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被這話語震驚:“太子爺爲什麼這麼說?”
傅懿謙一一說:“上次我想送你,你不僅沒作糾纏,還給了助理車費。
你很善良。
你的姐姐蘭嬌和你不一樣。”
“她……對我有所意思,做出不適合的逾越糾纏。之後不但問母親要各種福利,還暗地裏利用母親的身份狐假虎威。”
“這次事件過後,我在想,一個善良救人的會有如此大變化?今天遇到你,猛然想起你之前在S市,愈發覺得事有蹊蹺。
我認爲,有可能是在S城救人,奶奶她們回S市後,把蘭嬌錯認爲恩人。”
他的這番話語很有道理。
但,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巧的事情?
蘭溪溪不信,同時很詫異,蘭嬌居然敢打傅懿謙的主意。
傅懿謙是誰?總統府大公子,帝國太子爺,手握重權,能力出色,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定優異至極,哪兒是普通人能沾惹的?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她快速整理好情緒:
“太子爺,我當年是救了人,不過都是些普通人,我不記得她們有什麼富貴的地方,而且也沒什麼記憶了,感覺不太可能發生這種巧合的事情。”
傅懿謙眸光微微失望,但依然固執:“那蘭小姐,回去後麻煩你仔細想想當時的細節,把能想到的寫成資料,或發語音給我,如何?”
蘭溪溪不好拒絕太子爺的要求:“好。”
最終,她和傅懿謙加上微信。
現在的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爲她之後新的人生拉開新的序章。
更沒想到傅懿謙是她未來至關重要的人,也是唯一疼她如命的人。
她回到別墅,沒理會網絡上的閒言碎語或者認可,看着孩子玩拼圖模型。
腦海裏,卻已不由自主浮現當年山上救人的模糊片段。
——滂沱大雨,一羣被困在山上斷食斷糧的老人,還有危險的惡獸。
她與之拼搏差點滾落山崖,之後自己包紮,再爲老人們包紮,做竹筒飯、竹筍湯,炒菌菇……
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卻怎麼也想不清那些人的臉。
人的記憶,就是如此可悲。
算了,懶得想。
蘭溪溪將想到的片段簡單備忘錄編輯,便發給傅懿謙。
那端,傅懿謙看着內容,眉宇微皺:
“母親,當年奶奶是不是說蘭嬌在山上給她們做竹筍湯,她們才得以存活?”
國夫人點頭:“是啊,那孩子當時很善良的,聽你奶奶說起的時候,滿眼都是關愛……”
傅懿謙感覺真相越來越近:“其實我認爲救人的蘭溪溪,不是蘭嬌。”
“嗯?爲什麼?”國夫人皺起眉頭,下一秒,不等兒子回答,就否認這個事實:
“不可能,你奶奶的記憶力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當初她親自見過蘭嬌,還帶蘭嬌見過醫生覈實,哪兒會發生那種事情?
另外,蘭溪溪那孩子是挺無辜善良,但她終究沒善良到自己所做也不知道、認領的地步。
總之不可能,嬌嬌再壞也不可能騙我們。”
傅懿謙抿了抿薄脣。
憑他的直覺,蘭嬌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哎,懿謙,我說你怎麼那麼關注蘭溪溪?我之前就發現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你該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國夫人問出這個想法後,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你別忘了,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薄戰夜即將成親的未婚妻。”
傅懿謙嘴角一抽:“母親,您想到哪兒去?我只是正常推斷,同時覺得在人品方面,蘭小姐的確是不錯的人。
這件事我回頭再調查調查,有消息後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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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別動那些不能動的歪心思。
還有,你也老大不小,好好考慮和喬千金結婚事情,別你兩個弟弟都結婚了,你還是光棍。”
傅懿謙沒有理會母親大人的催婚,他若在意大人的看法,就不會三十歲還單身。
他表面說回頭,實則直接將消息發給助理:
【詳細調查當年老夫人在S市被救一事。】
……
深夜,11點。
花園別墅。
兩個孩子在聽完三個故事後進入夢鄉,蘭溪溪也沉沉入睡。
卻在這時,樓道里傳來細微腳步聲,擔心是趙心蘭起夜做什麼,她撐着發睏的眼睛輕聲起牀,走出房間。
結果,意外看到薄戰夜修長尊貴的身姿邁入主臥,她皺了皺秀眉,走過去:
“回來了?忙到這麼晚,有沒有喫晚飯?”
屋內的薄戰夜似沒想到她還沒睡,拉上正要解下的大衣遮住衣領,走到她身邊:
“不餓。你怎麼還沒睡?
還是……在等我?”
蘭溪溪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帶電,內心蘇麻。
但她還是無比誠實搖頭:“沒,本來要睡着了,聽到你的腳步聲起來看看。你剛剛遮什麼?衣服上搞了東西嗎?”
薄戰夜一抱將她抱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氣冷,別凍着你。”
話落間,他將她放入被窩,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我去洗澡,等我。”
蘭溪溪輕輕點頭,看着他修長身姿進入浴室,脣角勾起甜蜜弧度。
他晚歸,她照顧孩子,守着這個家,似乎也是平凡生活在最幸福的事。
咳咳!都沒真正結婚呢,哪兒算家?
她快速拍拍臉,壓下思緒,愕然掃見昨晚薄戰夜留在牀邊的睡衣,想起他今天沒帶,起身,拿起睡衣朝浴室走去。
浴室是全落地磨砂玻璃,推拉門未完全關上。
蘭溪溪剛走到門邊,就看到薄戰夜卸下羽絨服大衣外套,露出裏面的西裝革履。
而那白襯衣領口,有一抹橘粉色口紅印分外鮮明!
蘭溪溪腳步驀地一頓,整個人如同電擊。
口紅印?
他裏面的衣服上怎麼會有口紅印?
昨晚他出去一晚,今晚深夜才歸,難道……
不,他不是那種人。
他若真想做,昨晚他們已經發展到那個地步,只要買了用品回來,就可以繼續,犯不着出去找別的女人。
這種口紅印,應該是女人不小心蹭的吧?
可蹭的,怎麼能蹭到羽絨服裏的襯衣上?
該不會他嫌棄她關鍵時刻喊停,心裏不舒服?
“小溪。”一道磁冽的聲音響起,打斷蘭溪溪胡思亂想。
她回神,就看到薄戰夜站在門口,正目光深邃複雜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