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用的通道,安靜,並不雜亂。
好幾輛車停在門口,氣派十足。
盛時年犀利的視線掃過去,透過車前的玻璃,一眼看到白汐汐和薄司衍坐在同一輛車裏,臉色沉了沉。
“盛哥哥,我坐你的車好不好。”薄小可在這時跑了過來,聲音撒嬌。
在他面前,她只是一個收起利爪的軟萌小女孩。
天知道一旁看在眼裏的保鏢有多想戳瞎自己的眼睛,這賣萌撒嬌的人!絕對不是小姐。
盛時年對她的撒嬌並不感冒,但掃見開過來的車,他的眸光裏滑過一抹深邃,點頭:
“嗯。”
薄小可得到他的同意,瞬間高興起來,繞過車身,朝副駕駛走去。
白汐汐坐在車裏,車子行駛間,恰好看到薄小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而盛時年一臉矜貴紳士的站在一旁,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終究,他把副駕駛的位置,心裏的地位,給了別的女人。
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薄司衍看出她眼睛裏的難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別多想,不該爲他那樣的人傷心。”
白汐汐知道自己不該傷心,但很多感情就是壓制不住,一旦觸及,便會源源不斷的泛濫出來,瀰漫至整個心間,讓人窒息。
不想將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展現給任何人,她只想安靜:
“薄先生,一會兒你去照顧薄小姐吧,也忙你的事情,我和阿姨,異辛,還有那麼多醫生,能照顧好我父親的。”
薄司衍聽懂她的意思,也明白她現在是最需要安靜的時候,沒有爲難:
“好,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的確能安排好伯父。”
白汐汐輕輕點頭,轉臉,目光看向車窗外,眼裏說不清的悵然憂傷。
這邊。
薄小可拉開車門,意外的看到副駕駛位置上有一盆壞掉的仙人掌,帶刺的掌,和泥土,還有玻璃瓶子混成一堆,好不雜亂。
她擰了擰好看的秀眉,好奇問:
“盛哥哥,這是?”
盛時年淡淡道:“今早買的仙人掌打翻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坐後面吧。”
說完,他不給她其他的解釋,拉開車門上車,繫上安全帶。
可能是他的氣息太冷,薄小可絲毫不懷疑他說的話,‘哦’了聲,走到後面,坐上車。
現在他能聯姻她,她真的很開心。
“薄小姐,有些事情我需要先跟你說一下。”車子行駛中,男人冰冷開口。
薄小可花癡的望着他,笑的一臉燦爛:
“盛哥哥你說。”
盛時年冷着一張臉,薄涼的脣瓣掀開,一字一句說道:
“雖然我說與你聯姻,但也只是考覈階段,若是惹我生氣,我會隨時終止考覈。”
啥!
對她還要進行考覈!
她是全世界最配得上他的公主好嗎?
薄小可下意識就想爆粗口,但想到眼前的男人是盛時年後,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那盛哥哥,考覈過了,是不是就會娶我了。”
盛時年目光深邃如墨,沒有說多餘的話語,只丟給她一個沉默的臉色。
在薄小可看來,這是默認。
當即,她笑的很是開心:
“真好,我哥也和汐汐姐在交往,到時候我們可以同一個舉辦婚禮啊,那一定是全世界最盛大的。”
婚禮。
嫁給薄司衍?
盛時年想到白汐汐爲別的男人穿上婚紗的畫面,心臟深處一疼,眉間煩躁。
將薄小可送到酒店地址後,他冷冷的道:
“我還有事要忙,改天再來看你。”
薄小可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也有點累,只想回酒店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她點頭:
“好,都挺盛哥哥的。”
說完,她拉開車門下車。
下一秒,車子如離弦的箭飛出去。
奇怪,怎麼感覺盛哥哥好冷?對她忽冷忽熱的?
不過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薄小可沒有多想,酒店房間是盛時年早已安排好的,她徑直上樓,洗澡,躺在牀上。
睡得朦朦朧朧間,一道高大的身軀壓了上來。
“女人,想嫁給別的男人?看來我對你太放縱了!”耳邊響起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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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小可嚇得一顫,睜開眼就看到上方俊美到可怕的臉,還有那雙陰鷙毀滅的眼,黑眸驟大:
“帝……帝懿!”
他不是在F國,代替哥哥處理國事嗎?怎麼會在這兒?
而提及帝懿這個男人,她是害怕的。
從小,她就感覺他的那雙眼,陰鷙可怕,將他的野心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尤其是看她的時候,她覺得他想吞了她,吞的很徹底的那種。
而但凡聽說過他的人,都會爲他的手段和冷酷,感到不寒而慄。
她永遠都在躲着他,不想去招惹她,結果……
“薄小可,我本該對你溫柔點,留你到二十歲的,但你,毀了我的耐心。”男人陰鷙到極致的聲音響起,如同觸怒的獸,危險可怕。
薄小可害怕的全身忍不住的發抖。
這一生,她驕縱蠻橫,要風得雨,偏偏,她怕兩個男人。
一個是盛時年,她怕他不喜歡自己,走不進他的心。
另一個,便是帝懿,她怕他看她時的眼神,怕這一刻真真實實的到來。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原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眼前的男人,哪兒還是即使冷酷也還有一絲風度的帝懿?他眼睛裏的吞噬,也終於不再掩飾。
而是徹徹底底的將她吞沒!
她疼。
她怕。
卻不能反抗。
因爲她輸了,在那場遊戲裏,輸了自己,把自己輸給了他……
良久。
幾近毀滅的暴風雨停止。
帝懿看着淚眼汪汪的女人,掐住她的下顎:
“給你三天時間,若是處理不好和盛時年的關係,我不介意親自替你處理。”
話落,他無情的丟開她,翻身而起。
薄小可想動,想扇他一巴掌,全身卻沒有絲毫的力氣,只能哭着罵道:
“你這個王八蛋,我輸給你只是一次,你憑什麼干預我的自由!我就是要嫁給盛時年,關你毛線!”
帝懿剛裹上身子,他居高臨下的噙着她,周身帶了極其陰冷的氣場:
“就憑你是我帝懿的女人。除了我,全世界沒有第二人能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