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千洛認爲是蘭溪溪的獨特性格,單純心思。
可按照蘭嬌的話來說,蘭溪溪真的單純嗎?
單純的人不會走進娛樂圈,更不會將自己的男朋友拱手讓人,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如果蘭溪溪真的有心機,那隻能說可怕到常人難以理解……
不,別被蘭嬌影響,她要的不過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秦千洛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去:
“九爺今天雅緻不錯。”
聞聲,薄戰夜擡眸,淡淡看她一眼,依舊冷漠高貴:
“還行,有要事?”
從秦千洛告白以後,他的態度不如以前。
他們兩之間的線,也無形變爲不是重事,不做打擾。
秦千洛心裏一哽,像被什麼刺中,生硬硬的疼。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嗯,我們在一起一個半月有餘,其實我認爲也算對得起老人得遺願,可以找適當的機會宣佈結束。”
她忽然看清了,不想讓自己再沉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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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沉陷,她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薄戰夜似沒想到秦千洛會突然說這個話題,詫異擡眸看她:
“什麼事讓你想清楚了?”
淡淡詢問,並不是關心。
秦千洛下意識收緊手心。
看啊,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只希望她想清楚,早點離開。
她道:“也沒什麼,反正我們不會有結局的不是嗎?”
這句話,飽含着太多失落,心寒。
然,儘管如此,薄戰夜冷俊的臉也沒有絲毫變化,相反讚揚:
“你很聰明。等後天許宴北生日過後,再找機會官宣,理由你定。”
甚至,他語氣柔和許多。
秦千洛手心愈發用力。
這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爲何還這麼難受?
難道指望他挽留?
猶豫情緒難過,秦千洛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就到三天後,許慕北生日。
薄戰夜同樣與秦千洛一同出席。
至少在外人眼裏他們還是試交往情侶,只有表面盡力,才能令人信服。
“九爺。”剛下車,一道小小的聲音響起。
薄戰夜轉眸,便看到旁邊一輛偏僻的車裏,鑽出小姑娘的腦袋。
這麼就到了在這裏等着?
他隨口對身旁秦千洛道:“你先進去,或上車等等,我過去看看。”
“嗯,好。”
秦千洛鬼使神差坐回車內,透過車窗,她看到薄戰夜坐進那輛車裏。
車門關上的那一秒,蘭溪溪直接撲到他懷裏。
無比親密,無比熱情。
在這樣的地方,也敢這麼大膽?
秦千洛掃視一圈周圍,確定沒人偷拍注意,才微微鬆下一口氣。
不過一秒,腦海裏莫名冒出蘭嬌說過的話語‘你以爲她真那麼善良?若有那麼善良,就不會在你們交往期間,招惹九爺。’
她眸色一沉再沉。
那邊車內。
蘭溪溪抱着薄戰夜高大身軀,心臟砰砰直跳。
昨晚,他發消息指責每次見面她都冷淡,絲毫不像女友。
還警告危險:若今天再不好好表現,小心他收拾。
他從來都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因此她冒着天大的膽勇敢一回!
可哪怕這個地方她精心挑選過,也觀察過沒記者粉絲,但光天化日,還是很心虛緊張,同時對秦千洛有幾分尷尬,愧疚。
她快速從他懷裏鑽出來,臉紅詢問:“可以了嘛?這次應該很熱情。”
薄戰夜掃着她。
今日的她,一條菸灰色長裙,素雅,清淨,又十分靈動可人。
尤其是抹胸設計,露出完美無瑕的香肩,脖頸,活生生誘人小妖精。
他一把將她拉過:“不夠,三天不見,你應該表現的強烈些,就像——”
脣移到她耳邊,暗啞霸氣:“我此刻恨不得撕掉你身上的裙子。”
轟!
蘭溪溪小臉兒炸紅!
他、他他他語氣好狂野,氣息好侵略,像一隻蟄伏許久的狼,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她感受着他縈繞在她脖頸間的氣息,身子緊繃:
“九爺,不開玩笑,要是被人發現就一切都毀了。
我找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代爲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呢?沒有禮物我都不好意思進去。”
如果不是這個理由,其實她真不敢這麼冒險的。
薄戰夜倒也知道這種場合不適合做任何舉動。
她皮膚嫩,哪怕在上面落一個吻,都會留下痕跡。
好在過了今天,他與秦千洛的事情便會結束,以後,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他都能好好擁有她。
薄戰夜清了清嗓子,鬆開她:
“禮物我已經讓莫南西悄悄以你的名義提前送去,不用擔心,你只管進去就行。”
還能這樣?
不管怎樣,送了就行。
蘭溪溪快速瞟一眼車窗外,心虛又緊張說:
“謝謝,你先下去,等你們進去後,我過十分鐘再進去。
快點,這會兒沒人。”
提醒,彷徨。
明明正常的男女關係,冷愣生生像地下情人。
薄戰夜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態,這也讓他愈發確定,過了今夜,解決好與秦千洛之事。
他未說話,沉着氣息打開車門下車。
直到他和秦千洛的徹底離去,蘭溪溪纔鬆下一口氣。
其實,不管是以前有蘭嬌,還是現在有秦千洛,她都是見不得人的身份。
她也是女人,想正常的談戀愛,見男朋友,而不是偷偷摸摸。
但,是她造的孽,跪着也要走下去。
還有一個多月,加油!
蘭溪溪調整好思緒下車,邁入宴會大廳。
她穿的顏色淺淡,並不豔麗。
但一出場,還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菸灰藍及膝裙,仙氣似霧中星空,淡妝淺妝,偏將臉蛋襯得越發乾淨水靈。
是與大部分女生不同的氣質!
“這就是蘭溪溪!”
“聽說她在鹽管盛典上豔壓羣芳,美到出圈!”
“真的好漂亮!”
男人們垂涎。
女人們羨慕嫉妒。
最爲生氣的要爲蘭嬌了。
就在剛剛,這些貴胄千金還在攀附她,可蘭溪溪一出現,搶走她所有的光彩!
這個賤人,真以爲自己是哪根蔥,可以進入這些名流場合?成爲上流人士?
她今晚,一定要她好看!
“又在想什麼?今晚是宴北生日,安份點。”薄西朗開口,聲音淡冷。
但,他那雙盯着蘭溪溪的眼眸,卻是極其溫柔。
該死的!
“你現在是我老公,還在對她戀戀不忘?”
薄西朗無視她的聲音,回眸輕飄飄道:
“你不也對九叔戀戀不忘?”
蘭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