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消息發完,白汐汐才放下手機,對幾人揚起笑容:
“開飯吧!”
盛遠森和薄司衍此刻心裏各有思緒,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坐下喫飯。
不過,他們的心情和胃口是可想而知的。
喫的特別開心的,就屬喬生了。
別說,白小姐做飯的手藝真的特別好,在F國生活那麼多年,他再次回到帝城,其實都不太喫得慣。
現在喫她做的,只有一句話,吃了還想喫。
至於自家先生心情好不好,雨他無瓜。
誰讓先生喜歡上別人的女朋友呢?
白汐汐喫飯的心情也很不錯。
這一天,對她而言是美好的。
因爲,夜戰擎終於擺脫黑料,重獲新生了。盛時年也終於告別病痛,擁有健康。
他們,都是她所關心的人。
她希望,他們開心,萬事順暢。
喫完飯後,白汐汐想到什麼,對盛遠森說道:
“對了伯父,我今天見到蘇祕書了,他在我公司的附近買東西,我估計現在也在那一片上班。”
聽及蘇南,盛遠森眼裏是數不盡的諱莫,遺憾。
這麼多年以來,蘇南是唯一一個時年喜歡,且用的最久的祕書皆特助,他的離開,他相信,即使時年不說,心裏也是低落,難受。
他嘆一口氣,深深道:
“看見又如何,他現在已經離開時年,另謀高就了。以他的能力,去哪兒都不會差的。”
白汐汐聽出盛遠森話語裏的感傷,心裏愧疚,說:
“伯父,如果之後你去醫院,盛先生清醒了,狀態很好的話,我希望你問一問,他希不希望蘇祕書回來。
如果他希望,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說服蘇南迴來的。”
“呵呵。”盛遠森冷笑了聲,望向她:
“說服蘇南,你覺得可能嗎?他就是因爲你的事情才離開時年的。你去說服他,他怕是一句話都不會跟你說。”
白汐汐面色一頓,滿臉尷尬。
對的,今早的情況的確是這樣。
可……
“伯父,很多事情沒有盡力去做,就不知道結果,只有用心盡力了,纔會有轉機。不管如何,我希望你替我問問盛先生。”
不然,她怕她費心費力的說服好,最後盛時年不開心。
盛遠森冷然笑了笑:“你們年輕人啊,想事情就是簡單,等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不過,你要是能說服就去說服吧,時年那邊,他是百分百希望蘇南迴來的,我瞭解他的性格。”
白汐汐很想說,不是努力就能成功,但不努力,就絕對不會成功。
最終,她還是壓制住了。
因爲這不是靠逞口舌的,要真正的做到,纔有說服力。
不過,想到早上蘇南冷漠的姿態,她還是微微有些虛……
希望,上天給她一絲希望吧!
晚上。
白汐汐躺在牀上,給盛時年發了句晚安,便沉沉睡去。
她要養好精神,準備明天的戰鬥。
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的。
或許是她的意志太堅定,上天真的給了她一絲希望。
早上上班時。
白汐汐沿着那一條路走,便看到了在一家早餐店喫早餐的蘇南。
他慢慢緩緩的,一邊喫一邊翻着手機,看起來很輕鬆,心情也不錯。
她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起加油,走過去坐到蘇南對面,對老闆說:
“老闆,麻煩來一份麻辣水粉。”
這聲音,太過熟悉。
蘇南下意識擡眸,就看到坐在對面的白汐汐。
“真是個掃把星,怎麼哪兒都看到你!”
他吐槽了句,放下餐筷,早餐都沒喫完,就要走。
這個結果在白汐汐的意料之中,她沒有焦急,而是淡淡的說一句:
“盛先生希望你回去,他需要你。”
聞言,蘇南的腳步果然頓住,臉色浮過不可置信。
白汐汐看在眼裏,知道他到底還是最盛時年有感情的,她繼續開口說:
“你們在一起共事那麼多年,盛先生很喜歡你,自從你離開後,他沒有找祕書,連駕駛司機都沒有找,無論去哪兒,都是自己一個人。
或許,在所有人看來,是他不願意在接受另外的人,但在他看來,是因爲再也沒有人像你,能做到讓他那麼滿意。
也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一字一句,深切,感人。
蘇南怔了,頓了,眼眶紅了……
他沒想到,他離開後,盛時年竟然沒有再聘請人,他那隨時可能發病,又極度潔癖的人,無論去哪兒都是一個人,該是多麼的危險,孤獨。
心裏梗了梗,他倒退回去,坐到位置上,望着白汐汐,問:
“這些話,是盛總讓你告訴我的?”
白汐汐微頓。
這話,不是盛時年說的,可盛遠森說過他了解盛時年,是百分百希望蘇南迴去的。
她也覺得,盛時年的確是希望的。
就像和她分手,他心底也希望她去解釋,道歉一般。
於是,她撒了謊:
“是。而且他把那個位置一直留到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蘇南看着白汐汐篤定肯定的姿態,好似一抹暖流流了進去,又好似有一道陽光,照射進了他心裏。
他想,盛時年終究還是在意他的,不是那麼無情的。
這至少說明,他那麼多年來的付出,沒有白費。
不過……
“白小姐,現在說再多,都無濟於事了。”蘇南黯然開口。
“啊?爲什麼?”白汐汐蹙起眉頭,很是好奇的皺眉。
蘇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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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簽訂合約時,我簽訂的五年,不允許更改,哪怕違約金也不行。
而且,我認爲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每天輕輕鬆鬆,還能顧及顧及生活,不像在總裁身邊,總是忙到飯喫不下,覺睡不了。
所以,我不打算回去了,你也讓總裁再聘新人吧。
畢竟……有些東西一旦破碎,就算粘合,也回不到過去了。”
他的話語很平淡,很感傷。
而‘不回去’‘回不到過去’,這兩句短短的話,也透着深深的感嘆。
白汐汐知道,當一個人很平靜的說出一些話語時,是代表真的看淡了,退出了。
她緊緊的抿了抿脣,說:
“蘇祕書,勞累只是你的藉口,那個破碎的東西,只要你願意粘合,就會回到過去。
我跟你道歉,求你回到盛先生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