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這才鬆開她。
深邃眼眸凝着她發紅小臉和紅潤脣瓣,心疼道:“我父親找你的事怎麼不說?”
蘭溪溪微微一怔,他知道了?
應該是傅懿謙告訴他的?
所以他這個吻,是道歉和心疼?
她抿了抿小脣:“沒什麼,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有些事確實如此。”
比如她沒身份沒地位,的確配不上。
比如白莞兒的替身。
薄戰夜覺察她眼裏的受傷,氣息寒沉:
“他老糊塗,以利益爲中心,說的話都是廢話,你別和他計較。回頭我讓他跟你道歉。”
“不用。”蘭溪溪快速搖頭。
她根本不氣薄懷景,別人什麼態度,影響不到她,而且讓一個長輩道歉,多多少少有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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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口:“如果可以的話,跟我講講你和白莞兒的過去吧,我想知道。”
薄戰夜狹長眼眸一眯:“過去的事,去提做什麼?她影響不到我們現在的感情。
乖,別多想,對自己和我們的感情自信點。”
蘭溪溪之前是挺自信的。
工作靠自己,獨自帶孩子,不問任何人要錢,還有兩個可愛的寶寶,沒覺得落魄家世丟臉。
但,白莞兒不僅有錢,還是薄戰夜的初戀,一下給她沉重打擊。
她覺得自己很氣餒,很渺小,有些怨懟望着他:
“不自信怎麼辦?”
薄戰夜劍眉擰了擰,幾秒後:“我給你。”
然後,再次吻住她的脣。
這一次,輕柔纏婂,體貼入微,耐心極致。
蘭溪溪整個人如同落入雲端,漂漂浮浮。
就在這時,男人發熱的大手拉住她小手,落在胸膛上。
她頓時感覺到他胸腔裏的心在她手心下強烈有力跳動,那種律動,噗通,噗通……如同強大木槌,敲擊着她心臟。
又如電流,順着她手心傳入血液,流至全身每一個細胞,五臟六腑。
“感受到了嗎?他在爲你跳動。”
蘭溪溪呼吸一滯。
脣上,是他細膩柔情的吻。
手心下,是他的心臟。
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侷促,更緊張……
正想着,男人又拉着她小手往下,落在那皮帶以下位置。
“還有這裏,只爲你挺、身、而、出。”
轟!
蘭溪溪大腦炸裂,身子狠狠一顫,如同被雷擊中,石化在他懷裏。
她不是沒觸碰過他的反應,可……
他這麼直白握着她的手,告訴她這麼愛昧的話語,太讓人震驚、錯愕,驚訝又無以言表。
甚至,還卷着着那麼一點浪漫。
蘭溪溪真的被這句帶有顏色的海誓山盟,深動.情話打動到內心。
她呼吸發熱,快速掙扎開小手:“我、我好熱,我想去透透風。”
薄戰夜拉住她,聲音溫柔柔情:“有自信了嗎?”
“……”
這時候,她還能說沒有嗎?
沒有的話,他估計得身體力行做些什麼來表達了!
她快速點頭:“嗯,有了。”
然後推開她,走到外面陽臺吹晚風。
好熱……真的熱。
呼吸熱,手心熱,心裏熱,身體熱……
蘭溪溪忍不住低頭看了眼小手,小手裏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感覺裏面一大團火。
啊。
要死了要死了!
她站了足足十分鐘,才重新走回去。
薄戰夜此刻接了一盆熱水,放到病牀邊。
她連忙走過去:“你要洗腳嗎?我幫你。”
卻不想,男人將她按到牀邊,柔聲道:“我替你接的,給你洗。”
什、什麼?
給她洗?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薄戰夜,三十歲的大男人啊!居然給她洗腳!
蘭溪溪錯愕震驚的正想拒絕,可男人已經優雅在她面前單膝跪地蹲下,修長大手脫掉她腳上的鞋,輕輕拉下襪子,然後,小心翼翼放進水裏。
一舉一動,那麼細緻溫柔,行雲流水。
她整顆心震動、跳躍……
薄戰夜擡眸看她:“水溫合適嗎?”
蘭溪溪恍然回神,點頭:“嗯,合適。”只是……
她的一雙小腳在他手心裏,太拘謹,太不自在。
她彎着腳心,尷尬道:“我自己洗,你不用幫我,快起來。”
薄戰夜自然地繼續給她洗腳,柔聲說:
“那麼緊張做什麼?當年是我欺負你,讓你喫那麼苦,還辛辛苦苦爲我養大丫丫,我卻什麼都沒爲你做,現在照顧你是應該的。
何況,男人寵老婆,給老婆洗腳天經地義。”
溫柔,沉穩,理所應當。
蘭溪溪:“……”
他要不要這麼蘇?
她的心,已經快要被他搞得燃起來了好吧!
“小溪。”男人突然加重語氣,沉重叫她。
她蹙起秀眉,望着蹲在她面前的他:“嗯?怎麼了?”
薄戰夜深深望着她,那雙異常俊美深邃的眼睛裏滾動着她猜不透的情緒。
他說:“不管我們的開始是怎樣,對你而言是意外還是災難,我都會寵你一輩子。
僅管,你是被迫。”
蘭溪溪聽前面的一句話,感動的稀里嘩啦。
後面一句,讓她小臉瞬變:“誰說我是被迫了?我沒有認爲那是災難。
即使沒有你,丫丫也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禮物,我很喜歡她。我的生活也因爲有她,豐富多彩。
我還體會到做母親的快樂,責任,幸福。”
薄戰夜嘴角微微一澀。
她過去生活的有多苦,他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也能想到一個女孩兒帶着女兒生活,有多艱辛。
她卻能描述的這麼輕描淡寫?樂觀向上?
“真的,你別不信啊。”蘭溪溪見他臉色深沉,不想他多想或者自責,認真道:
“那晚是你主動的,但孩子是我自己決定生的,選擇也是我自己做的,我現在反而很感謝自己當時的決定。
如果沒有生下丫丫和小墨,或許,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故事了。
再說,那晚是有點不情願,但……但你也有讓我體會到女人的幸福。”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整張小臉兒紅成豬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薄戰夜深邃眼眸掠過一道醉人幻彩,盯着她:“你說什麼?”
“啊?我什麼都沒說,沒說。”蘭溪溪飛快擡起小手,捂住臉和眼睛,不敢面對他!
當年那晚,她最開始是不願意,但她不得不承認,他很好,很厲害,讓她被動產生情緒,反應。
被迫發生關係有這樣的想法,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