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得主動再找一次,爭取盛時年出院前,給他驚喜纔行。
白汐汐想着,快速將畫好的設計圖發送給楚蕭,上面還附帶了廣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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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蕾生,是這款設計的名字,因爲這件作品全部採用的高級蕾絲。至於‘生’,根據之前的瓶生熱度,能代表個人的特色。
因愛而生,它是因爲大家的婚禮愛情而生的。
爲你而美,爲新娘點綴上更美的色彩。而許多新娘會覺得婚禮一生一次,裏面的硅膠是一次性,只穿一天,不管好壞,將就忍受一下就好。
但,正因爲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纔要做到完美,不留遺憾,不委屈自己。
文字備註的特別詳細清楚。
因爲,白汐汐擔心自己再遇到靈感瓶頸,在有靈感之時,就先全部寫出來,免得以後忘記。
楚蕭看完整個設計和註解後,不得不說,他一個男人都被打動,很是讚揚,喜歡。
他當即打了電話給白汐汐,誇獎說:
“看完了,不出所料,很驚豔。並且比那晚的初稿,還超出我的想象。”
白汐汐辛苦幾天,能得到楚蕭這麼認可的誇獎,心裏很是開心:
“謝謝執行長的誇獎,我是在上色的時候,格外注意了美感效果,才讓它變得愈發完美。”
楚蕭說道:“嗯,色差處理上,有隱形的效果,的確很好,即使露出來,也毫不誇張的說,很漂亮。
如果我是女人,或許我寧願爲了它,買件超低背的婚紗,讓它露出來。”
這件作品,設計的原意是符合婚紗。
沒想到,能讓楚蕭給出這麼顛倒的評價。
白汐汐真的很開心:“執行長真會誇獎人,我做夢都能笑醒。”
楚蕭笑了笑,說:
“這件作品,我打算投入廣告製作,進行全球推廣。到時候你成爲知名設計師,是不是笑醒了都還能再跳上天?”
什麼!
廣告製作!
白汐汐不知可信的問:“像知名的林姐姐代言的那個內衣廣告一樣?”
楚蕭說:“是,但也不是。她代言的是一個品牌,我打算的是單獨爲這件作品進行拍攝,並且找國際巨星拍,類似你看到的那些眼霜廣告一樣,有宣傳中心。
總之,效果很好,你要有提前的心理準備,以後也得更努力。”
白汐汐聽他這麼說,懂了是哪種大牌廣告,激動的真的跳了好幾下:
“謝謝執行長,謝謝!我一定會更努力的。”
要知道。
一件作品,能走上國際,拍上廣告,讓全國各地的人都看到,完全是設計師的夢想,更是許多設計師無法達到的高梯。
現在,她才二十幾歲,就能讓自己的作品被明星穿上,在大銀幕上展現給大家,真的很激動!
掛斷電話許久後,白汐汐還沉浸在激動中。
能期待着嫁給自己最喜歡的人,到時候還能穿上自己設計的婚紗內衣,自己的作品還達到如此之高的地步……
真的,沒有什麼比現在更開心,更幸福的了!
足足十分鐘,她才收拾好心情和包包,打卡下班。
現在不過五點,大部人的員工都會在五點半才下班。
白汐汐站在之前和蘇南遇到的那條道路上,目光望着周圍,打算等他。
要是能說服他,一切纔是真正的圓滿。
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從五點,到五點半,再從五點半,到六點,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和車影。
該不會,他特意繞開她,躲她吧?
又或者今天忙,沒有在這個時候下班?
白汐汐繼續等,等到六點半後,都沒有等到人,只能打車離開。
她決定,明天早上來蹲點,以蘇南在外面喫早餐的習慣,肯定能堵到他的。
盛宅。
院子裏。
盛遠森見到白汐汐回來,第一時間從長椅上站起身,望着她,嚴肅的問:
“是你散播的謠言?說時年要和你結婚的?”
說着,他還拉過一旁的報紙,直接摔在她的臉上。
報紙摔得很用力,打在臉上有點疼。
白汐汐伸手遮住,展開報紙,看到上面的內容和新聞上的內容一樣後,她抿了抿脣,解釋說:
“盛伯父,不是我宣傳的,我也不知道記者從哪兒來的消息。”
“哼!時年在醫院裏,外面只有你,除了你還有誰?”盛遠森生氣的怒罵,罵完,又愈發生氣的諷刺:
“白汐汐,我真是沒想到,賭局還沒結束,時年也還是一個病人,你就用這樣的手段,開始迫不及待的逼婚。
你可真有一手。”
言語帶刺,話語犀利。
白汐汐知道盛遠森現在討厭她,但也沒想到會厭惡到這樣的地步,她委屈的解釋:
“盛伯父,真的不是我宣傳的,我也沒有逼婚,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迫不及待的去婚紗店?巴不得立即買下婚紗穿在身上?”盛遠森嫌棄的打斷白汐汐的話語。
白汐汐小臉兒一白。
她當時只是很期待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再加上禮服師熱情的打招呼,就走進去了,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可此刻,看着盛遠森嚴肅透着濃濃厭惡的臉,她覺得自己解釋再多,都是無用的。
她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他相信。
盛遠森見她沉默,越發的生氣:
“我真是小看你,早知道你如此心機深沉,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救白家。你滾上樓去,我不想看到你。”
丟下話語,他就背過身去,一副厭惡痛頂的姿態。
他的態度,完全是一根深深的刺,刺進心裏,扎的生痛,又鮮血淋漓。
白汐汐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低着頭,情緒低落的邁步上樓。
走到門口之時,她眼眶微微發紅,有溼溼的霧氣蒙上眼睛。
曾幾何時,盛遠森是最疼愛她的。
此時此刻,他是最厭惡她的。
這樣的差距和變化,真的很難受。
“白小姐。”一聲溫潤的聲音響起。
白汐汐握着門把的手頓住,擡起手快速擦了擦眼睛,轉過身,看着站在身後的薄司衍,強硬的基礎一抹笑容:
“薄先生?怎麼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