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內容顯示,白汐汐將對這次事件犯下的錯進行懲罰,還附帶了幾條懲罰,希望大家引以爲戒。
“怎麼這樣啊?”
“是啊,汐汐姐是受害人,這也太不公了。”
“這不是和被強j,還反過來怪罪犯一樣的沒道理嘛?”
大家不甘的打抱不平。
白汐汐就知道大家會是這個反應,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出來,站在門口,對大家說道:
“大家安靜一下。”
員工們紛紛配合的閉上嘴。
白汐汐望着她們,說:
“如我微博所說的一樣,孩子犯錯,大人也有責任。阮柔在公司這麼多年,是我們自己人,我爲她惡劣的行爲負點責,受點懲罰是應該的。
經過這次世間,我希望我,以及你們每個人都懂,在這樣的大公司工作,是很殘酷的事情,因此最好不要犯錯。
並且,需要好心提醒你們一下,工作上別帶太多個人感情,比如昨天你們支持阮柔,沒有自己的正確判斷。再比如現在,因爲同情我,反對公司的決定,雖然你們是爲了我們好,可對自身很不利。
所以,以後謹言慎行,讓我們越來越優秀。”
字字清亮,飄蕩在空氣中,很有領導的範兒。
而在領導範兒之中,又有一絲屬於朋友的親和。
大家看着白汐汐,都紛紛自責,自嘆不如。
的確,昨天她們因爲同情心,相信了最可惡的壞人,是很不好的。
“汐汐姐,我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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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汐汐姐放心,以後我會好好改正,不給你丟臉。”
“汐汐姐,我們都支持你的決定和言論!”
白汐汐聽着她們的話語,這纔鬆下一口氣,揚起笑容:
“嗯,加油加油!”
安撫好大家後,白汐汐轉身準備回辦公室繼續工作,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看到是杜默的電話,點擊接聽:
“喂?”
“白小姐,夜少因爲傷口,今天早上發高燒了。”杜默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白汐汐皺起秀眉,擔憂的開口:“怎麼會發高燒?讓醫生檢查了嗎?”
杜默說道:“嗯,檢查了,有給治療,現在燒也退下來了。不過夜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喫飯,說是沒胃口,想念你做的食物。”
白汐汐聽到燒退了,鬆下一口氣:
“你好好照顧他,我現在去菜市場買菜,回去做飯,然後帶來醫院。”
“好,那就麻煩白小姐了,謝謝。”
掛斷電話後,白汐汐向楚蕭請了假,出發去菜市場。
不管怎麼說,夜戰擎的傷是因爲她,要不是他,她現在可能躺在重病室,所以她必須得負責。
在菜市場買了點新鮮的菜,和一條鯽魚後,她快速回家,做午飯。
忙忙碌碌一個小時,才提着一個三層高的保溫盒去醫院。
病房裏,杜默看到白汐汐過來,當即揚起燦爛的笑容:
“白小姐,你可算來了,夜少像個小孩子似的,我都安慰不了。”
白汐汐對他笑笑,走到病牀邊,看向用一隻手玩平板遊戲的夜戰擎,吐槽說:
“聽到沒,杜默都說你像小孩子,好意思嗎?”
遊戲正在重要環節,但看到白汐汐,夜戰擎直接將遊戲退了,引發一連串的玩家罵髒話。
他也沒管,而是看着她,說:
“生病的時候人很脆弱,容易想媽媽,想到媽媽,就想到你做的意大利面條。”
聽他提及‘媽媽’兩個字,白汐汐想到他那段不堪的過去,不捨的再多說一個字了。
她抿抿脣,打開飯盒:
“你傷口在恢復期,得喫清淡和宜傷口恢復的,所以我沒有做意大利面條,而是熬了鯽魚湯,還炒了一個時蔬,先將就着喫吧,等傷口好了,我再給你做意大利面條。”
隨着飯盒的打開,裏面的兩個菜顯現出來。
鯽魚湯雪白雪白的,很濃,像是牛奶,而炒的時蔬顏色青青的,看起來很有胃口。
空氣中,飄散着的也滿是湯和菜的香味。
夜戰擎眸光裏發出一道亮光,勾起笑容:
“我發現,我喜歡喫的不是你做的意大利面條,而是你做的每一道菜。看起來真的很好喫。”
說着,他就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蔬菜進嘴裏,很滿足的喫着。
對他而言,那些有錢的粉絲或者老闆,送的都是跑車豪車,甚至名牌物品。
而一個願意爲他做飯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以外,真的沒有第二個。
白汐汐聽到他的話語,有點想糾正,但看出他的感傷,又不想再那麼計較,只好揚起笑容,轉而說:
“放心,以後你會找到一個做飯比我更好喫的女人,她會是你的老婆,特意爲你做的。”
夜戰擎好好的心情在聽到白汐汐說這句話後,瞬間跌落谷底,就連喫飯的動作都頓住。
白汐汐知道他不喜歡她說這樣的話語,但是這是事實啊,她不會因爲他的病情,就讓他再產生別的念頭,很清醒的說道:
“怎麼了?以後你的老婆會做給你喫,我會做給我的老公喫,這很正常啊,你怎麼不開心?”
他的老婆。
她的老公。
夜戰擎整張臉都黑了,毫無胃口的放下筷子,挑眉望着她:
“……爲什麼拒絕的這麼殘忍?你之前不是答應給我機會的嗎?”
白汐汐聽到他最後的一句話,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錯的有多離譜,如果不是江小櫻提醒她,她或許會一錯再錯。
她很抱歉的說道:
“夜少,以前是我處理不正確,但現在我很清楚,不能再給你這樣的錯覺,因爲不論給你多少次機會,又或者多說服我自己,我都不會愛上你的,愛情也是真的不能勉強的事情。
所以我不希望再浪費你的時間,也不想讓自己爲難,我覺得認爲乾乾淨淨的斷開,只做朋友,挺好的。”
話語太過清晰,篤定。
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夜戰擎聽着,只覺心裏被一把把鋒利的刀劃過,很是刺痛。
喉嚨裏也好似壓了一座沉重的山,闖不過氣,連一個字的聲音都發不出。
白汐汐看着他這樣的神態,心裏隱隱的覺得自己很過分,卻又不想退步。
寬容,是對他更大的傷害。
“夜少,你喫飯吧,我去找秦醫生問問你的病情。”
說完,她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