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病房門打開。
江朵兒走了進來,搖曳手中的手機:
“咯,剛纔你對溪溪所說的一切,逼她把頭銜讓給你,我都錄下來了。
視頻裏的你超級漂亮,比平常漂亮一萬倍,更讓人好奇哦。”
蘭嬌怎麼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臉色直接扭曲:“你們做什麼!居然偷·拍我!”
蘭溪溪嘴角一勾:“你不是那麼愛偷·拍嗎?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
“我什麼?我早就料到你會覬覦這個賬號,不是明搶就是拿東西威脅,所以和朵兒商量了下,決定了這個計劃。”
蘭溪溪現在真慶幸自己留了一手,不然又會落入蘭嬌的圈套,被動不已。
她望着蘭嬌:“現在你的照片也在我手裏,若是你再對我做什麼,或者把我和九爺的照片發出去,那我就把這條視頻發出去,我們魚死網破。
還有,不要覬覦不是自己的東西,真喜歡的話自己去拍,也不要搶不到就做些噁心的事情,我不會再容忍你的。
另外,你嫉妒的模樣真是醜爆了。”
接連幾段話語,又狠又直接。
蘭嬌氣到額頭青筋直跳,怎麼都沒想到一隻弱雞的蘭溪溪會有這麼兇狠,牙尖嘴利的一天!
偏偏,還被她握住了把柄!
“好,很好,蘭溪溪你攀附上九爺以後,態度夠傲啊!
你等着,我不會讓你一直這麼得意的!”
狠狠撂下話語,她轉身走人。
蘭溪溪筆挺的身姿瞬間一軟,癱坐在病牀上。
“溪溪,沒事了,這樣做是對的,自己的東西就要自己維護。”江朵兒走過去抱住她,揉着她的肩:
“以後別再給她欺負你的機會!”
“嗯。”蘭溪溪點頭,心裏微微澀然。
即使蘭嬌害死奶奶,她都沒有一擊致命徹徹底底毀了她。爲什麼她還是不知悔改?一次又一次欺負她呢?
她們是血濃於水的姐妹,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啊!
晚上,江朵兒安慰好蘭溪溪後,還得回去照顧丫丫。
擔心蘭溪溪情緒不好,她斗膽發短信給薄戰夜:
【九爺,你晚上能不能到醫院陪陪溪溪?她剛剛和蘭嬌吵過架,情緒不太好。】
那端,薄氏集團。
此時已經晚8點,整個薄氏還燈火通明,人心忐忑,無人敢下班。
只因——今天的薄戰夜,完全是帶火的炸彈。
“策劃案重做。”
“設計部就你們這些廢物?”
“全部加班,明早若我看不到完美企劃案,你們全部辭職。”
“……”
所有人猶如行走在刀尖火海,又好似置身於北極,又冷又壓抑,
尤其是那些家裏還有孩子的,難過的快哭了……
“莫特助,求求你幫忙說說情吧?我女兒已經在電話裏哭了一個小時了。”職員焦急拉着莫南西手臂。
若不是這工資是養女兒,她會一走了之。
莫南西也很頭疼啊!
他們這些人再怎麼爲難都是在外圍,他這一天在總裁辦公室,簡直有無數次想跪下!
他哪兒敢主動進去?
對了!有辦法了!
莫南西靈機一動,走到辦公室門口,給蘭溪溪撥打電話。
“蘭小姐,你好,什麼?蘭小姐你不舒服嘛?”
蘭溪溪:“……”什麼鬼?她明明一句話都沒說……
“莫祕書,我沒事,你……”
“啊!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跟九爺說!”
莫南西衝衝掛斷電話跑進辦公室,連薄戰夜的眼睛都不敢看,徑直道:
“九爺,蘭小姐很不舒服,聽聲音狀態很不好。”
薄戰夜劍眉一動。
五分鐘前,他有收到江朵兒發來的消息,單並不是多想理會。
她有膽子當着他面找下家,他去關心她做什麼?
可此刻莫南西那麼焦急的姿態,他眸色裏忍不住掠過擔憂。
下一秒,站起身,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走出去。
果然這辦法管用!
莫南西松下一口氣,總算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他,對電話那端快速道:
“蘭小姐,是這樣的,九爺今天的氣息比地獄來的還可怕,這麼晚還讓人加班,人家很多員工要回家照顧孩子的,沒有辦法,我只能這樣……
蘭小姐,拜託你一定不要拆穿。幫幫我們。”
原來這樣……
難怪莫南西一直神叨叨。
不過薄戰夜今天一天都很冷?難道是因爲許宴北的事?
那他過來,她不是就遭罪了嗎!
瞬間,蘭溪溪慌了,快速掛斷電話,起牀找化妝品。
她要把自己化的楚楚可憐!病態蒼白!
可化妝品去哪兒了?明明記得帶了啊……
不行,來不及,得找別的辦法!
蘭溪溪又急又慌,但越急大腦越空,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辦法!
“嗒…”外面響起腳步聲。
這麼快就來了!
蘭溪溪如靈敏的小鹿,一下竄進浴室,關上門。
“咔。”
“咔。”
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秒,房間門同聲從外推開。
薄戰夜修長矜貴的身姿邁入病房,深邃眼眸一掃,未見到人,問門外路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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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病房的病人在哪兒?”
“不在嗎?剛剛我查隔壁房時,她還在。”
蘭溪溪:“……”
要是被他知道她躲着,就太慘了!
“我在洗澡。”她匆忙開口。
薄戰夜看向漆黑的浴室,裏面並未開燈,目光沉暗幾分,打發走醫生,走過去:
“洗澡不開燈?”
啊?!
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蘭溪溪慌忙找理由:“我不喜歡開燈,再說外面有燈光反射進來,看得見。”
男人盯着浴室門,繼續追問:“那沒有水聲?”
“!!!”
咳咳!她可以說洗完了嗎?
“出來吧。”男人冷凝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修長大手推開浴室門。
燈光灑射進去,照映着站在門後一臉窘迫無措的小女人。
她甚至未穿鞋,可見藏進來時有多急迫。
薄戰夜寒了臉,邁步進去,直接將她逼退到角落:
“躲我做什麼?不想見到我?還是真在考慮許宴北”
冷凝,薄怒,生氣。
蘭溪溪小臉兒一白,如一隻進退不能的小鹿,無辜慌亂道:
“沒有!我纔沒有想重新找男朋友,白天是老師開玩笑。
我躲進來,就……就是害怕你還生氣,收拾我。”
反正都沒借口了,還不如實話實說。
聞言,薄戰夜眉宇微擰。
片刻,掀脣,聲線無比暗啞:
“是該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