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我喜歡你,其實你也喜歡我,沒放下我對不對?”
“這件事不管你怎麼做決定,我也不怪你,只是……我愛了那麼多年,爲了回來能配得上你,不給你帶去麻煩,吃了許多苦頭。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繼續我們以前沒完成的緣分。”
原來是白莞兒。
他一個單身男人在家,怎麼讓覬覦他的女人過來了?
蘭溪溪所有的好心情消散,什麼討好他,理解他,哄他,全都飛到九霄雲外。
取而代之的是生氣,憤怒,委屈。
她直接走進去:“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房間裏兩人一怔。
薄戰夜正半躺在牀上看資料,深邃眼眸微微詫異。白莞兒站在一旁小家碧玉,亦是意外。
像是兩個偷情的人被發現,那畫面,刺痛人的臉。
白莞兒反應最快,又或許是特別原因,讓她今天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抹自信,得意。
她溫溫柔柔的說:“夜哥哥,我不打擾你,先回去了,隨時等你電話。”
然後,風輕雲淡離開。
房間陷入安靜。
蘭溪溪站在原地,原以爲薄戰夜會解釋,可他一句話也沒說,惹得她內心火意翻涌,五味陳雜:
“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薄戰夜沉着臉,黑着眸。
剛剛白莞兒過來,告訴他懷孕了。
這是她能進入他別墅,在他別墅待半小時的原因!
但,這件事怎麼告訴蘭溪溪?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來只是找我說事情。”
“說事情?什麼事情說到主臥室?你還穿着睡衣在牀上躺着?”
薄戰夜劍眸一眯:“……”
他在牀上躺着,是因爲昨天下車後便生病,不舒服,她想些什麼?
他道:“如果我和她有事情,會穿着睡衣在牀上躺着?腦子能不能想點事情?”
蘭溪溪僵住,拽緊手心,氣的胸口都在起伏:
“你被我抓包,還說我腦子不想事情?
還有,你那話裏的意思是嫌棄我回來早了,害你沒有脫睡衣、不在牀上的機會?”
生氣質問。
薄戰夜本來已經心煩白莞兒的事情,不知如何跟她交代,現在又遇到這樣的狀況。
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胡亂揣測。
倒是你,不是美男成羣,今天過來找我做什麼?”
美男成羣。
真會用詞。
蘭溪溪本來是要過來解釋的,但他居然和白莞兒在一起牽扯不清,還不解釋,她爲什麼要解釋?
“對,我就是美男成羣,我哥說那些帥哥隨便哪一個我都可以挑,如果那些不滿意,還可以給我找其他的,T國的、F國的,M國的,應有盡有,你滿意了吧?
而且我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放眼四海八荒,哪兒像你,就盯着身邊那朵小初戀,白蓮花,纏來纏去。”
尖銳,帶刺。
每一次她罵起人來,都伶牙俐齒,難以招架。
薄戰夜氣的頭疼,可眼下沒有心思和她吵。
醫生說,他最好臥牀三十六個小時,等細胞血液恢復。
如果不恢復好,很可能造成細胞或骨頭頭壞死。
“你說的沒錯,是我的問題,我今天不想跟你吵,回去吧,等過了今天我去找你。”
昨天讓她走,今天還讓她走?
蘭溪溪生氣捏緊手心:“你確定要這樣讓我走?如果我這次走了,以後我們兩就不要再見面了,你也不要來找我。”
薄戰夜高大脊背一怔,深如大海的眼睛望着她:“什麼意思?”
蘭溪溪難過傷心道:“你覺得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吧。我來找你是想解決問題,沒想到看到那樣的畫面,你還對我這幅態度。
我昨天到今天都氣的沒喫飯,不想明天后天也喫不下去。
所以,要我走可以,以後徹底不見面那種。或許我回家還能氣的大喫大喝。”
她轉身就要走。
薄戰夜眸光鄹沉:“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今天時候不對而已。”
“對,時候不對,是我破壞你和小初戀團圓,發展接下去的關係,影響到你心情”蘭溪溪丟下話語,邁步就走。
本來,薄戰夜也在生氣她昨天的所作所爲。
但此刻她真要走,一時慌了:“小溪。”
“砰。”
下一秒,剛起身的高大身軀摔在地上。
蘭溪溪回頭,就看到薄戰夜倒在地上,一瞬間什麼氣都被壓下,衝過去:
“你怎麼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莫南西衝過來,看到畫面也嚇了一跳,快速跑過去扶起薄戰夜:
“九爺,醫生讓你儘量少下牀,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醫生?
少下牀?
蘭溪溪秀眉擰起一團,拉着莫南西:“莫助理,九爺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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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西想說,可接收到薄戰夜的視線,立即閉嘴:“九爺不讓說,蘭小姐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九爺吧。只是……千萬別讓九爺再下牀了,我下樓熬藥。”
說完,他快速離開房間,生怕自己多待一秒,就說出去。
蘭溪溪總覺得有什麼大事瞞着自己,她看着薄戰夜:“你到底怎麼了?身體哪兒出問題了嗎?是不是腿?”
她伸手進被窩裏,想碰他的腿。
薄戰夜一把抓住她細巧的手腕:“沒事。我之前說的時候不對,便是這個,你別再亂想,回去吧,明天腿好了我再去找你。”
蘭溪溪咬牙:“……你都這樣了,讓我怎麼走?我是你未婚妻,你連我也不告訴嗎?”
薄戰夜望着她:“不是要看四海八荒的美男子,不再見我?”
“我……”蘭溪溪話語哽住,好幾秒才擠出小如蚊蠅的聲音:“我那本來就是誤會,你態度那麼冷,又氣我,我才氣你的。
我要真喜歡別的男人,來找你做什麼?”
“先不說那個,你腿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就去逼迫莫南西,莫南西要是不說,我就……就讓我哥哥查。”
薄戰夜被她小模樣笑道:“現在有哥哥了,的確底氣不一樣。”
他這句話,不知誇獎還是貶低。
至少在蘭溪溪看來,不是什麼好話。
卻不想……
“小溪,你哥對你挺好的,我真的沒事。
這點傷對我一個大男人而言,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