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聲聲。
三年半前,男人被算計,門口拉她……
幾個詞彙,都透露着那天晚上的細節。
若是薄戰夜能想起,那由他來主動,就不會那麼生氣吧?
薄戰夜聞言,劍眉的確漸漸蹙起。
當年他和蘭嬌發生關係,也是被人算計,才被迫發生關係,沒想到她也如此?
該說有緣,還是真巧?
想到多年前她也像蘭嬌躺在他身下受屈辱一樣,被別的男人佔有,他心臟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抓住,異常膈應,煩躁。
他低頭,狠狠鎖住她的脣,掠奪氣息,想要平衡心底不甘,告訴自己,她現在是他的女人。
“唔,痛。”蘭溪溪被他微重的力道弄痛,更重要是說的好好的,他怎麼突然親她?還帶着生氣?
她不喜歡這樣的親吻,擡手推他。
薄戰夜亦感覺到自己情緒失控,放輕力道,給了她一個柔和的吻,然後鬆開:
“我去洗澡。”
說完,便邁着步伐走進浴室,打開冷水,洗身上和心底的火。
蘭溪溪秀眉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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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麼了?
又是說真相失敗的一半天。
另一端。
昏暗黑沉的別墅,僅有微弱的壁燈亮着。
秦千洛自從事情爆發後,就喜歡待在這樣的環境裏,此刻,她端着紅酒,看着窗外,一臉厲色:
“國內新聞進度怎麼樣了?”
祕書忐忑不已彙報:“網友們還好,有人懷疑救命的人是九爺,比較八卦,開始各種猜測,找證據。
但國內各大官方比較注重這件事情,就連帝國民報也下場說話,現在M國這邊無比重視,已經回覆會徹查。
我擔心M國這邊爲了減輕事情的嚴重性和轉移大家對M國印象,會查出是帝國人自己主使,把我們給供出去。”
‘啪!’
隨着話落,秦千洛手中的高腳杯直接飛出,摔在牆壁上。
名貴畫作濺滿酒液,杯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渣遍地。
“蘭嬌那個賤人,她竟敢在背後坑我,果然和蘭溪溪一個孃胎生出來的,都一樣的賤。
等我回去,非扒了她的皮!”
“秦總,你說的對,但現在的確不是生氣計較的時候,得想辦法儘快解決問題,不然查到我們身上,到時候就算有蘭溪溪在,她和九爺也沒有辦法保我們。”
“也是。”秦千洛冷靜下來,她抓了一把頭髮,隨後很快找到對應辦法。
這件事主角在蘭溪溪,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在意的都是事件的恐怖性,如果她站出去說話,必然會減輕影響。
想着,她直接拿出手機給蘭溪溪打電話:
“網上的事情你應該也看到了,我想你也不願意擴大,況且你已經答應既往不咎,這件事就應該好好處理。
你現在站出去,告訴大家你相安無事,沒受到任何傷害,然後指出不管哪裏,不論國界,都有好人壞人,並且感謝辦案人員第一時間將綁架犯緝拿歸案,已經在等待判刑。
最後,讓九爺安排轉移注意力,把這件事蓋過去。”
命令,強勢,到現在,她依然沒有絲毫愧疚和悔意,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反而還理直氣壯,高高在上命令人。
蘭溪溪心裏冷嘲,可笑,可悲。
人的道德到底可以黑到什麼地步呢?
沒聽到她回答,秦千洛直接生氣:
“怎麼?不願意嗎?還是你表面上說放過,實則想趁着這次搞死我?
也是,九爺取消一切合作,應該也有你的手筆吧?
但蘭溪溪,你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你確定要做到這個地步?”
蘭溪溪聽不下去:“我會幫你的。九爺那邊我也一個字都沒說,是他自己決定的。
事情到這個地步,秦千洛,我覺得你更應該好好反省,爲什麼會從九爺最欣賞的女人,變成最厭惡的女人。”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對於這種毫無意識的人,說再多都是浪費語言。
秦千洛怔在位置上。
那句‘爲什麼會從九爺最欣賞的女人,變成最厭惡的女人’不斷在她腦海徘徊。
她呆滯着,目光空洞,是啊,爲什麼從九爺最欣賞的男人,變成最厭惡的女人?
清晨。
不過七點,蘭溪溪便做了精美的早餐。
手工餛飩,小煎包,排骨湯,鮮榨玉米汁,全都營養可口。
“阿姨,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喫,我按照孩子們喜歡喫的口味做的,您如果有喜歡的告訴我,回頭我親自爲您做。”蘭溪溪友好禮貌,特別乖巧。
趙心蘭並不討厭蘭溪溪,也不是刁難人的性格,她在意的只是蘭溪溪是蘭嬌妹妹的身份,擔心會影響到兒子。
當然,她不會表現出來讓兒子爲難,淡淡一笑:
“謝謝,我很喜歡喫餛飩,蘭小姐包的不錯,很心靈手巧。”
得到誇獎的蘭溪溪喜笑顏開:“謝謝阿姨誇獎,以後我給阿姨做各種各樣餡料的餛飩,還有海鮮湯,三鮮湯。”
薄戰夜看她說的眉飛色舞,嘴角柔和一笑:“喫飯,莫南西已經整理好保暖物品,飯後早點去雪山。”
“好。”蘭溪溪點頭,雖然答應留下是中了薄戰夜的套路,但留在他身邊還是很開心。
不過……想到昨晚秦千洛打的電話,她還不知該怎麼跟他說。
飯後,回到房間拿行李時,早已看出蘭溪溪心不在焉的薄戰夜主動詢問:
“在想什麼?”
蘭溪溪立即窘迫,他竟然看出來了。
“那個……九爺……”
“嗯?”話沒說完,薄戰夜突然挑眉,目光直直盯着她,眼神帶着濃濃示意。
蘭溪溪皺眉,下一秒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裏,小臉兒一紅:
“夜、夜哥……”
薄戰夜這才面色柔和,柔聲道:“以後別弄錯,弄錯一次,罰一次。
現在直說事情,不用爲難。”
寬容,好商量。
蘭溪溪微微無奈:“這麼好說話,九爺你在古代,絕對是昏君。就妃子一笑,直接把你糊弄到抄忠臣全家那種昏君。”
“呵呵,我有那麼不堪?”薄戰夜輕笑一聲,拉過蘭溪溪圈在懷裏,看着她漂亮精緻的臉蛋:
“不如現在試試?”
他低頭又要吻下。
“別!”蘭溪溪快速擡起手臂,抵在兩人的身體之間:
“阿姨和孩子在等我們,你怎麼說親就親?
而且你,你這段時間親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