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霆。
“南大哥,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家好好休息?”
南景霆遞出一份藥:“今晚慕楓給我配藥,說有利於補充這幾天身體流失的能量,以及調節平衡,想着你也需要,順便給你送一份過來。”
原來是這樣……
蘭溪溪心裏感動又無比感謝:“每次有事情總想着我,謝謝南大哥。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用,你早些休息,記得這幾天不急着工作,把身體調整好再說。”
“好。我知道的。”蘭溪溪說着,想到什麼,“對了南大哥,今晚小墨做了好多補品糕點,我給你拿一點。
等我啊。”
她轉身跑進裏面廚房。
南景霆看着她小小的身姿,嘴角淺淺一勾。
他記起小時候,他每次給她帶好喫的過去,她也會轉手把她珍藏的東西偷偷拿給他。
感覺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最大的變化是……她不再是他的小姑娘。
“好了,我拿了很多,南大哥你和阮醫生一起嚐嚐。”不一會兒,蘭溪溪從裏面出來,手中拿着一大盒打包好的糕點,小臉兒燦爛友好。
那雙黑亮乾淨的眼睛,依舊如同璀璨的星空,好看迷人。
南景霆收起思緒,看着她,忍不住問了句:“你和九爺怎樣?”
“挺好的啊,他對我很好,之前幾天一直在找我,工作的事情沒處理,這麼晚還沒回來。
咦,外面好像下雨了,他應該沒帶傘,我去接他。”
“溪兒。”南景霆叫住她,對於她那麼在意薄戰夜,心裏多多少少有酸意蔓延。
他還在想,若他們不是很好,那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之前幾日的相處照顧,他愈發想保護她,照顧她,只有親自照顧,才能安心。
蘭溪溪看到南景霆複雜的眼睛,像有什麼東西要將她吸引進去,詫異皺眉:
“南大哥?怎麼了?”
南景霆方纔回神:“沒什麼,九爺他一個大男人,哪裏會需要你一個女孩子去送傘?這麼晚,好好待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
另外,記得你身上的毒還沒解,時刻照顧好自己。”
最後的一句話,令蘭溪溪眼神一下暗淡。
那天蘭嬌讓人給她下的是急烈.藥,雖然阮慕楓把她從鬼門關救回來,但毒素太強,還需要慢慢調理,緩解。
若是無法徹底根除,會有嚴重後遺症……
她微微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南大哥你快回去吧。”
南景霆審視着她:“確定不是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出去?”
蘭溪溪一哽:“……”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但是溪兒,你嘗過一次生死,應該知道生命的珍貴,不要粗心大意。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兩個孩子,懂麼?
還有,不管愛誰,愛自己都是第一位。”
他語重心長,認真嚴肅。
蘭溪溪忍不住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再說下去,南大哥你改成嘮叨的老父親了,快回去吧。”
說着,她一邊推着他朝外走去,一邊給他打傘,親自把他送到院外的車門邊。
南景霆拿她無奈,只好上車,發動車子:“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改天見。”蘭溪溪笑着揮手,目送南景霆離開。
在目光移到轉角處時,一輛豪華的邁巴赫開進視線。
是薄戰夜的車!
她眼睛裏升起星光,等車停下後,快速打着傘走上去接他:
“夜哥,回來了?”
車內,薄戰夜透過後視鏡看着南景霆的車遠去,眼前浮現剛剛兩人站在門口濃情蜜意、嬉笑溫馨的畫面,俊臉如敷寒霜。
“嗯,難道不該回來?”
清淡淡的一句話,帶着上揚反問。
蘭溪溪小臉兒一白,察覺到她情緒不悅,快速搖頭:“不是,就一聲正常招呼。
你怎麼了?工作不順利嗎?是不是因爲我,影響到工作進度?”
薄戰夜冷冷否認:“沒有。”
不想跟她談她與南景霆的話語,轉而問:“孩子睡了?”
“嗯,我陪他們玩遊戲,看電影,之後講睡前故事,他們睡得很早,也可能之前幾天擔心我也沒睡好。
那個你喫飯了嗎?我幫你做點?”
薄戰夜走進屋,脫掉身上大衣,露出修長矜俊身姿:“這麼晚自然喫過飯。我去洗澡陪孩子們睡覺,你也早點睡。”
話落,徑直上樓。
那周身寒冷疏離的氣息,與以往儼然不同。
這是怎麼了?
蘭溪溪有些摸不着頭腦,想關心,但又擔心自己呱躁吵着他,只好乖乖上牀,躺在孩子身邊。
她本以爲薄戰夜洗完澡出來會好點,至少說點其他話題之內,可結果……人家徑直就關燈,入睡。
“……”
怎麼有種他在針對她的意思?
可她什麼都沒做啊?
是錯覺吧?
蘭溪溪仔細思考了下,的確沒找到問題,主動找話題:
“你剛剛看到南大哥的車出去了嗎?南大哥過來給我送藥,阮醫生配的藥,有利於緩解這幾天的睡眠不好,過度勞累。”
薄戰夜倒是沒想到,他不談,她主動提,一時間心裏越發煩躁:
“他對你挺好,這麼晚還送藥過來。”
蘭溪溪自然沒意識到薄戰夜的情緒,輕聲說:“嗯,這幾天南大哥和阮醫生一直在幫我收集各種證據,覺都沒睡好。若不是他和阮醫生,我那晚肯定活不了,也不會這麼順利。”
暗夜裏,薄戰夜薄涼的脣角冷冷一勾。
沒有他們就解決不了?她把他當什麼了?還是在她眼裏,他不如南景霆和阮慕楓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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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她的男人?誰該替他解決那些問題?
“不過說真的,南大哥真挺聰明的,那兩名假獄警死的時候,我以爲真是我導致的,整個人挫敗,無助,顫抖,結果南大哥帶着阮醫生潛進停屍庫檢查,調查出真相……”
蘭溪溪還絲毫沒意識到薄戰夜的情緒,一字一句說着。
那些字眼,落在薄戰夜耳裏,就是南景霆如何好,如何爲她操心。
他俊臉敷上寒霜,沒控制住情緒:
“他那麼好,你應該去他面前說,在我和孩子面前說,你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