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嚴肅正經。
再加上一身西裝革履,愈發顯得矜貴高冷,生人勿近。
蘭溪溪覺得他氣場有點怪怪的,怪迫人的。但想到他往常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幅樣子,她揚起笑容:
“老師今天的工作還有一點點,大概兩個小時。”
薄懷燁大手一揮:“哪兒還有兩個小時,我這老人家纔不做打擾你們的老燈泡,去吧去吧,我也許久沒做這大工程,累了累了,明天再繼續。”
他摸着鬍子朝一旁的躺椅走去。
蘭溪溪尷尬至極。
她看向一旁許宴北:“不好意思,因爲我影響到你學習了。”
“沒事。師妹說的哪裏話?我也覺得老師多休息挺好的。”許宴北態度很好:“那你們忙,我也回我的工作室。”
“嗯,拜拜。”蘭溪溪揮手告別,臉上笑容燦爛乾淨。
這麼單純的女孩兒,會在隱瞞什麼?
薄戰夜目光深沉,面色籠罩着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雲。
上車後,他淡淡道:“你對任何男人都那麼喜笑顏開?”
“啊?”蘭溪溪很意外這突如其來的的問題,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許宴北,快速解釋道:
“沒有啊,就是禮貌性的招呼嘛。再說師兄人挺好的,你肯定也有了解。”
薄戰夜自然瞭解。
若不好,四伯會收在門下?當初還說想撮合蘭溪溪和許宴北?
他發動車子:“不管怎樣,以後對任何男人保持距離,少說話,少微笑。”
因爲她笑的樣子很有感染力,吸引力,是個男人都想靠近……
蘭溪溪覺得他這也太霸道了,忍不住開玩笑道:
“這也喫醋?而且你們男人不是都有徵服欲嘛?如果我不說話,不微笑,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冰山美人,難道不是更會勾起他們的心?”
這是實話。
男人喜歡乖順的,更喜歡刺激的。
薄戰夜劍眉一擰:“誰敢對你有心,我讓他心臟挖出來餵魚。”
蘭溪溪頓時瑟瑟發抖!
還好她不是男人!不然可太威脅了!
“不過你怎麼過來啦?丫丫和小墨呢?”
聽及丫丫,薄戰夜眸色深沉下去:“玩了一上午,一下午,我讓他們在家裏午睡。”
他沒告訴她醫院的事情,怕她擔心。
同時,思索着要不要問當年的情況。
畢竟她刻意隱瞞,必然有她的道理和原因,在來的路上他也想過,試着去理解她。
但,對於不知道的真相,他總過於在意。
“小溪,我希望不管任何事情,你都告訴我。愛人之間應該坦誠,不管身體,還是心靈。你覺得?”
蘭溪溪渾然沒意識到話語裏的深意,很贊同點頭:“當然,我也這麼認爲。”
薄戰夜嘴角一抽:“……”
是他提醒的不夠明白,還是小女人敏銳感太低?意識太差?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敲着,修長好看,富有節奏,足足五秒,才找到新切入點:
“之後領證結婚,我想把丫丫的戶口同你一起上到我這邊,我看丫丫年紀兩歲?記得你之前在微博上解釋三年前發生事情生下孩子,怎麼回事?”
他儘量問的不冷不淡,像隨意聊天。
蘭溪溪手心卻驟然一緊!
遭了!她當時焦急,完全忘記這個天大的漏洞!!!
她飛快找藉口:“啊?我的意思是三年前遇到那個男人,之後生下孩子。懷孕不是要10個月嘛?所以丫丫兩歲多正常啊。”
這個解釋很有道理。
若不是薄戰夜從蘭丫丫手中聽到真正的年紀,此刻也就信了。
看着小姑娘一臉篤定,從容解釋的模樣,他忽而眸色加重,如墨漆黑。
一直以來,他認爲她單純,乾淨,不像別的女人滿口胡言,但此時此刻,他懷疑自己的認知。
她,也是會說謊的女人。
蘭溪溪也不知薄戰夜信了還是沒信,生怕他繼續問,她轉移話題:
“讓丫丫到你戶口上,我沒意見,我也希望我們成爲一家四口。”真正的一家四口……
若換做平時,薄戰夜聽到蘭溪溪這樣的回答,肯定會柔情蜜意。
可惜,現在心中只有煩躁。
她的不坦誠,欺騙,撒謊,像一根刺。
不過,不管怎樣當年她都是受害者,他會把事情調查清楚,再做新一步的考慮。
回到別墅後,薄戰夜第一時間叫莫南西到書房:“蘭溪溪當年的事還沒有新的進展?”
莫南西臉色一邊,快速彙報:“九爺,的確沒有進展,好多線索都像被人刻意掐斷,無從查起。”
薄戰夜冷哼一聲:“有酒店有樓層都查不出來?你辦事能力低到這個地步?”
“不是的九爺。”莫南西欲哭無淚的爲自己辯解:“我不僅排查一個月內樓層的所有用戶,還排查了整個酒店的貴賓,均沒發現特別線索。
而且我們的人上門詢問,人家都說不知道,不瞭解。我覺得要麼是忘記,要麼是419,擔心家裏妻子知道,不敢說。”
家裏妻子?
也就是說,那晚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有婦之夫?所以,蘭溪溪才閉口不言?
該死!
想到自己的女人被骯髒的有婦之夫佔有,薄戰夜心裏更是一陣怒火:
“把當年去過酒店的重點懷疑人員都給我丟出國去!好好歷練歷練。”
這個‘歷練’,就格外深刻了。
莫南西臉色慘白:“九爺,這會不會太可怕殘暴了?萬一真跟人家沒關係怎麼辦?”
薄戰夜:“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莫南西:“……”還能說啥?冷酷九爺遇到關於蘭小姐的事,變成這般,很正常。
走到門口,他想到什麼,弱弱道:“九、九爺……其實……”
“其實什麼?”薄戰夜眼光寒冷,周身都帶着暴風雨。
莫南西其實想說,九爺您也在重點懷疑人員之中,並且是最符合的一個,可看到薄戰夜那森寒的氣息,他嚇得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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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我只是想說,九爺你處理的非常棒!超級棒!”
“滾。”
薄戰夜沒有心思聽他討好,等書房陷入安靜後,他拉開抽屜,拿出鮮少抽的煙點燃,放在嘴裏一吸。
很快,白色煙霧便升騰而出,籠罩他四周,他被包圍在煙霧之中,如同發怒又無可發泄的困獸。
自己的女人被有婦之夫佔有,擁有一切力量的他,卻無法挽回。
這種感覺太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