發表她的看法。
薄戰夜承認,她說的不無道理。
但是……
“在你眼裏,你男人就是這麼沒用的人?還沒出發,就在詛咒我?”
蘭溪溪一怔:“不是。我……我只是想的多,也擔心,沒有那個意思”
薄戰夜握住她小手,柔聲道:“你總是如此,去想別人會不會受傷,會不會難過,卻忘了自己所受的委屈和難過。
如果他不是我父親,他現在可能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小溪,多想想自己,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是生存之道,你哥說的沒錯,只有讓他們放下臉跟你道歉,以後纔會珍惜你。
我向你保證,會平安無事回來。
別忘了,我從小是怎麼生活長大的。”
溫聲細語的話語,像教授一般,既講道理,又說理論。
蘭溪溪聽完,所有的生氣消散:“那萬一……”
“沒有萬一。”薄戰夜打斷她話語,一抱將她拉入懷裏,脣附在她耳邊道:
“比起你想嫁給我,我更想娶你。
還沒和你共赴雲海,看到你羞澀在我身下綻放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有事?”
低沉,愛昧。
突然的正事變情話,讓蘭溪溪猝不及防,小臉兒緋紅!
“你討厭。”
薄戰夜拉住她:“討厭不還是讓你喜歡?
不過……剛剛延遲婚期,你答應的那麼爽快,又讓我多等二十天,打算怎麼彌補?
你應該知道,我每天美妙都在等那一晚,嗯?”
蘭溪溪微微怔住。
她知道,僅是之前那樣的方式,都能感覺到他的野性,他的強烈。
他每一次都在爲她剋制,壓制。
好不容易熬到的只有幾天,又拖延,的確憋屈!
可她當時只是不想表現的那麼迫不及待啊,哪兒去想這種問題?
她弱弱道:“新婚夜,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