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一直圍繞着蘭溪溪,難以下定決定。
傍晚時分,丫丫學舞蹈回來:
“哼,媽咪,我不理你了!不,你不是媽咪,你是渣女。”
小丫頭罵完,就氣呼呼衝進房間裏,‘砰’的一聲關上門。
蘭溪溪詫異皺眉,望向江朵兒:“朵兒,丫丫怎麼了?”
江朵兒聳聳肩,攤手解釋:
“舞蹈班有老師和女孩子喜歡你,議論你和南大哥交往的事情,丫丫聽見很不高興。”
蘭溪溪:“……”
學校也有這些消息……
無奈,她走到門口:“丫丫,乖,新聞是假的,那個人也不是媽咪,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朵兒阿姨。”
江朵兒附和道:“昨晚你媽咪一直在房間,沒出去過。”
‘咔。’隨着話落,房門開了。
小丫頭站在門口,拿着兒童手錶,對那端說道:“小墨哥哥,你聽到了嗎?我媽咪說是假的。”
“ok!收到!我們相信阿姨!”
他們在通話!
蘭溪溪一陣臉白:“……丫丫,你?”
“我和小墨哥哥打電話呀。”蘭丫丫掛斷電話,解釋道:
“小墨哥哥說這件事有蹊蹺,讓我假裝生氣套話,還讓我保持通話,他也想聽。”
蘭溪溪額頭上飛過無數只烏鴉,現在的小孩子套路也這麼深麼!
關鍵的是,若小墨將這些事情告訴薄戰夜怎麼辦?
她儘量不露出情緒:“乖,媽咪給你做了醬燒排骨,你去喫飯吧。”
“好。”
等丫丫一走,蘭溪溪回到房間,拿手機給小墨發消息:
【小墨,整件事情複雜,你暫時不要告訴你爹地。】
【薄小墨:爲什麼?難道阿姨你真想和爹地分手嗎?】
【蘭溪溪:不是的,只是……情況真的不是你們小孩子想的那麼簡單,你就當這是阿姨和你爹地的考驗遊戲,乖?】
【薄小墨:哦,好吧。】
蘭溪溪這纔鬆下一口氣。
如果說之前她還在猶豫該怎麼選擇,現在她已經找到答案。
不管爲了孩子,還是爲了她和薄戰夜的感情,她都得徹底度過秦千洛這個難關。
不然惹急秦千洛,即使她和薄戰夜在一起,也會遭遇更大的危險。
想完,蘭溪溪深吸一口氣,給秦千洛發送短信: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條件。
這是最後一次,用愛情的賭注還你虧欠,以後,你可以在其他方面奴隸我,但愛情上,我絕不會再讓步。】
收到短信的秦千洛,嘴角一勾,這次退步以後,她以爲還有機會嗎?
可笑至極。
【好。】
蘭溪溪不知道的是,薄戰夜那邊,根本沒按照她說的做!
他發完短信後,就抱着手機去薄戰夜房間:“爹地,關於阿姨的事,我有事跟你說。”
薄戰夜正坐在陽臺上抽着煙,眼睛望着外面黑沉壓抑的夜色,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真實情緒。
來宜城前,他想,見母親理所當然。
來宜城後,他不想踏入那個家,面對曾經那段灰暗過去。
由於出神,他並沒聽到薄小墨叫他。
“爹地。”薄小墨忍不住又開口,走過去:“阿姨那個新聞是假的,不是……”
“小墨。”一道女人的聲音打斷。
秦千洛快步走進來,一把拉過薄戰夜,將他帶出房間,去另一間房:
“噓,你爹地現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打擾他。”
薄小墨並不知道秦千洛在背後策劃一切,只知道這幾年爹地對她很好,也沒多想,直言道:
“爹地是因爲阿姨的新聞不開心,我已經知道阿姨新聞的真相,只要跟爹地說清楚,爹地就不會再難過。”
“嗯?”秦千洛蹙起眉頭,好奇問:“新聞真相?什麼新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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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小墨拿出手機,播放錄音:
‘丫丫,乖,新聞是假的,那個人也不是媽咪,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朵兒阿姨。”
‘昨晚你媽咪一直在房間,沒出去過。’
“阿姨,這是我之前和丫丫通話時錄音到的,你看這裏還有聊天短信。”薄小墨將手機遞過去
秦千洛低眸,然後就看到薄小墨和蘭溪溪的對話框。
這個女人!表面上說不要告訴爹地,實則小孩子哪兒有那麼好的定力?分明是故意想讓小孩子代替她解釋!
難怪,難怪她突然想通,變得那麼乖了呢?
該死!心機婊!白蓮花!
怪不得蘭嬌也不是她的對手,被她玩死!
“阿姨,你幫我告訴爹地好嗎?”薄小墨單純詢問。
秦千洛收回思緒,看着眼前精緻可愛的孩子,嘴角勾起:
“傻孩子,你想多了,你爹地怎麼會連這點事情都是非不分?
其實,這只是一場遊戲,有人想在背後陰你阿姨,你阿姨藉助南設計師的名氣炒作熱度。你看現在全網是不是都在祝福她?喜歡她?
你爹地當然也知道,他現在不開心的是另一件事,他來宜城,是見他媽媽,也是你從未見過的真奶奶。”
“啊?是這樣嗎?”薄小墨一臉懵逼,不信。
秦千洛說:“是,如果你爹地正不相信,早就去找你阿姨,而不是來宜城,你阿姨也不會說那是考驗。
總之,你別操心這件事,接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讓你爹地開心吧!”
薄小墨倒底單純,並且他對秦千洛也沒有戒心:
“好的,謝謝阿姨!”
“真乖。”秦千洛摸摸薄小墨的頭,將薄戰夜與他母親的事情講給他聽,同時想各種辦法。
這樣的舉動,在薄小墨心裏又奠定上良好形象。
他殊不知,在他睡着後,秦千洛將那段錄音與聊天記錄刪除,走出房間,去找薄戰夜:
“我剛剛哄小墨睡着了,你也早點睡吧。
如果你實在介意蘭溪溪與南景霆的事情,可以去找她,這一面,我不計較,就但我在面前挽留個好印象。”
然,薄戰夜摁滅菸頭,修長矜貴身姿站起,轉身,如披上夜晚的清冷,毫無情緒道:
“不必。”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蘭溪溪沒想着解釋,他何必自取其辱去問着要解釋?
在他需要她時,她不在身邊,他又何必強迫?
他薄戰夜,不是離開她就不能活,也不是非她不可!。
“明天一早過去。”
丟下冷冷話語,他邁步去浴室,周身氣息寒若結冰,冰封三尺。
無情,無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