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他很焦急似的?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很重要嗎?
盛時年高冷的發動車子,將車開出地下車庫,方纔淡淡道:
“去醫院檢查你的身體。”
檢查她的身體……
原來,他這麼擔心她,在意她。
白汐汐開心的揚了揚脣角,安安靜靜的坐着。
足足五分鐘,她才弱弱的擠出聲音:
“你還生我的氣嗎?”
她問的很小心翼翼,很擔心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話題,他會生氣,又冷臉。
但她就是好奇,他能不能原諒她。
盛時年開着車,面色深沉,容顏俊美,一雙琥珀色的深邃眼眸,如同蒙了層浣紗,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這樣的他,沒有人能琢磨透他的想法。
他,還是無法徹底的原諒她麼?
就在白汐汐這麼以爲,很是失落的事情,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
“功過相抵。”
四個字,沉穩有力。
白汐汐黑眸一亮,他的意思是這次的功,抵之前的過了?
她激動的連忙抱住他的手臂,一雙黑盈盈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真的嗎?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女人突然的動作,讓盛時年差點沒失掉方向盤,垂眸看她激動的小臉:
“懂不懂安全意識?”
“我現在太激動了嘛!你快告訴我,是不是不生氣,我們又會回到從前,你又會像以前一樣寵我了?”白汐汐在意的追問。
天知道她有多想和他和好,得到他的柔情似水。
盛時年面對她窮追不捨的問題,目光暗了暗,將車調動自動模式,微微側身,擡手捏住她的下巴:
“想讓我怎麼寵你?嗯?”
嗓音太過的暗沉,透着親密的愛昧。
白汐汐只覺他的手指間傳出一道電流,瀰漫至她的全身,她的小臉兒一紅,呼吸壓緊:
“溫柔的吻我,可以嗎?”
她的目光太清澈,說的只是最虔誠的願望。
這樣的話語從她嘴裏說出來,也十分的純潔,不讓人遐想。
盛時年喉結滾動,感覺有一團異樣的情緒在升騰,很想重重的,深深的吻她。
但……
“你身上或許有毒,忍着點兒,先檢查身體,晚上回去再滿足你。”
他說的那麼愛昧!
好似她有多需要似得!
白汐汐臉色驟紅,如同豬肝:“你不要臉,我說的是簡單的,纔不要你滿足。”
聽到她的話語,盛時年深沉一笑,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裏。
脣,附在她耳邊,暗啞的問:
“是嗎?不想要?確定?”
一連三句的反問,透着無盡的蠱惑!
熱熱的氣息飄灑在耳周,極其的親密!
白汐汐全身的血液都跳躍起來,呼吸急促。
她不該緊張的,該毫無猶豫的點頭的,可爲什麼心跳的那麼快?
“小女人,果然心虛的說不出話了。”盛時年啞然笑了笑,鬆開她,深邃的目光掃她一眼,坐回到位置上。
白汐汐被他說的小臉兒緋紅,羞赧的反駁:“纔沒有。你才心虛,你纔想要。”
盛時年看她像帶刺的刺蝟,嘴角愉悅的勾起,順着她的話點頭:
“嗯,我想要,你晚上做好準備。”
一句話,如一道悶雷在白汐汐頭頂炸開。
她是反駁他的啊,他怎麼能就這麼承認?還讓她……做準備……
他來真的嗎?
也是,沒吵架之前他經常拉着她要她,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只是他心裏的抗拒生氣而已。
現在這種生氣解除,就如同禁錮在鐵籠裏的野獸,得到自由,必將大殺四方。
不由得,白汐汐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想到曾經他的兇猛,心尖兒一悸,吞了吞口水。
莫名的,害怕今晚的到來,又隱隱的期待……
……
這次,盛時年挑選的一家公立醫院,帶白汐汐做全面的體檢。
對於黑白兩道通知的他來說,人脈向來不是問題。
不一會兒,便有位權威的醫生給白汐汐做一切的檢查,忙忙碌碌下來,已是兩個小時。
拿到單子的那一刻,醫生睜大了眼睛,錯愕的道:
“這位小姐各項指標都很不對啊!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數據?小姐你做了什麼?”
見到醫生這麼大驚小怪,盛時年擰起了眉,指責的目光看向白汐汐,又在責怪她蠢。
不蠢,怎麼會答應別人抽血半個月?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不能這麼做。
白汐汐弱弱的低頭,不敢看醫生,小聲說:“抽了十四天的血。”
“什麼?十四天!小姐你在開玩笑?那是違背身體和犯法的。”醫生差點沒從位置上跳起來。
白汐汐咬着牙點頭,擠出小如蚊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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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出清楚,那個……就想問問你我會不會死?還有沒有治?”
說到底,她還是怕死的。
沒有人不怕死。
盛時年竟是被她這問題逗的一笑,小女人,之前還當着盛耀中的面說不要救她,死了也不怪他呢。
就她現在這樣子,真要死了,鬼魂怕是都要來和他打伴。
醫生看完各項單子,沉斂下面色,說:
“倒是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不過你最近的飲食和藥物似乎不對,和抽血有很大的反噬作用,你必須停止,另外血也不能再抽了。
然後,最近一個月都得喫生血的食材和藥,並且服用排毒的藥,長久時間下來,能調理好的。”
什麼!
一個月的食材和藥!
白汐汐兩眼一翻,選擇死亡。
盛時年得知她沒有生命危險,方纔鬆下一口氣,帶着她拿藥,繳費,從始至終,都很貼心。
一路上,白汐汐都悶悶不樂的,很不開心。
那種食材,她真的好想死啊!!!
盛時年注意到她的情緒,在上車之前,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詢問:
“你在不高興什麼?”
白汐汐擡起可憐兮兮的目光,望着他:
“不想喫那種食材,之前半個月每天喫那些補血養身,我就好想吐,有好幾次也是真的吐了。你不知道,它們真的很難喫。”
她的話語,讓盛時年想到了那次看她喫的想吐,還忍着喫下去的場景。
原來,那時候她是爲了他,才忍受着,堅持着喫那些東西。
一陣心疼與觸動升起。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低頭,鎖住她的脣——